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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了,事後人來報復,誰能保護自己?
不得不說,有時候變髒了的白道,真的比黑道還要讓人害怕。
很久後我聽說過一句話,我覺得挺有道理的。
當一個國家的法律被某些人玷汙了,不存在了真正的公平,那麼接下來的社會,就會慢慢陷入冷漠,直到將所有人都變得麻木不仁,這種冷漠才會善罷甘休。
“你個老不死的賠不賠錢?!”中年男人走上去就要用腳踹老人,旁邊的女人也在尖著嗓子吼著:“叫他家裡人來賠錢!”
老人哆哆嗦嗦的說:“我家裡就一個老伴兒,她也沒有錢啊”
“我給您們跪下了還不行嗎”說著,老人慢慢彎下了膝蓋。
就在他要跪倒在地的時候,我忍不住走了出去,一把將這老人拽了起來。
“何必呢?”我還是那句老話,搖了搖頭:“你要他賠多少?”
在我充當雷鋒的同時,在場的人都稍微愣了一下,然後就嘰嘰喳喳的鬧了起來。
中年男人也是疑惑無比,估計也沒想明白我是從哪兒蹦出來的雷鋒,在那女人的指導下,他很有經濟頭腦的說:“五萬。”
“就擦破這麼點漆皮也要五萬?”我皺著眉頭問道。
中年女人走了過來,抬手指著我的鼻子說:“就是五萬,你知道我們的車多少錢嗎?!”
“我還真不知道。”我撓了撓頭,不耐煩的說:“別指著我行不?”
一聽我這話,中年男人頓時就笑了,幾步走了過來,一把拽住我的衣領瞪著我:“你他媽是哪兒的啊?!愛管閒事是不是?!賠不起就他媽滾犢子,少跟我叨逼叨的囉嗦!”
“何必呢”我面無表情的盯著他,強忍住了拔槍的衝動。
這裡人多,拔槍就是找死,我不傻,很明白這個道理。
“鬆手,放我下來。”我說道。
“操你媽個犢子,你是不是不懂怎麼做人啊?!”中年男人抬手一拳頭砸在了我臉上,但被我及時用手臂擋住了,否則非得被他砸個黑眼圈出來不可。
與此同時,我見他動手了,自然也不會留手。
他的反應可沒我快,估計是酒池肉林的日子過多了,身體素質掉了下去。
當我的拳頭砸在他鼻子上的時候,這孫子還真沒反應過來,鼻子被重擊可不是鬧著玩的,疼得他下意識的就鬆開了手,鼻血橫流開始怒吼著要弄死我。
“停停停,大家以和為貴啊,何必這麼鬧呢?”小佛爺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擠進了人群,此時正出來打圓場,笑呵呵的走過來拉開了我。
此時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了,周圍也有幾個警察走過來看了看,其中有些年輕警察要準備上來處理麻煩,但都被身後那些年長的警察拉住了。
“你先回去,剩下的交給我。”我說道,拽著小佛爺就往人群外面走:“車裡是不是還有點現金來著?就是你那箱子裡的。”
“是啊。”
“借我五萬。”
“行,記住還啊孫子。”小佛爺笑著點頭。
小佛爺跟大牙都有一個特點,他們似乎都愛在車廂裡放一堆現金,少則五六萬,多則十多萬。
我一直都搞不清楚這是什麼破習慣,小佛爺也給我解釋過這事,但我沒明白他說的“有時候”是什麼時候。
“有的時候呢,銀行卡不管用,得用現金。”
不管怎麼說,我覺得就是現在這時候,用現金最管用。
見我離開現場,那中年女人不依不饒的還上來要拽我,但被小佛爺漫不經心的一巴掌給打回去了。
這巴掌挺重的,直接把那叫囂不停的女人打了個跟頭,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再鬧騰老子弄死你。”小佛爺笑容滿面的對那女人說,但眼裡的不耐煩顯然已經快要壓抑不住了。
中年男人一見這情況立馬就衝了過來,逮著小佛爺就要動手,但在他剛碰到小佛爺身子的時候,小佛二話不說就是一個小擒拿的標準動作,死死的用手按住了那人的肘關節,笑呵呵的問他:“你他媽是想死啊?”
“你等著,我拿錢給你。”我頭也不回的上車,把車座下面的一個皮箱子拿了出來。
拉開皮箱的拉鍊,只見裡面全是一疊一疊用紙條捆好的紅票子,標準的一疊一萬,這一箱子少說有個十幾二十萬了。
我拿了五疊錢出去,把箱子放回了原處,然後順手拿了同放在車座下面的鐵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