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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句實話,那麼多的錢,砸出去,不聽響,也只有葉致遠才能夠乾的出來。
他現在不接電話,只是想讓宣子言靜下心來,好好的想想。
畢竟葉致遠總有一天會退下來,他的暗夜和致遠傳媒都需要有領導人。
憋悶,實在難受。
宣子言便出了公司,沒有開車。
走在人潮擁擠的大街上,宣子言想要找個去處,卻發現這裡沒有。
他是不是很悲涼,都二十五歲了,現在一事無成,什麼都要依附著葉致遠。
他知道父母對於葉致遠有救命之恩,所以他才會無上限的寵著他。
他其實從來不要葉致遠的報答,他相信那只是巧合而已。
那場空難,父母因為坐在視窗的位置暈機,所以跟葉致遠的父母調換了位置。
他們誰都沒有想到會發生空難,更是沒有想到,五人中,葉致遠是唯一的生還者。
那一年,葉致遠十六歲。
那一年,他從父親的手裡接過暗夜。
那一年,他第一次看見葉致遠,葉致遠還是個少年,他眉頭緊鎖,看著比他矮上一截的宣子言,說:“以後我吃饅頭你就吃饅頭,我吃鮑魚你就吃鮑魚。
那是比親兄弟還要真摯的情感,那一刻年少的宣子言信以為真。
宣子言晃了晃腦袋,甩掉心頭悲哀的情緒,不就是非洲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想想是九月份了吧,開始進入了秋天。
樹上落下的樹葉,正好飄在宣子言的皮鞋邊。
低頭,忽然想到什麼。
驅車前往醫院,他不知道為什麼要來這裡,他只覺得在這個城市,他想要告別的人沒有幾個。
而她,卻是其中一個。
不管怎麼說,她做了他兩個多月的秘書。
推開病房的門,宣子言看著那收拾的乾乾淨淨的病房。
心裡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她不是盆骨裂開嗎,不會是……
抓住個醫生,質問,“顧雨桐去了哪裡?”
“誰是顧雨桐?”醫生不明所以,出來上個廁所,卻被人逮住。
“那床的病人。”宣子言手指著那收拾乾淨的床。
“哦,我幫你查查。”醫生想他又不是神仙,這麼多的病人,他怎麼會全部記住。
走到值班室,輸入床號。
“先生,病人已經出院了。”醫生看著電腦上顯示的資訊,如實相告。
“什麼時候出院的?”
“今天早上。”
宣子言離開醫院,打電話到秘書處,要了顧雨桐家的地址。
開著車,像上次一樣,他不知道為什麼要去看她。
就告個別吧,反正他在M市也沒有朋友。
車子停在小區內,宣子言下了車。
想了想,又鑽進了車裡。
電話撥通,他耐心的等待著。
“喂………”那邊傳來極度不悅的聲音,她正在吃飯好吧,在醫院的這些天都沒有吃到媽媽的手藝,她饞的要命。
“下來。”簡短的兩個字。
“神經病啊。”顧雨桐對著電話大罵,她現在在休病假,憑什麼要聽他的。
“不下來是嗎,那麼我上去,3號樓1101室,是不是?”宣子言手指擺弄著車子上的佛珠。
“啊。”顧雨桐不待定了,他怎麼知道她家的地址。
咬牙,呼氣。
“馬上。”宣子言將手機扔在一邊,然後靠在座椅上。
“媽,我出去下。”顧雨桐握著手機,對著廚房正在做飯的母親說道。
“還有一個菜就可以吃飯了,你去哪裡啊?”正在做飯的母親出來,不解,剛才不是喊著要餓死了的嗎。
“媽,有個朋友過來找我有點事,你和爸爸先吃,不用等我了。”顧雨桐氣的想要大罵,什麼人啊,不知道現在是吃飯時間嗎?
“那你小心點,剛出院,不要動不動就練家子。”顧母一臉的擔心,女兒就是從小練武練的,跟個男孩子是的。
“我知道了。”
很快,顧雨桐便走到小區下面,宣子言的車很招搖,像他頭上的那頭金髮,招搖的過眼。
所以顧雨桐很快便找到了他的車。
她站在地上,手指敲著車窗戶。
窗戶開啟,宣子言看見是她,然後下車。
昏黃的路燈下,男人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