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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是醉酒之後無意識的偷吻,她的表情是幼稚卻又魅惑,極為豐富。這次人是清醒的,反倒腦
袋裡全是漿糊了,一張臉上除了紅色就沒別的了……
可是單調如此,依舊誘人……
柳浣花聽到他磁性而低沉的聲音,才感覺腦袋裡平地一個驚雷,炸得人七葷八素,語不成調:“哥,你……”
章劍心裡滿足,臉上自然笑意深深:“
27、欠債還錢 。。。
嗯?怎麼?”
她臉再度憋紅了,心裡一團亂麻,根本就理不清楚。章劍這樣突如其來的侵略到底是不懷好意蓄意調戲還是有什麼另外的隱情。她可不認為一個以往除了跟她作對就是跟她作對的人會在某個瞬間突然人格逆轉華麗地喜歡上她……
“你這是……在幹……什麼?”她語氣慌張,夾雜著害怕,還隱隱有些呼之欲出又半遮面的情緒。
“這不過是欠債還錢而已。”他食指指腹掃過她剛剛被侵略被掠奪微微紅腫的紅唇,笑得有些狡詐。眼神掃到耳後的藍色胎記,是水滴狀,像是電視裡一天到晚的眼藥水廣告。
終於逃脫魔爪之下柳浣花過街老鼠一樣的速度竄進洗手間鎖上門的那一刻,心裡終於像是暴雨初歇的輕鬆。這樣異於常時的章劍比那個陰著臉的更讓她覺得哆嗦,甚囂塵上的懼怕和怪異感合力將她壓迫,讓人幾欲窒息。
她盯著防霧玻璃裡雙頰嫣紅,還帶著剛剛擦上去的大塊奶油漬,嘴唇腫脹,眸裡粼粼的自己,有些恍惚,像是小時候躲避惡狗爬上樹,枝椏忽忽悠悠的,似乎支撐不住她的重量,搖搖欲墜的時刻,隆重的來勢洶洶的恐慌懼怕,抵擋了所有複雜情緒的襲擊。
簡訊息提示音:
“花花,你不用為了我特地去求你哥,算了,我不在乎。”署名林嘉樺。
怎麼會不在乎?柳浣花比誰都清楚,她和林嘉樺是高中同學。她家境一般,母親父親皆是普通的農民工,踏露挽晨而出,披星戴月而歸。兩人兢兢業業地在這喧囂浮華的城市打拼,到頭來只掙得巴掌大的租屋。餘下的都支援著林嘉樺讀書,好在她一直努力刻苦,積極向上,年年拿獎學金,還樂於助人,曾經被評為十佳校園明星。
柳浣花知道,這個機會對於一直拼搏頑強而又苦衷連連的林嘉樺來說,是有多麼難得。
而她,竟然從昨天晚上起,就忘得一乾二淨,徹底拋之腦後了。她該死,真該死!
她對著鏡子裡的自己再次齜牙咧嘴,或者是腦容量腦細胞確實不太充足,又加之沒有再生能力。她現在已然忘了適才多尷尬多難為情多天理不容多幹柴烈火的場景,只剩下餘音嫋嫋的哭聲,來自林嘉樺因為營養不良略顯蒼白的嘴裡。
章劍亦是在同一時間接到並不陌生的電話:“章總,有些事情,鄙人思前想後,決定告訴章總真相……”
“哥,我有事跟你說。”她終於鼓起勇氣,走到陽臺上,章劍正迎著風抽菸。從她的角度來看,他五官顯得有些朦朧柔和,緩解了平日裡的凜冽與分明。整個人籠罩在淡淡的煙氣裡,有些不甚清明的驚豔,叫她心裡微微吃了一驚。她見過不少的帥哥,
27、欠債還錢 。。。
可是從來不曾有一個人,時而酷得像千里之外的冷山,時而又溫文如一方陳年老墨,時而又魅得如同從天而降的妖孽……
他已經完全褪去了剛剛激情時刻的熱情,聲音重新變得淡了,一如繚繞的藍霧:“說罷。”
“那個學校的實習名額……”她還沒說完就被他打斷:“那個再說吧。”
煙已經燃盡,他站起來的時候她才發現他衣服上有不少褶皺,還有奶油以及水果汙漬。他其實有潔癖的,平時家裡窗明几淨一塵不染,衣服每天好幾套的。現在似乎沒有意識到這些汙漬和褶皺,只是提步進了書房。
雖然沒有明顯的表現,可是柳浣花也從平時的習慣裡讀懂了這些蛛絲馬跡。他必是遇上棘手的事情了。
書房裡光線充裕,亮堂得刺眼。章劍撥了電話:“查一個人,儘快給我詳盡的資料,注意保密性。”聲音裡鄭重其事和罕見的凝重。
何意本是要因為他突然無故曠工忙得腳不沾地焦頭爛額趁著這個電話好好吐槽的,可是聽到這個,本能地站直了身子:“知道。”
兩人同屆,何意幾乎是用仰視的眼光看待這個同學的。七年本碩博連讀,畢業證書上是一溜的A+,錦繡江山,人人拍手稱讚。還能夠見縫插針地輔修攻讀了心理學和法學學位,更加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