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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堡左側牆壁上滿是綠茵茵的爬山虎,襯得整面牆像是一面翡翠樣的琥珀,亦或是一塊巨大的價值不菲的老坑玻璃。
車子直直開到停車庫,古老華麗的電梯直接將她們一行人送到房子裡。
柳浣花需要扶著柳媽媽穩住身子,竇唐風似乎有些愧疚:“見完了爺爺你就能好好休息了。”
她有氣無力地點了點頭,巴望著趕緊見那個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勞什子爺爺趕緊將她放生吧。
既然是血緣關係的祖孫見見面,有必要這麼眼神犀利劍拔弩張搞得跟利比亞局勢似的嗎?柳浣花自從抬頭看著他一眼之後就再也不敢抬頭了,心裡直犯嘀咕。
再好看的房子,沒有了家的氣息,就等於一座用石頭和水泥砌起來的空盒子罷了。
柳媽媽倒是一點都不懼怕,語氣裡似乎帶著一絲絲嘲諷:“竇前輩,好久不見了。”
她還記得老人找到她說出的那些殘忍,她還記得他氣勢凌人的眼神和咄咄逼人的架勢。將十幾年前的她,擊敗得潰不成軍。
那人雖已經白髮如霜,卻尤顯精神矍鑠,眸子裡閃現的是時過境遷的淡然,氣勢卻依舊霸道:“好久不見。”
柳浣花沒想到自己所謂的爺爺竟然是這樣的大人物,更加驚奇的是竇小妮從樓上蹦蹦跳跳地下樓,看到她跟哥倫比亞看到南美洲一樣驚奇:“花花,你怎麼到這兒來了?”
竇唐風這才慢騰騰地解釋:“她就是你妹妹了,四叔的孩子。”
竇小妮傻愣在原地,一句話都憋不出來。
柳浣花其實心裡也驚訝,可是從頭到尾想了一想,也就符合邏輯了。加之來這個地方已經被各種驚訝震撼得麻木了。抗震能力顯然提高了不止一個等級。
被竇小妮拉到房裡的時候她還是一臉蒼白,說話都是有氣沒力的。
“小妮,你別嘰嘰喳喳一直問,我現在也是混混沌沌的。
“可是我好奇嘢,前兩天剛回來,都沒來得及跟你道別。可是這才幾天啊,你就成了我名副其實的妹妹。
“這簡直是狗血臺灣劇嘛,哦不,是韓劇。難怪我們倆那麼投緣……。”2小妮比誰都先接受這個事實,嘴巴跟機關槍一樣噼裡啪啦沒完沒了。
“小妮姐,我不是你妹妹。我自是來見一個人,為我媽媽逃回一個說法的。並不打算大規模認親……。”她揉了揉眉頭,十分頭疼。
“你來了,恐怕就走不了了。”竇小妮鄭重其事地說道。
她大驚失色:“你說什麼?”
“我爺爺是不會放你和柳阿姨走得了。他們這麼些年都在找你們,本來前兩天還挺管家說起要採取行動呢。只是沒想到是你麼。”
“憑什麼你爺爺要我們留下我們就得留下啊?難道美國沒有人權了嗎?”
“法律在我們家行不通的,我爺爺認識參議員百分之二十的議員,並且不只是一日之雅的關係。”
柳浣花這才知道章劍當初憂心忡忡在她耳邊叮囑的原因了。她們母女完全是自投羅網鳥入樊籠嘛。
“那有什麼辦法出去沒?”她焦急異常。
“除非四叔好起來,可是他現在失憶不記得所有是人了。而且還痴痴傻傻的。”竇小妮一臉難色。
竇家爺爺吩咐讓她們休整一整天再去見竇應承,然後便再也沒有出現。
房子裡的女傭和管家都是講英文的,柳浣花六級成績都還沒出來,聽得並不順暢。
“媽,我們怎麼辦?小妮姐說他是不會放我們回去的。”她急得團團轉,她現在可算是新婚之人了,結婚證還沒捂熱就遠赴重洋。竟然還被告知已經被軟禁?
柳媽媽一點擔心的意思都沒有:“你不用擔心,這事兒交給媽媽。”
“早知道這種情況還不如不來呢,我現在對見他一點企盼都沒有了。”她賭氣說道。
她躺在柔軟的大床上,身體的機能已經疲憊到了極致,卻依舊輾轉難眠。手裡握著永遠撥不通電話的手機和紅色的結婚證。
是那天倉促去領的,結婚照是兩人唯一一次合影。她被擁在他懷裡,幸福甜美,被許諾了一輩子的安好。
才分開幾天,想念就像是一條射線,有起點,沒有終點,一直蔓延……
A市現在是白天吧,是晴天還是雨天呢?風大不大?溫度高不高?是不是沒有了我的早晨他連早餐都胡亂應付?是不是在開會的時候會偶爾分個神想我?會不會也在星光璀璨的夜晚睡不著摩挲著結婚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