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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來接我的時候,要是堅強勇敢,完好無損的小乖。”章劍叮嚀道。
她重重地應了一聲:“好,我去接你回來。”
旭日的光芒終於衝破束縛,豔光四照,海面上是粼粼的朝霞魅影,淺色的雲彩被染成暖橙,還鑲著燦爛的金邊,黑暗,終究會遠離。
她最後為自己比劃了個加油的手勢,關上天台的柵欄,穩健著步伐下了樓。
柳媽媽已經醒了,卻依舊兩眼無神,目光呆滯。
她盛了一碗粥,在床沿坐下,安慰著柳媽媽:“媽媽,哥去美國請了最頂級的醫生,下午就能趕回來了,你要相信現在的醫學,章叔叔一定會沒事的。”
柳媽媽有些無動於衷,繼續秀眉深鎖成解不開的結。
柳浣花十分焦灼:“媽,你這樣怎麼行呢?你不是說會堅持到底的嗎?你不是說永不言棄嗎?你不是承諾給章叔叔一定會等到他醒來的嗎?可是你這樣,他出來的時候,看到會心疼的,會不高興的……”
感受到柳媽媽的鬆動,她繼續說著:“媽,如果章叔叔出來了,你反而倒下了,該怎麼辦?他見不到你會失望的……他一直對我們都那麼好,現在他生病了,我們應該堅持不懈地守護著他啊,怎麼能自暴自棄呢?”
她終於喂完一碗粥的時候,心裡竟然是一種無比澄澈的喜悅,就像是中學時挑燈熬夜看書之後,排行榜上終於前進的名次,雖然離最後的勝利還有那麼遠,可是至少我還在努力,至少我還在前進不是嗎?
白日裡的一分一秒都是煎熬,她害怕柳媽媽再次胡思亂想,故意循循善誘:“媽?你給我講故事吧?講講你以前的故事,好嗎?”
柳媽媽記憶裡的事情已經面目模糊,只是輕聲嘆著:“花花,如果你真的決定跟小劍過,那就好好珍惜吧,這世界,從來沒有回頭路可以走的。”
她點了點頭,沒再說話,陪著柳媽媽,陪著一室的靜謐。
何意親自開車送她去機場,路上嘰嘰喳喳著:“小花啊,你黑眼圈很嚴重誒,自己照照鏡子,你這模樣像是個更年期在靠近的大媽啊……”
柳浣花沒搭理他,徑自拿起車前面的香水座,原來只是一個水晶相框,裡面何意滿臉是泥,笑容卻是開懷而乾淨。
後方的男子同樣優秀,比他高出半個頭,臉色清淡,眸子亮如寒星,盯著前方的人,全是深情。
很明顯,兩人的關係不同尋常。
柳浣花試探著問了問:“你承受得住那些異樣的眼光和世俗的不認同嗎?”
何意有被發現的窘迫,臉上紅了紅,繼而語氣堅定:“遇見愛情的人,還會有什麼在乎的?”
他以前也不知道,只認為自家BOSS電腦屏保竟然用一個傻里傻氣的孩子笑是一件很傻逼的事情,可是現在,又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在愛情的世界裡,理智,道德禮法,能力全部都是灰飛煙滅的命運。
你坐在神的位置上,它都能輕而易舉將你拉下來,萬劫不復。
柳浣花深有同感,很久以前,讓她接受,哪怕只是同父異母的哥哥,她會多麼恐懼,多麼害怕,多麼想要逃避……
而現在,倘若真要下一場狂風暴雨,她都有跟他並肩接受洗禮的勇氣。
她在候機大廳裡止步不前的時候,何意回過頭來詢問:“怎麼了?”
“他坐的是哪趟飛機啊?什麼時候降落啊?”
何意笑得有些神秘,直勸說:“他還沒到,我先帶你去個地方。”
是穿過機場的一塊平坦的地,綠茵如雲,滿眼都是草尖上晶瑩露珠裡跳動的光芒。
她大為不解:“這不是高爾夫球場嗎?怎麼帶我來這裡?”
何意比了個“噓”的手勢:“你待會兒就知道了。”
直升機的嗡嗡聲響在頭頂上空的時候,她抬眼望去,“譁,那是飛哪裡的啊?怎麼這麼袖珍啊?裡面能坐幾個人啊?”
何意一本正經回答:“兩個人。”
說話之間,飛機已經在離她很遙遠的地方降落,聲音有些嘈雜,隔了老遠,傳了過來,她突然就悟了:“難道?……”
像一隻鳥兒一樣,飛奔了過去,恨不得自己真的就長上一對翅膀。
果然,飛機門開了之後,率先下來的就是章劍了,依舊挺拔如松,一派的清貴而冷然,目光冰峭,表情嚴肅得像是即將上戰場的將軍。
柳浣花不合時宜地花痴了起來,只覺得他這樣玉樹臨風的帥氣,這樣君臨天下的氣場,完全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