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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上官小姐嫁入東宮,成為太子妃,大司樂不高興?不願意為她祝福?”沈宜修低著眉,一面給自己酒杯添上酒,一面緩緩說著。似乎未曾注意對方面容在一瞬間的變化。
“沈公子說得是,為她獻上祝福之酒,今日破例,原是應當的。”俞懷風端起了案上的瑪瑙酒杯,垂眸片刻,將酒送到嘴邊,一飲而盡。
沈宜修笑了笑,陪他喝下,又分別給二人斟滿,“上官小姐這樣的才貌無雙,鳳儀東宮才是最好的歸宿吧,再為她飲一杯吧!”說完,他先行飲盡。
一絲涼涼的笑意浮在俞懷風眸中,他白皙頎長的手指握在瑪瑙杯間,又將酒杯送到了唇邊,清涼的液體灌入喉中,卻在胃裡燃燒,正是冰與火的交融,他此時並不排斥這種感覺。
沈宜修功成身退,行禮後走開。
眾賓客見大司樂不再拒酒,紛紛前來道些恭賀的話,敬些賀喜的酒。出乎眾人意料,這平日看似很難接近的首席樂師此時卻無比好說話,敬酒者來者不拒奇Qīsūu。сom書。甚至有趁機來諂媚的官員在送上一迭諸如徒榮師貴的祝賀話語後,他都笑著應了,與人杯酒言歡。
酒過數巡,一些巴結的官員幾乎都過來敬了個遍。最後太子領著諸人,親自到俞懷風案前執禮敬酒。俞懷風還禮後,與太子連飲三杯。眾人都道大司樂好酒量。
望舒與眾大臣喝了不少酒,這時也有些醺然。帝后見時辰不早,命人送太子回東宮,太極殿前的酒宴則繼續。
敬酒沒完沒了,呆在角落裡的白夜看不過去,上前阻止俞懷風再喝下去,小臉嚴肅而擔憂,“先生,不能再喝了,當心身體!”他恍如不聞,依舊笑著,無人敬酒便自斟自飲。
望陌遠遠瞧見,低聲對寒筠耳語了幾句,寒筠命人傳語俞懷風應適當飲酒。夜已深,眾賓都醉意不淺,見實在無人對飲,俞懷風拋了酒杯,向帝后告退。
他退席離去時,步伐依舊穩當,不露一絲醉意,自然也無半分失態。望陌坐在席上,托腮望著他的背影,看了一會兒,又將目光投向了虛空,凝望東宮的方向……
回到紫竹居,在白夜的扶持下,俞懷風才得以回到自己房中。清雅的居所第一次染上了濃濃的酒氣,他合衣躺倒榻上,白夜費盡力氣也無法給他脫下衣衫,只得一邊擦汗一邊給他蓋上被子。燭火不敢滅,白夜退了出去,到隔壁房中收拾了床榻,決定不能睡得太沉。
半個時辰後,一縷青煙散入白夜房間,容不得他選擇,只得沉沉睡去。
俞懷風房門被推開,一個女子身影往他床榻而去。
“把自己折騰成這個模樣,你心裡不好受吧?”她將他身上的被子揭去,俯身凝視他。燭火下,他醉眠的面容上光影交織,清雋的容顏此時帶上幾分柔和而悽愴的色澤。
“醉酒的男人格外容易令人疼惜。”她低笑一聲,伸手撫上他的臉,隨後解了他衣袍。她手上有些顫抖,從未想過可以這樣對他吧?
她微微發顫的手將他中衣前襟扯開了些,露出鎖骨與肌膚,手掌覆在他胸前,她俯身一分分靠近……
……她的唇碰上了他的,酒氣合著他的氣息在鼻端彌散,她幾乎要醉過去。吻漸漸加深,她又是索取又是沉湎,無法自拔。
她醉得太深,忽然發現不知何時,他握住了她的手。她一驚,唇舌退開。
“那顏。”他低喃。
她手上一緊,他是不放她離去麼?
“若我是那顏,你豈不是在亂倫?”她嘲諷,低身繼續吻下去,引著他的手去解她的腰帶……
衣衫一件件褪去,她赤裸著雙臂,將他抱住。他雖醉,意識卻在不停抵抗。她只得採取主動,柔情蜜意,極盡纏綿。俯在他身上,某種渴望將她淹沒,心頭跳躍的火苗要將她整個燃燒。
深淵愈沉,她愈不得解脫,只能對他攻城略地。忽然,她腰上一緊,接下來整個人都被推了下去,倒到床榻另一側。
俞懷風醉眸半開,一手撐在榻上,微微側身,深湛的眸子瞧向躺在一邊的女子。片刻後,他一轉身,另一隻手撐到女子另一側,俯身看她。
她呼吸幾乎停止。
他一寸寸低下身,眼眸一閉,吻在她唇瓣上。她心跳戛然而止……
一手抱在他腰間,一手拂過他垂下的髮絲,她緩緩閉上眼睛,渴望他給予更多。他卻霍然睜眼,離了與她的糾纏。
察覺到一絲異樣,她睜了眼,與他對視。不知他現在是幾分清明幾分迷惘,她試探地一笑,手指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