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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大部分官職和權利都落進了清流派的口袋,大皇子只差咬碎了銀牙。
夏令涴知曉趙王替她出氣的事情,實際上,她相當欣賞趙王臉上那一個獨特的黑眼圈,甚至有種想要替他補全另外一隻眼睛的打算。後來想想他在外的威儀,只能作罷。
“對了,古孫藍被姐夫放出去了。”
“嗯?”夏令涴沉悶地點點頭,“她是古家的大小姐,雖然古家如今沒了男子繼承家業,可她們姐妹的聰慧絲毫不輸任何人。她失蹤了兩日,已經是古家忍耐的極限了。不放她回去,遲早會讓古孫萃找我們拼命。”夏令涴回來,古孫藍失蹤,任何人都會將這兩件事聯絡在一處。
“所以,姐夫又想了另外一個法子,讓她有家也歸不得了。”夏令姝揮了揮鳳翔於天的蒲扇,感慨:“先是趙王妃遇襲生死不明,再是大皇子定康王妃被人綁架,而後四皇子定永王和五皇子定壽王的側妃死於非命,九皇子定邯王突然得了天花。短短几日,皇家的這些個媳婦們都人人自危輕易不敢出門。對了,前兩日,世家子弟也被來路不明的黑衣人襲擊,更有從白鷺書院中歸家的千金小姐們的馬車被鬧市野牛給衝撞,一直到昨日古家大小姐在朱雀街上被陌生大漢挾持,生死不明,貞潔難保。唉,亂啊,這皇城的禁衛軍都是廢物。”
夏令涴聽得妹妹似真似假的幸災樂禍,輕笑道:“如今證明,我的遇襲只是皇城禁衛保護不利的開端,之後還會有更多危險存在。禁衛軍該換統領了。”這一切的背後有什麼人在策劃,有誰是真正遭殃,有誰得了利益,一時半會還真的看不出。不過,大皇子與太子殿下的派系鬥爭被皇城的人心惶惶給攪得緩和了些。看吧,趙王妃的遇襲指不定不是大皇子的人折騰的,而是另有人指使,相比太子殿下手下家眷不得安心,他大皇子的人也不得安穩。四、五皇子可都是大皇子一母同胞的兄弟。
夏令姝冷笑道:“古孫藍還以為她真的討得了姐夫的歡心,這才得以脫離危險。她也不想想,在權勢面前,男人根本不在乎女人性命,更何況是一個撞見了他秘密的敵對女人。這一次,倒要看看她還有沒有運氣逃得昇天。”
修養的日子過得平平淡淡,衛翎也來見過她兩次,可礙著夏令涴身邊有頭臉的人太多,期期艾艾了半響也沒有說一點正經事,只安撫她好好照顧身子。
出事的時候還是年初,等到夏令涴精神百倍的在趙王府穿梭的時候已經到了三月,梨花盛開,桃花朵朵的時候。
夏家的那一片碎白玉似的梨花樹下,就端端正正地跪著一個小少年。挺直的身板,倔強而脆弱的神色,破碎的小花落在他的髮髻之上,像是墨玉被鑿子鑿開的粉末,風一吹,那些個碎片沫沫就隨風起舞,捲到一碧如洗的晴空上去了。
早就好全的龍芽在夏令涴耳邊咬著說:“小公子每日裡出了上學,做完課業後就在這裡跪著,都快兩個月了。”
夏令涴瞥了小丫頭一眼,笑道:“那他沐浴吃飯更衣也是在這裡跪著進行的?”
“呃,”小丫頭抓撓著腦袋,“那倒沒有。”
連翹氣弱地算了下:“一日十二個時辰,讀書是從辰時到酉時,這就去了六個時辰。按照小公子做課業的速度,至少也要去掉半個時辰,然後吃飯沐浴更衣再去掉半個時辰,就還剩下五個時辰。他就算跪著,那也不是不眠不休,好歹也眯眼了三四個時辰,所以啊,真正跪著的時候也就一、二個時辰。可比我們當初罰跪之時,什麼也不準做,風吹雨淋挨餓受凍的強多了。對了,公子還每日裡讓太醫給他把脈調理身子,病得重了的時候就不許跪著。”這種懲罰的法子,跪上幾年也抵不過丫鬟們跪上一個月的時辰多,也怨不得連翹有脾氣。要知道,當初王妃的命都差點丟了,這人罰點跪算得了什麼。
身邊兩個丫鬟嘰嘰喳喳吵吵鬧鬧,夏令涴依然如前兩月那般,無動於衷的從夏令墨的身邊走過,頭也不回。
小小的少年,錯了一次就無法挽回,心裡的苦痛和懼怕無人明瞭,喉嚨腥甜也只能咬牙吞了。
天色漸暗,月上眉梢,預示著一日又將過去。他搖搖晃晃地挪了挪膝蓋,跪了太多日,膝蓋上早就長了褐色的繭,磨也磨不去。
他用手背抹了一把淚水,身子一緊,已經被人抱了起來。回頭,依然是那個熟悉的人,依然是那個溫暖的懷抱,他摟進了夏令乾的脖子,壓抑地哭:“哥哥,怎麼辦?我已經知道錯了,可是,可是……”
夏令乾摸了摸孩子的臉,冰涼一片,身子因為跪得太久一旦活動就忍不住渾身發抖,可是,他的心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