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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茶碗,一隻捏著銀叉,叉子上還有咬了一小口的糕點。汪雲鋒一動,那糕點的碎屑就掉在兩個人的手背上,糊了一片。他說:“我要娶你做我的娘子!”
夏令涴怔怔的望著他,再看看自己手中的點心,思慮再三,啊嗚的先一口咬了吃食、咀嚼、吞嚥一氣呵成後,笑道:“孃親說我不單是猴子,還是豬崽,只能嫁給孫猴子或者大肥豬。”她又瞄了瞄汪雲鋒的身板,嘆氣道:“汪哥哥充其量是株翠翠的青竹子,我不能嫁給你。”
汪雲鋒氣樂了,兩臂一用力就抱住了她,埋下頭直接就將自己的唇瓣覆蓋在了對方還留著點心渣子的小嘴上。汪雲鋒也不大,雖然知曉姻緣可到底不通人事,只知道女子身上的任何地方是不能碰觸的,否則就算是非禮,輕者賠上一大筆銀子,重者即要成為夫妻。他打定了主意要娶夏令涴做新娘子,深感早下手為強的哲學,故下手……或是下嘴,那是逮住機會就絕不錯過。若是被外人瞧見了更加好。可惜,今日他的書童太過於懂事,將那些個人都引開得太遠,錯過了這麼一齣戲。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唇瓣相貼了半響,也沒有深入。
悲劇的汪雲鋒,他壓根不知道如何深入。迄今為止,他認為只要是這麼一個似是而非的吻,夏令涴就已經是他的人,別人都別想搶奪去。
夏令涴鬥雞眼樣的對著少年,勉力推開了些道:“汪哥哥,你想要吃糕點直接拿,不用搶我嘴裡的啊。”
“我這是……”
“我知道。你想要讓我口下留情,留一點給你帶去給二堂姐嘛,去罷去罷,我也吃飽了,要睡覺了。”拍拍不夠飽的肚皮,好吧,其實她也有善解人意的美德,知道不能霸佔汪雲鋒所有糕點。畢竟,對方每日裡藉口來看她,其實只是因為想要與二堂姐見一見而已。鴛鴦姐姐說了,壞人姻緣是不對的。留人太久,二堂姐也會怨她的。咋吧著嘴,她擺手叫著從院子裡走來的人:“鴛鴦姐姐,汪哥哥說要去給二堂姐提親喲。我是不是就快有喜糖吃了。”
鴛鴦一愣,別有深意的瞄了瞄急得火燎的汪雲鋒一眼,笑道:“你就記得吃。你汪哥哥要娶誰,哪裡會告訴你這小娃兒。快些起來,等下有貴客來。”
“誰呀?”
“七皇子殿下。”
汪雲鋒插嘴問:“七公子來這裡做什麼?”
鴛鴦抱起夏令涴,給她套上兔毛滾銀邊短衫,笑道:“只說是帶了太醫來給小姐看看傷勢如何,並送了一些宮裡的貴重藥材。現在人都到了前院了,只等著小姐過去見見。”
汪雲鋒一急:“那我也要去。”更不等夏令涴詢問,就自顧自的先跑去了前院。那樣子,倒像獅子王為了母獅驅趕外來侵入者一般,焦躁急切中還帶著某種憤怒。
二一回
世家大族裡面接人待物都是有著非常嚴苛的規定,就算你是皇族,也不能肆無忌憚的跑到他們府邸的後院。
顧元朝這還是第一次來夏府,除非他的母妃有特別的交代,他是不會愚蠢而輕率的去接近任何一個世家大族。當然,若這個大族裡面的男子們不是那麼出色,沒有牽扯進朝政的一半的權利,說不定他會善於利用皇子的身份經常來這裡串串門子。這是明面上的做法,暗地裡,天曉得是怎麼一番情景。
他這次是聽從了他的母妃——淑妃,的建議特意來此見見夏家的三老爺,並且在適當的時候適當的地點對夏家三房的大小姐表示一些簡單的慰問。
他明白母妃的意思,所以,當夏家大老爺與他說了一些官方辭令之後,將他送來了三房夏祥君用來待客的鏡湖軒裡。如它的匾額,小軒的前方是一個湖泊,上架有世家甚少妝點的獨木橋,沒有精刻的花紋和扶欄,光禿禿的一根百年古木干將湖面分開了兩半。一半是殘荷下的錦鯉,一半是沉靜似墨的湖面,繁盛與寂寥相互對立又融為一體,矛盾而平和,正如夏祥君此人。
夏祥君此人性子身為奇特,身在世家子弟偏不愛與其他弟子同流,被家族拋棄下放外地六年,從最小的縣令做起,三年到參軍事,第五年即得到州郡刺史舉薦入朝,雖然也得夏家助力少許,更多的倒是他在當地的政績讓當今皇上看到了另外一股力量的影子。
從當時的政局來看,朝廷分為兩個派系,一派自然是世家大族為首的保守派,另一派即是兩代皇帝陸續提拔上來的平民新貴激進派。朝中大半的官員都牽涉其中,不是黑既是白,剩下的清流大都被兩派聯合打壓並嘲笑和輕視。別人都以為夏祥君既然不服從保守派,自然就會迎合激進派。可這個人偏有世家子弟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