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文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漠歌點點頭,然而瞬即又搖了搖頭。“皇后與新羅國早有私下來往,只是,我沒有想到那新羅國主對王妃也……”他突然剎住,而後狠狠皺一皺眉,再深深望我一眼,轉頭策馬,很快絕塵而去。
那劉姓參將忙俯身問道:“王妃,真的放了他去?”
我收回心神,無聲望了他一眼。他瞬即明白我的意思,忙垂首道:“屬下多嘴。”
漠歌果然是帶了他的三百親信離開了,翌日一早我便與何昶匯合,城上守官自然認得我,慌忙開城將我迎了進去。何昶帶著三千精兵駐紮在府外,我則帶著惇兒回府,數月不在,府中卻是蕭索了不少,然而此時此刻卻也沒有這等閒情逸致,只讓聞訊趕回王府的舊日僕從將東園仔細收拾整理清爽,我與惇兒搬了回去。
拓跋朔駐紮在皇宮的三千守軍見到我親自歸來,自然受命於我,其中一名副將名喚姚靳者親自來了王府見我,我才知原來他竟是蕭珃的心腹。拓跋朔既知我並未落在拓跋安手中,又見漠歌態度激進更不同往常,其實一早已是疑了漠歌,他故意將這三千守軍交給漠歌帶領,卻又讓蕭珃安插了心腹在內,時刻監視漠歌的舉動。漠歌去楚朝接我,早有人報之了拓跋朔,然而新羅的戲做得十足,拓跋朔也無從斷定我究竟身在何方,這才縱容漠歌去接我回來,他自己則繼續坐鎮高句麗與新羅對峙。他將一切計算的滴水不漏,連人心都不曾漏算。他算定漠歌不會傷我性命,甚至算定如若我果真身在楚朝,允禎也定會護我平安。
我聽到此處,心底一塊大石總算落地,然而念及漠歌的行止,終究是忍不住搖頭輕嘆。漠歌,你太小瞧了拓跋朔,也太高估了自己。
那副將最後說道:“王妃放心,屬下已派人火速前往高句麗告知王爺,王妃已平安歸來。”
半個月後,對月來了王府,我匆忙拉住了他問見那昔真靜的訊息,對月道:“屬下到了新羅,只說是王妃派我前來,那新羅國主即刻便宣見了我。他見了我的帶去的信箋,沉吟了片刻說他答允王妃的要求,然而卻有一條件,而後便讓屬下帶信給王妃,說王妃一看便知。”他說著便取出一封以火蠟封得牢牢的信箋來,遞了給我。
我也不多避忌,撕開封口便抽出信箋看了起來。只見是一張素白的新宣,卻以清墨畫著一朵妖嬈紅芍,落款為空,只紅芍旁寥寥兩行小字。
“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
我甫一看完,便將那信箋揉作了一團,對月見我神情肅謹,忍不住出聲問道:“那昔真靜說了什麼?”
“他要我親去見他。”我沉聲道,“去,把姚靳喊來見我。”
姚靳很快受命前來,見我一臉肅穆,他忙俯身問道:“王妃有何事吩咐?”
“從天水到高句麗來回需得多久?”我冷冷問道。
姚靳忙道:“回王妃的話,快馬加鞭至多半月即可。王……王妃,”他說著話便頗有猶疑之色,“屬下派人去丸都城通知王爺王妃的下落,那人至今未回……”他偷眼瞧我,許是有話要說卻又不知從何啟口。
我最煩見到男子一副猶猶豫豫不知所謂的模樣,聞言冷聲不耐道:“你有何話要說,不妨明言。”
他見我嗔怒,忙俯身道:“那人遣人來報王爺隻身去了新羅都城慶州,他已帶人追了過去。三日前蕭珃將軍來過一趟,知道王妃平安無事,蕭珃將軍已帶兵趕赴新羅,尤其交代屬下不可驚擾王妃,以免王妃憂心,所以屬下才斗膽隱瞞,王妃恕罪!”
“罷了,不必多說。”我站起身制止了他的話,“你且下去。”
眼見姚靳彎身走了出去,我方轉向對月道:“如若我沒有猜錯,定是那昔真靜誆了王爺過去。”我心頭煩躁,忍不住起身踱了幾步,咬牙嗔道:“只是他怎地如此大膽,竟敢孤身赴約!”
對月亦是眉頭緊蹙,憂心忡忡,半晌方道:“事已至此,王妃預備如何行止?”
我輕輕咬一咬牙,足下一頓,“還能如何?如今我勢必得親自去一趟了!”不管那昔真靜究竟是抱了怎樣的心思,然而他既身為一國國君總應懂得言出必行,何況就算是他果真有謀,我也斷不能眼睜睜看著拓跋朔孤身犯險!
我不能多耽擱片刻,一面讓對月安排人手飛騎前去通知昔真靜我會赴約,一面讓對月親自帶了一百精騎護送我前去慶州。惇兒哭鬧不休定要與我同往,卻被我難得嚴肅且毫無商量餘地的模樣神情驚地止住了哭意,乖乖留在府中。我讓何昶全力保護惇兒的安危,更留下親筆書信,倘若我愈月不歸,請何昶即刻通知允禎,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