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文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我訝然抬眼,只見他笑得溫和篤定,我心中一陣反覆驚跳,忍不住微微重了語氣,“你到底知道了什麼,如實道來!”
對月見我已然微微動了氣,忙出聲道:“先開始王爺的確以為王妃與小王爺落在了拓跋安的手上,故而處處束手束腳,這才容那拓跋安折騰了好一陣子。及至後來王爺不知從哪裡得來了訊息說是王妃與小王爺其實是被新羅國給擄了去了,一怒之下連老皇帝的情面也不再顧忌直接帶兵逼宮,迫得拓跋安棄陣潛逃,皇后也被軟禁在了承天宮。王爺得知新羅國與拓跋安早有私相授受,然而此時高句麗卻又來人說是老皇帝被刺殺,不日前薨逝,宮內本已亂成一團,又逢新羅大軍壓境,那高句麗公主以高句麗全城子民的福祗全部奉上請王爺出兵相助,主持大局……”他說著又悄悄望了我一眼,見我神色如常,方才繼續說道:“不過王爺顧忌王妃的安危不敢貿然出兵,斷然拒絕,那高句麗公主再再以死相逼,王爺也只是答應暫留丸都城主持大局,卻遲遲沒有向新羅出兵。”
話已至此,我也算是理清這其間錯綜複雜的關係糾纏了。我微微蹙眉,只是不能理解一件事,“新羅國誆騙王爺我與惇兒均在其手中,王爺竟也相信?”這實在說不過去,縱然拓跋朔關心則亂,可隔了這麼久,他總不該一點問題都察覺不出來。
對月淡淡一笑。“王爺是關心則亂,再加上有人聯手做套,找一個王妃身邊親近之人叫王爺見到,別處又再無王妃的訊息,王爺縱是不信,也得信了。”
我心頭一凜。不錯,想起漠歌既然與拓跋安有私下往來,他便不會不知道拓跋安與新羅交好,更有甚者或許漠歌本人與新羅國也是相交甚密!繡夜與靜竹都在他手中,隨便帶了哪個出來都會令拓跋朔誤以為我便身在新羅國中,何況允禎送來的我的訊息被他途中截了,到處都沒有我的下落,拓跋朔自然不會懷疑!
對月見我沉吟不語,擔憂我煩心於此,忙勸道:“王妃不必過於憂心,此行只要能見到王爺,自然水落石出。屆時那新羅國但再有什麼花樣也盡都使不出來了。”
我想到他說拓跋朔目下仍是丸都城中,不由暗暗煩惱,揉了揉眉心嘆道:“如此一來,只怕要見到他也是不易!”事到如今我再也不能瞞哄自己假裝不知漠歌的心思,他佈下了這許多局或者有他的野心,他的慾望,然則我已然很清楚的一點就是——我,蘇宓,是他所求的首當其衝!
他對我忠心耿耿,換來我對他的不設防備,雖然我並不清楚是為了什麼緣由他會對我起了如此不該的心思,可是他想要拆散我與王爺卻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如是分析的話,拓跋朔留在天水的三千驍騎只怕也是聽命於漠歌,但要他去通知拓跋朔我安全抵達天水那簡直就是痴人說夢!高句麗也是去不得,那熙華公主恨我入骨,定然會可以封鎖所有與我有關的訊息,只恨拓跋朔會為我分心,我該如何才能找到他,讓他知道我安然在此,從此不再受新羅國的牽制呢?我斷續想著,千頭萬緒理不出來,一時只覺頭大如鬥,慢著,新羅?!
幾乎是立刻起身去翻了隨身帶著的包裹,將昔日餘容郎君贈給我的那把銀製妝刀取了出來怔怔看著,昏黃的燭光下那刀鞘上清晰的三個小字分外灼眼。
“昔真靜。”我喃喃念道,不妨身側對月吃了一驚,“王妃,您怎麼知道那新羅國主的名字?”
“什麼?你說新羅國主?”我訝然回望於他,一時只覺吃驚不已。“這——”餘容郎君?新羅國主?會麼?會是同一個人麼?
對月連連點頭。“那新羅國主很是年輕,名字就叫做昔真靜。怎麼王妃竟識得他麼?”他有些詫異地瞄了我手中小刀一眼,待得瞧見了那刀鞘上的字型,不由也是一怔。
“對月。”我緊著嗓子喚道,一時腦中仍是不太分明,然而卻也隱隱理出了些許頭緒。那餘容郎君來歷不明,一個小小的花匠卻很受皇后重視,他身在王府卻半點規矩也不守,行事說話屢有出格之舉,卻始終有恃無恐,他的來頭必非等閒!
如若果真是他……我想起他數次對我所說的知己一說,想起他堅持要與我交換這所謂的知己信物,想起他話裡話外對拓跋朔隱隱約約的不滿,如若果真是他——
能賭麼?我其實並沒有十足的把握,倘若他果真便是新羅國主,那麼他對我說的那番話我又如何信得?可是……可是……拋開身份的桎梏,也未嘗是沒有真心的罷?否則他為何要告訴我他與皇后有所盟訂?為何要暗示我他的身份?為何執意與我交換這件信物?
“王妃有何吩咐?”對月見了我的反應也是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