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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撐著腰肢站在亭子裡與他僵持著還真是累人。他不願說,我亦無法強問,而且我雖對他不甚瞭解,可不知為何我卻直覺他並非要對我們不利,至少,他對我沒有惡意。望著他那執著不已,彷彿我不收下他便誓不罷休的樣子,我只覺心頭疑慮無比,這個餘容郎君,甄靜,他到底是什麼來頭,什麼身份?
見我仍是不為所動,他忽地笑出聲來,“莫非王妃是擔心你那位小肚雞腸的王爺見你收了我的東西,心中不快,生出無聊事端來?”
我被他說中心事,一時不由有些赧然,又見他笑得一臉篤定,不由微微堵了一口氣,將手中捏著那支翡翠金翎雀尾玉搔頭輕輕簪入腦後發中,而後伸手將那妝刀接了過來,泠然道:“一把刀而已,我不過見你寶貝的很,不願奪人所好,倒教你整出這麼些說辭了。”那纖薄的刀身掂在了掌中,指腹輕輕滑過那刀鞘上的一行小字,這次我看得清楚,那上頭分明以鎏金的方式篆著三個小字,卻是寫作“昔真靜”。
“……你的名字?”我訝然抬頭,見他輕輕點頭,我更是驚異不已,“昔真靜?”初時我還將他所說真靜二字誤聽成了甄靜!
他點一點頭,我心頭更加猶疑難安了起來,他姓昔,姓昔,若我不曾記錯,這不是新羅國的國姓麼?難道他卻是新羅國人?若果如此,那麼他與熙華有所怨隙亦是可以理解了,那新羅國與高句麗毗鄰而立,本便是世仇!
他迎視著我的眸光,我面上神色的每一分變化都不會逃過他的認讀,然而他卻是淡淡一笑,轉身便向著亭外走去,臨到我身邊之時驀地探手抽去了我方才順手簪入腦後的那支玉搔頭。動作太快,以至於我原先鬆鬆綰就的髮髻亦被他扯得鬆了。他身量本較我偏高,又是突然出手,我只覺他手掌倏地探過,跟著便覺腦後髮絲一鬆,如瀑青絲一洩而落,頃刻覆滿整個肩頭後心。我心頭惶然,不禁輕呼一聲,“你——”
他早已步行至亭外五步處,聞言卻是回身揮了揮手上的簪子,肆意一笑。“回禮!”
作者有話要說:去K歌,沒有喝酒,唱歌唱醉了,大家見過這種人沒?我很悲摧,我就是這種人。
第六十六章 溪雲初起日沉閣(中)
自那夜之後,我便沒有再見過餘容郎君。整日只是在府中待著,斷續聽說董家助著允禎正式登基,新帝因舊都金陵屢遭戰火,更有兄弟相爭,骨肉情傷,故廢舊都金陵,改而定都洛陽。帝號昭平,於九月初正式冊立董挽晴為後,董家上下一列皆有封賞。
仍是沒有允祺的訊息,只是聽說爹爹兵敗,被蕭頜所俘,一眾臣子認為亂臣賊子不可留,力主處死,而新帝認為天下初定不宜再動刀兵,便將爹爹判了發配嶺南。世人皆以為新帝仁善,是為明主,可我心中明白的很,允禎是為了我。
三個月前那封書信我匆匆燒去了,概因他信中那無法明言卻又時時流露的情意卻是再分明不過,可是如今我與他早已不是從前,我是拓跋朔的妻子,他亦是董挽晴的夫君,我們之間早已不能再有任何的牽連。我比誰都清楚。
氣候是愈來愈涼了,每日晨起總會在窗稜上見到厚厚的一層的清霜。漠歌近些時候回來得倒是很勤快,三不五時地便要過來一趟,我只笑問他為何不在自家好好陪陪那個被他冷落了這許久的妻子,他卻總是赧然一笑,只道:“我是奉了王爺的命來保護王妃的。”其實他便不說,我也隱隱能察覺到近些時候的異動,拓跋朔忙於對付早有異心的赫連昭,明說是幫了允禎,其實也是為了漠國,而他輾轉在外,卻不得不提防身邊還有一位時時刻刻虎視眈眈的人,拓跋安。
皇帝日漸老邁,冊立儲君應是這一兩年的事了,拓跋恭早已如同廢人,而拓跋朔如今風頭正勁,拓跋安自然不能安之若素,何況當今皇后可是他的親母,又如何不想為他所謀?拓跋朔必是察覺到了什麼,這才將漠歌調派了回來守在王府。我見漠歌總在王府待著,便傳人去將繡夜一起叫了過來,也省得他兩頭惦記,繡夜自然很是歡喜,然而漠歌卻似另有心事,並不見歡喜之態,見到繡夜過來,不過淡淡交代她好好陪著我,餘下便再無話可說。
我隱隱覺得他夫妻二人之間頗有古怪,當著漠歌的面不便多說,私下裡問了繡夜漠歌待她如何,繡夜卻是一徑兒得說漠歌待她極好,要我不要擔憂。她如此答我,我卻還有何話好說?好在不管如何總有我替她作主,想來漠歌與她只是聚少離多,不甚熟稔,應該不會是有何情弊才是。
衛凌仍是每隔兩日便要來為我問一次平安脈,一日我甫沐浴出來,靜竹燃了暖烘烘的火爐,我便只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