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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幾次總算是試好了婚嫁的衣裳,我聽得漠歌亦在府中,便即讓靜竹去喚了他來將衣裳試試,若是大小不合適亦可吩咐針線娘子們再去調改。
漠歌很快便來了。繡夜自是羞赧不已,聽說了漠歌馬上要來,生生兒得便要躲進自己屋中去,誰料她匆匆打簾而去,不偏不倚卻剛剛與緊隨靜竹身後而來的漠歌撞了個滿懷。我只聽她尖聲叫了一聲,便見漠歌一臉通紅地放開手,連著退後兩步方道:“對不住,對不住!”
繡夜自是羞的臉如朝霞,甫站穩了身子只一跺腳便轉身跑開了。一旁靜竹亦是忍俊不禁,忍笑道:“王妃,中郎將來了。”說著不待我回話,但見月白色的真珠簾兒一挑,靜竹已率先走了進來,漠歌緊隨其後,低著頭匆匆走進。
“參見王妃。”他悄悄抬頭望我一眼,但極快便又低了下去。我知他雖是男子,然而於此大事上卻也是生疏的緊,赧然亦是難免,當下笑道:“昔日我曾說過,你於危難之際救我性命,來日我必許你重謝。”
他身形微動,聲音便愈發低沉。“王妃待屬下已是極好,屬下終身感念。”
我見他拘謹,眼見屋中更無他人,不由勸道:“既無外人,便無須拘禮了。漠歌,如今我可是將我身邊最最體己的丫頭給了你了,你可當真要仔細待她,切莫辜負了我一片心意。”
他見我觸目凝望與他,眸中有微不可見的閃動,卻是一晃即逝,快到我幾乎沒有瞧清那是怎樣一種情緒。他慢慢抬起頭來,靜靜回望於我,半晌方道:“漠歌謹遵王妃教誨。”
我見他態度雖是溫和,語氣卻是淡然無波,聽不出心中情緒,然而這句“謹遵王妃教誨”一字一字說了出來,卻恍然有了些生分見外了。我只當他是大喜之下強為自持,當下也未多想,只捧了茶盞在手緩緩抿了一口,方才笑道:“如此,這便是我予你的第二樁謝禮。”
他聽了我如是一說,目中漸至有了些輕鬆笑意,淡淡一笑。“王妃……還記得。”說著又低下臉去,“難為王妃為漠歌想得如此周道,漠歌……感恩不盡!“
“那是自然。”我將茶盞在一邊案上擱下,含笑望他。“我說過的話總是要算數的,既許了你,便不會食言而肥。總之自此而後你只好好與繡夜一起,本宮祝你二人佳偶天成,歲月靜好,來日子孫滿堂,繞膝福常。”
“……多謝王妃!”他仍是清淺一笑,跟著目中一亮,清攫望我,懇切道:“聽說王妃將婚期定在了下月初八?屬下斗膽,懇請王妃將婚期提前。”
我不由一怔,失笑道:“當真如此心急?”
他忙忙搖頭,正色道:“蕭將軍目下已到了雁門關,屬下想要儘快前往與他會合。”
我聽他提及軍中之事,雖情知不該過問,然而心中卻仍是禁不住猜測猶疑起來。雁門關?那可是漠國與楚朝交界的地方,蕭珃去那裡做什麼?難道是為了拓跋朔那日所說楚朝內亂之事?我一念既生,忍不住開口問道:“你如此著急要趕赴雁門關……可是出了什麼事?”
我直言相詢,漠歌亦是微微一怔。“洛陽府來的訊息,說是皖王赫連祁——”他話一至此卻驀地打住,頗有些慎重得看了我一眼,改口道:“屬下也不是很清楚,總之王爺必有安排,王妃不必憂心。”
我此時亦想起於此大事上我實在不便多問,何況我如私下問了漠歌,倘若拓跋朔知道了亦難免心中不快。眼見如此也便不再多說,只斟酌道:“那麼,你最晚何時要走?”
他聽了我問話,眉間一鬆,隱隱竟有如釋重負之意。“只在這兩三日最好。”
我聽得他時程安排竟如此緊張,心下不有微微不快,只暗暗想道又如此安排拓跋朔為何不提前告知與我?難道定要叫漠歌去不可麼?口中只得道:“如此,是有些匆忙了。”
“王妃——”他一臉欲言又止,然而我卻驀地抬手打斷,望著他眸中隱隱約約的閃爍之意,我笑道:“總之定然為你安排妥當便是。”頓一頓,又道:“只委屈了我那繡夜丫頭,新娘子沒做熱,便要先做望夫石了。”
靜竹抿了唇輕輕一笑,漠歌則是頗為赧然。我一言既出,亦深覺“望夫石”三字實在太過不吉利,一時心中深悔出言不慎,忙改口道:“先一切從簡罷,待你領功返回天水,我再請王爺為你二人主持一場盛大的婚禮。”
晚間拓跋朔卻是再再不曾過來,我使靜竹出去一打聽,才知他在書房與下屬議事。繡夜去看了大殿中的箭漏,回來直說已是酉時,怪道連惇兒都開始精神不濟,泛起困來。我讓眉嫵帶了惇兒回去休息,自己卻為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