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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已嫁與王爺為妻,如何敢再以公主自居?”我菱唇輕揚,逸出一絲得體的笑意,“皇上與娘娘若體惜臣妾,叫臣妾一聲宓兒便可。如此,臣妾感恩不盡。”
皇帝一怔,朗聲笑道:“好,朕成全你便是。”
我忙躬身行禮,微一側眼,瞧見身旁的拓跋朔正含笑望我,笑意融融,令我頰上生潮。
皇后笑道:“宓兒……連名字也是千嬌百媚。”她說著又轉向皇帝,“皇上總怪安兒行為粗魯,驚擾了宓兒,今日得見真顏,可明白安兒的苦楚了?”她頓了頓,目光似有若無地瞄過拓跋朔,“如此千中挑萬中選的美人胚子,也難怪安兒一眼便瞧上了,心心念唸的鬧了這許久。”
拓跋安?!我一怔,一口銀牙登時咬住,藏在袖中的手也不由自主攥緊了,只聽皇帝道:“荒謬,宓兒本是為朔兒迎娶,又怎能改嫁安兒?你這個做母后的不知勸誡也便罷了,今日竟說出這番話來!”
皇后面色一變,聲音登時含了幾分抱怨:“皇上息怒,安兒雖有錯在先,但他也受了懲罰了,那一刀要是再偏些兒可就正中心臟,皇上……安兒可是您的親骨肉。”
皇帝哼了聲,然而話中的意思卻分明軟了。“朔兒,可拿下那刺傷安兒的刺客了?”
我心下暗哂,到底是血濃於水,才剛正義凜然地怪責拓跋安行止不妥有傷風化,轉眼就要為他追究出氣了。想起漠歌,我心中不由暗自著急,拓跋朔雖做主放了他,可若是皇帝執意追究,漠歌不知能否逃過一劫。
拓跋朔終於開口:“當時實在混亂,想來那刺客早就趁亂逃脫了,兒臣已吩咐徹查當日狩獵場上所有的侍衛,然而至今仍沒有線索。”
皇后突然望住我道:“宓兒可記得那行刺之人的容貌特徵?”
我一怔,待要開口,卻聽拓跋朔已搶先答道:“母后,兒臣趕到之時,宓兒受三弟驚嚇,早已昏暈過去。母后若想知道行刺之人的面貌,何不去問三弟更為快捷?”
眼見他當著帝后的面亦如此護我,我不由感動,抬眼瞧向他,只見他雙目微闔,並不瞧向皇后,臉色有些微的冷陳。我心中一痛——這是自然的,自己的妻子險些被自己的弟弟欺侮,這個事情不管是當面談還是私下裡說,於他都不是什麼榮光的事情。
皇后面色有瞬間的尷尬,乾笑了幾聲道:“安兒這個糊塗孩子,他若能瞧清楚,本宮又何至於如此煩惱。”
皇帝不快道:“安兒雖有錯在先,只是他到底是我大漠的振威王,遇刺之事若不徹查清楚,我大漠國威何存?朔兒,此事你不可掉以輕心,必須嚴令徹查。”
我見皇帝下令嚴查,不由更為擔憂,只見拓跋朔面無表情地應了聲,“是,兒臣遵旨。”
皇帝這才轉向我道:“宓兒,朕已下令賜婚,三日後你便是我大漠國名正言順的思賢王妃。一應封賞禮遇,朕絕不虧待。”
我強忍下心中的擔憂不適,躬身行禮,“多謝皇上。”
皇帝笑道:“皇后可有話要跟宓兒交代?”
皇后一怔,很快笑道:“宓兒本是上國公主,必然德行兼備,恭肅有度,連朔兒如此挑剔之人都對她這般滿意,哪裡還需要臣妾教誨?”
我聽著這話,忍不住又抬眼望了皇后一眼,只見她笑意愈發溫和,可望在我眼中卻倍覺冷寒,總覺她眼眸深處有著對我深深的怨恨。難道是為了拓跋安被刺一事,她認定是我所為,所以埋怨憎恨於我?
我正心下思量,皇帝道:“既如此,你二人便退下罷。近日既要忙於準備大婚,無事不必來見了。”
“是,父皇。”拓跋朔應道。“兒臣告退。”
我忙低頭道:“臣妾告退。”
直到回了王府,拓跋朔都沒有再開口,我亦沉默,腦中不斷回想著適才在承天宮中的一番言語,心頭似壓了一塊巨石,總覺得煩躁不安。
進了東園,我惦記漠歌之事,忍不住試探道:“王爺,漠歌他……”
“宓兒不必擔憂。”他淡淡道,“本王既允你放過他,便不會食言。”
我見他一臉漠然,心下委屈,咬唇道:“王爺,你是不是也疑心臣妾與漠歌私交匪淺,合謀陷害三王?”
他一怔,忽然笑了,伸手拉過我因在外頭呆得久了有些冷涼的手掌,包在他溫暖的掌心。“你若真有此心,本王倒歡喜的很。”
我登時呆住。“王爺,你?!”
他面色一沉,“怎麼,今日承天一會,宓兒還瞧不出端倪麼?”
我心頭一震,低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