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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溫言道:“你身體尚未復原,還是好好歇息罷。”見我順從坐下,他方轉身面向恭定,語氣淡漠,“王嫂不在恭定王府待著,卻跑來本王府邸,所為何事?”
恭定見狀不由冷哼,“我只道二弟素來冷淡,卻不知亦有如此體貼心意。只是莫要盡顧著新人笑,也不管舊人哭罷!”
拓跋朔聞言冷冷一笑,並不分辨,只依舊淡淡道:“王嫂所來,便是為了本王家事?如此,本王心領了,王嫂若無事,還是請回罷。”
恭定急道:“二弟,不管怎麼說,阿杳總是惇兒生母,你即便不念舊情,也總要顧念惇兒罷!”
聞聽她提到拓跋惇,我亦不由心頭突得一跳,忙抬眼望向拓跋朔,只見他面色果然冷陳,“聽聞王兄上月又納了兩房姬妾,實在熱鬧。王嫂若有空,不妨多用些在王兄身上,本王家事,不勞王嫂置喙。”
恭定聞言登時垮了面容,再無半絲驕矜,想來拓跋朔定是說中她心頭痛處了,她望了望我,又望了望拓跋朔,猶不甘道:“二弟定要攻打犬戎麼?漠國與犬戎多年交好,難道真要為區區一名楚女——”
“不必多言!”恭定言猶未盡,已被拓跋朔生生打斷,這一次,卻連“王嫂”之稱亦免去了,他鎮聲道:“犬戎多次挑釁本王,所謂是可忍,孰不可忍。看在王兄面上,本王已吩咐下去,犬戎王族若肯出城受降,本王不會趕盡殺絕,如此,已是仁至義盡!”
“二弟,你——!”恭定面上青白交錯,再沉不下氣憤然道,“你私自動兵,也不怕父皇知曉?!”
拓跋朔卻好整以暇,淡然道:“待本王大破犬戎,王城易主之日,父皇自會知曉。”
恭定聞言怒而瞋目,然而卻再也說不出半句話來,囁嚅半晌,終於憤憤離去。
第十八章 江頭潮已平(中)
拓跋朔見她離開,這才轉身溫和望我,“可驚著你了?”
我緩緩搖頭,目中含了一絲喜悅,“王爺突然回來府中……可是有何要緊之事?”
他輕輕一笑,“若說要事倒也算得。本王昨日軍務繁忙,失信於宓兒,今日特為彌補而來。”
我不禁面上一紅,軟軟道:“總叫王爺瞧見臣妾尷尬不定的模樣,臣妾實在惶恐。”
他卻愈發溫了神色,“本王即日起會吩咐增加你殿外守衛,且未得本王命令,任何人不得打攪於你,今日之事,不會再次發生。”
“王爺厚愛,臣妾感激不盡。”我心中歡騰,拉了他在案前坐定,自己則軟軟倚在他身邊。
他撫了撫額頭,略有疲累笑道:“只有在宓兒身邊,本王才得這片刻寧定。”
我猶豫片刻,方遲疑道:“王爺果真決意攻打犬戎,再不更改?”
他點頭,目中卻多了幾絲不解,“犬戎多番挑釁本王,傷害於你,難道本王仍要縱然其在肘腋之間,為所欲為?”
我微微憂心,“王爺師出無名,臣妾擔心此舉遭人非議。”
他朗然一笑,伸手將我攬入懷中,“你是說恭定王妃?”見我依依點頭,他又道:“她原是犬戎國禹王宗姬,本王攻打犬戎,她自然不甘,不必理會。何況,犬戎王子赫託數次尋釁生事,本王亦不算師出無名。”
原來如此。我心下暗道,那麼,聽她適才言語竟似與那杳娘很是相熟,莫非杳娘亦是犬戎國人?我心頭疑慮,於是切切道:“話雖如此,王爺終究不能不顧與大王爺兄弟之情罷?臣妾心中不安,總覺得此事因臣妾而起,罪及旁人……”
他聞言不禁皺眉,“王兄那裡你不必顧慮,說起疆圖野心,王兄猶勝於本王,當年若不是他迷上那犬戎女子,我漠國鐵騎早在七年前便踏平犬戎了,又何來今日之事!何況,王兄素來朝秦暮楚,現下倒似半點也不將她放在心上了。”
明知他語出無心,然而我仍不禁微微哆嗦,只覺心口冷寒。他立時察覺,溫聲道:“可是覺得冷了?”
我搖頭,卻在下一刻突然緊緊捉住了他的手掌。他一愣,低低道:“宓兒?”
我切切開口:“恭定王妃的悲哀便在於以色侍人,紅顏未老恩先斷。宓兒不希望來日與大王妃遭受同樣境遇,王爺,宓兒害怕……”
他這才恍然大悟,忙摟緊了我,安慰道:“宓兒不必多心,本王並非朝秦暮楚之人。”
他已然盡力安慰於我,然而我心頭恐慌,何止一句並非朝秦暮楚可以安慰?心意變遷,情愛消逝,又何嘗需要朝秦暮楚?以色侍人,終究非長遠之計,否則一旦紅顏未老恩先斷,我的境遇只怕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