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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真不怕?”
“咳咳咳咳……月老,這地府陰氣寒重,您早回您的仙府罷,不送不送。”
“當真不怕?”
“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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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紙離緣書,訴盡緣盡意。
忘忘看著掌上物,心內況味莫明:與清寒少爺十幾年的糾纏,到此方休。
這群人中,除了閻覲與上官自若,他人都不會記得自己跑過一趟地府。那日歸魂時,他們仍是在半空糾纏,最後,閻覲凌空點了南宮慧的空道,忘忘自她臂裡墜下,被輕功卓絕的上官自若接住,有驚無險,渡過一劫。
明清寒落地後,看著她被另外兩個男人珍惜,倏然百感交集。原來,她處於危難時,出手的從來不是他。適才,她飄飄俯落中,他彷彿看到了她身上分離出一個紅裳女子的絕望面容,心絃遭受重擊:他似乎搞錯了什麼,卻又錯得太多!
當夜,他大夢一場,看到了忘忘的前生,看到了忘忘的今世。醒後,一口血出,是為還債,也為罰己。找到了明老太君,將夢中情境一一道明,太君苦嘆:“天意弄人,你當如何?”
明清寒首次,終於豁然:“我放她走,若有一日,她肯回來,明家是她永遠的家港。”
老太君叫了忘忘來,自她袖中取出一紙薄箋,“此乃當日忘忘進明家門時,我為讓她心有自由,早早寫下的離緣書,上有我的簽章。”
明清寒籲出胸中苦澀,“我亦簽章罷。只是我尚有條件。”望進那貓樣明眸,裡內,有無波堅韌不屈的靈魂。“你須在家中產子過後,再恢復自由之身。那孩子暫寄養明園,待你尋得堅穩的落腳地後,再來接他(她)過去不遲。”
明太君亦頷首:“有理。一個離緣後的婦人產子雖不若未婚生子那般世俗不容,也畢竟不是常理中事。你暫將孩兒留在明園,太君奶奶代你好好看養,哪一日你覓著這孩兒的生父,你們便一家團聚。”
忘忘未拒諸人一腔好意,事情談開,沒了男女的情愛糾葛,她和明清寒,反似兄妹般親切。“太君,清寒少爺,你們對忘忘這般縱容,要忘忘怎麼還你們?今生怕是還不完了,來生……”
“你不欠我什麼。”明清寒搶聲道,“前生債,今世償。許是因為前生我欠了你,今世方做彌補。”希望這彌補沒有來得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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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柳城外,那座風波過後的茶樓。待一行人散,回首茶樓匾額,竟是“回鄉樓”。回鄉樓,回鄉樓,與陰府的望鄉臺當是近親?莫怪他們在此遭遇地府拘提,想來是一處陽世與陰間的交匯結界。
“你認為月老會依你所言,為你塑身牽線麼?”上官自若握壇狂飲,對面,是同樣情狀的閻覲。兩人恍若隔世,雖無法握手言歡,但亦知繼續敵恃下去,實在可笑。
閻覲將酒罈重擊桌案,冷挑劍眉,不屑道:“哼,那個頑固不知變通的的老頭兒!”
“哈,那你打算如何?”上官自若不以為自己前世的同僚會輕言放棄。
“需你助我。”閻覲薄唇輕巧甩出四字。
什麼?上官自若笑眸圓睜,“你該不會是想……”
“我會。”
“憑什麼?”
“憑藉你我二人之力吶。”
“做夢!”
“就是需要做夢嘛。”
“哈。”上官自若算是開了眼界,“走一趟地府出來,你倒有了在下的風格。”
“幫是不幫?”
“哼!”
“你不好奇忘忘那一端牽的是誰麼?”
“……月老既說是良緣,那便不會差到哪裡……”
“你信得過那個只長鬍子不長腦長的老頭兒?”
噗~~上官自若不得不佩服,這昔日上司,今日兄長,前世的同僚,也會譏笑諷話,在在令人稱奇。“信不過又如何?他依然管了人間的姻緣幾千年,做了幾千年最受人塵世男女愛戴的神仙。”
“如此說來,你是一心想將忘忘的命運交與那老頭兒決定,不管那端牽的是哪隻牛頭馬面,你都不會再管?”
閻君大哥又說笑。“那端牽的不會是牛頭馬面,月老他不敢……”
“還是你寧肯將忘忘交與你所無法預料的旁人,也不願她在你所熟知的氛境裡受你看顧?”
“……唉呀呀……”他要瘋了!“幫便幫,莫忘了,這天大的人情,總有一日我要討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