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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烈疼痛便引起眼角肌肉的抽搐,他眯起眼,身體重新蜷縮起來。他就是想不通,為什麼會是“他”呢。
柴焰關緊房門,無力的坐在沙發上,就在這時,桌上電話突兀地響起,她伸了幾下手,勉強抓到了電話。
才“喂”了一聲,那邊便傳來哭聲,柴焰耐心地問了幾遍,終於聽清陳媽在說什麼。
在去機場的路上,陳爸心臟病發,正在去醫院的路上。
“柴焰,我們暫時過不去了,未南的事就……”“靠你了”三個字硬是梗在陳媽喉嚨裡沒說出來。
拒絕了讓其他家人來蘄南的請求,柴焰掛了電話,隨即跪坐在地上。
誰能告訴她,這到底是怎麼了!
突然,沙發縫隙裡的一個東西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探手抓住,拿在手裡一看,是張字條,上面字跡工整地寫著:
十一點,我在地標廣場等你。
是當初那張讓她避開火災的字條。
她以為它丟了,握緊這張失而復得的字條,柴焰心中燃起了某種希望,不知道這個能不能幫助警方找到遲楊。
握緊紙條,她奔出了房間,甚至沒想過自己怎麼無緣無故會看向那個地方。
南風解我意 Chapter 18迷霧(4)
當初想到做字跡堅定,無非是想確定遲楊是否真的是遲秋成。
換到如今做,無疑有些傻氣和多此一舉,可柴焰還是把東西送去了警局。
“你也不要太過緊張了,正常生活,小區附近有我們的布控,一旦疑犯出現,我們的人就會行動。太過謹慎反而不容易讓兇徒出手。”
柴焰點點頭,“還沒遲楊的線索嗎?”
“沒有。”同樣納罕的警員聳著肩,“說實話,我都想過是不是真有遲楊這個人。居民檔案裡搜了個遍也沒找出這個人來。”
“當然有。”這點柴焰是無比肯定的,不然又會是誰把陳未南帶走了,她之前見到的又是誰,何況,見到遲楊的不止她,沈曉和何子銘也見到了啊。
沒過多爭執,柴焰悻悻地離開了警局。
她該去哪兒呢?想起警員那句讓她照常生活,柴焰苦笑一下,覺得這是她現在最做不到的事情了。
車沿著公路漫無目的的徐行,不知不覺,她竟來到了曾經參訓過的省體校門前。
森嚴壁壘的銅門上方,一條鮮紅的橫幅貫穿左右,加粗的宋體字醒目地寫著“熱烈慶祝我校在世界青武會再創佳績”。
柴焰的思緒隨著“青武會”三個字飛回了許多年前,那時的她扎著腰帶,在賽場上揮灑汗水,臺下的遲秋成則目光熱切的望著她,給她鼓勁助威。
“為什麼要變啊?”她問自己,卻發現答案是她找不到,也不想找到的。
恰好一隊訓練歸來的學生蜂擁著朝門裡走,鬼使神差的,柴焰下了車,混在隊伍裡,一同進了校園。
多少年過去了,體校的安保還是一如既往地鬆散,門口的保安只顧著打瞌睡,甚至沒發現有個不屬於這裡的人進了校園。
幾年裡,體校經過擴建,訓練場比當年大了許多,慢慢地從這個門去到另一個門,口號聲和嘶喊從未間斷。最終,柴焰在一面陳列滿獎狀的陳列櫃前駐足,她記得這裡,曾經,遲秋成和她說過,有朝一日,他也要在那裡占上一席之地。
他甚至還賭氣的把名字寫在一塊獎狀背後。
指頭沿著櫃面一點點移動,說不上為什麼,她想找到那張獎狀,再看看它。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右上角的地方,她真的找到那張獲獎人是她的獎狀。她試圖開啟櫥櫃,無奈櫃子上了鎖,除非硬性破壞,否則不可能拿到裡面的東西。
她手掐著腰,仰起頭,賭氣地看著上方的獎狀,冷不防一隻手重重落在她肩頭。
“幹什麼呢?”森冷的聲音透著懾人,被迫回頭的柴焰卻意外對上一張笑臉。
“師兄?”她脫口而出。
集訓期負責帶柴焰的師兄如今成了主教練,人比幾年前愈發顯得結實。他歪頭聽了柴焰的說法,沉默了片刻,“秋成那小子,蠻可惜的。”
“嗯。”柴焰悶悶的應,並沒說出遲楊的事。她眼睛望著師兄身後那排陳滿獎狀的櫥窗,“我想看看,行嗎?”
“那些是學校的寶,一般人哪能隨便說看就看。”嚴肅的表情只在師兄臉上維持了半秒不到,隨即便被嬉笑取替,還像當年那時一樣,他拍了拍柴焰的頭,“是你,那就另當別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