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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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自己這關都過不去,更別說探聽雷子楓的內部訊息了。眼神再次落到槍上,槍——女人——血,我能感覺自己不受控制地對那女孩起了殺心。玲瓏,名字如人:小臉水靈,一雙眼睛像是會說話,十六七歲最好的年紀,可惜了。
飛速地拿起槍,槍口對準了玲瓏,在她的尖叫聲裡,我扣下了扳機。然而,幾乎同時我聽見“叮”地槍響,手腕一麻,整個人被巨大的衝力掀翻在床裡,頭重重撞倒牆板上,眼前墜入了黑暗。黑暗裡我感覺脖子向被一隻大手扼住,喘不過氣來。
作者有話要說:
☆、第 8 章
黑夜,也是喘不上氣的感覺。我被扼著脖子,緊緊綁在屋裡,外面是死寂的漠北。手邊沒了槍,甚至連個可以當作武器的東西都沒有。
“蔣小姐,我們真像。”一個女人在我面前換上我的裝束,我的那杆槍被她拿在手裡,“我的也是M1903。”
“是你……你……”怎麼會是那個被我斃了的叫酒井幸子的女人的聲音?喉頭盡是腥甜,但和著血我仍用最大力氣喊著,“酒井……酒……酒井幸子!”
“別費力氣了,他聽不到的。”酒井轉過身,是一張和我一樣的臉,只不過她的眉頭緊皺著,她拿塗得鮮紅的長指甲勾起我的下巴,笑容邪魅,“馬上你會變得和我一樣的。”
話音未落,酒井就消失在夜裡,然後我聽到漠北的夜風颳來了槍響,我的槍響,清脆地擊碎了黑夜,將它染紅,鑄成滿是血色的噩夢。
“為什麼!為什麼!你忘了我們對著阿爾卑斯山發過誓?!你到底是什麼人?!”夢裡的那個背影再次出現了,他帶著我從未見過的憤怒,一聲聲怒吼幾乎能將我震碎。
“不是我!不是我!”我在極力辯解一些事,可喊不出一點聲音來。慘白和血紅開始翻轉顛倒,我睜不開眼睛,卻能感到自己的眉頭越蹙越緊。生不如死,生不如死……我以為我就要死了,空氣卻又回到了胸腔,我沉重地呼吸著,嗅到濃重的血腥味,像是新鮮的血液滴落鼻間。
“慧雲……”潰散的意識迴歸,捕捉到外界一聲沉重的嘆息,我第二次掉出眼淚。
醒來,屋裡點著微黃的蠟燭,我蓋著被子,夢裡哭過,被頭有些溼。周圍空無一人,桌上有碗藥,還冒著熱氣,喝下它我覺得好過了許多。想出門探探情況,這才發現屋子的門被人落了鎖,是那種大鎖,根本撞不開,再看向窗,發現每一處我可能出得去的地方都被死死地釘上了木欄。
我趴到視窗,外面天還大亮著,只是窗戶外面被人蓋了厚厚的茅草,空氣進得來,光線卻進不來,所以屋裡還是黑漆漆一片。這裡離峽口村近得很,我都能聽到村口的人聲。腳底踩到硬物,扭傷的腳踝支不穩身體坐到地上。那是枚空彈殼,我用的那種子彈,是阿福,他剛才開槍了……我盯著燭光裡的彈殼,沉思:他為什麼不打死我卻要把我關在這裡?
地上溼溼的,拿手一摸,那是未乾的血跡。不對,剛才那槍一定沒打到玲瓏,一個人死了不會只流這點血。拿過蠟燭將那灘血照得晶亮,看在眼裡像血色的琥珀,先於意識之前,眼淚斷了線一樣落下。
窗外有急促的腳步聲,我忽地滅了蠟燭,緊繃著身子。
“你咋還去給她送飯?她都朝你開槍了。”是石敢當的聲音。
“我就從視窗遞進去,沒事的。”還有玲瓏,她柔柔的嗓音我記得清楚。
“不許去。她都傷了我師父了,肯定不是好人,活該餓死。”
“石頭,你別鬧了。是阿福哥要我送的。”
“啥?那……那我替你去,你離遠點。”
“拿著。”石敢當朝著視窗喊,“也不知師父咋想的,我自個都吃不飽,還要伺候你,嘿,你不拿是吧?”
“你再說一遍?”我不接,一會兒茅草一角扔進來個饅頭,好巧不巧地滾到那灘血上,看得我又噁心又氣憤,一把抓住他來不及伸回去的手臂,修長的指甲嵌進他肉裡去,冷聲道,“開門!”
我小瞧了石敢當,無腦歸無腦,力氣真不小,只聽他嗷一聲,手臂猛地掙扎。我攫不住,竟被他一拳打在小腹上,喉間有腥味,咳出血來。
“敢抓我!看我不弄死你!”外頭石敢當嚷嚷,咔噠一聲響動後瞬間安靜了。
熟悉的上膛聲響,是阿福!
“師……師父!”
“阿福哥!”
兩個人驚恐的喊著,像是被拿槍抵上了腦袋。
“這事說出去半個字,後果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