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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張海東來到白雲觀,忽然發現正有人瘸著兩條腿,慢慢挪了進來。
看到他,張海東高興的過去一拍他的肩膀。
“鄭兄,你怎麼來了,昨天我派人請你去萬花樓,那裡剛來了個頭牌,那身段那舞姿,別提了,本想請你去嚐嚐鮮,怎麼沒去?”
鄭志浩苦著個臉,他正是鄭宇的兒子,鄭家的長子長孫,鄭家就他這麼個兒子,可以說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摔了,抱在懷裡怕碰了,寶貝的不行。
從小養成了無法無天的『性』格,哪怕是面對他那個威嚴霸氣的父親也敢頂嘴,結果不知為何,昨天剛回家,就被父親提過去,拿著短棍一頓狠揍,屁股差點沒打爛了。
後來才知道原因,這白雲山神竟然,替他早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五世祖鄭維勤,傳上話來,把他父親好一頓訓斥,結果自己就被打了。
更為倒黴的是,還必須讓他今天就來白雲觀報到,聽從山神的教誨。
天可憐見,他還沒玩夠呢,怎麼能跑到道觀來做道士。
可是,他又如何能跟父親硬扛,早晨天沒亮,還在被窩裡趴著養傷就被家丁給提出來,架到了白雲觀。
看到是張海東,鄭志浩淚流滿面。
“張兄,我是來投靠你的。”
“到底什麼情況?”
“別提了,我被父親硬『逼』著,讓我來這白雲觀做道士。”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張海東高興的前俯後仰,他倒不是幸災樂禍,而是當初他被林雲給抓了之後,自己的那些同伴,可是沒少笑話。
終於看到跟自己一樣的人,怎麼也要嘲笑回來。
拜入大儒門下,對那些窮苦書生來說,當然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可是對一個紈絝子弟,那簡直就是牢房,甚至比牢房還要不如,沒想到現在終於有人來給自己做伴了。
“你笑什麼笑,這有什麼好笑的。”鄭志浩差點沒急眼,本來就夠倒黴的了,誰想到還有人嘲笑。
“沒什麼,鄭兄,說實話,我很同情你,咱們是難兄難弟啊。”
“你也認為這裡不好?”
“那是當然。”張海東以一種同情的目光看著他。
“到底怎麼樣?你給我說一說。”
“張海東你給俺過來,旁邊那個就是鄭志浩吧,也給俺過來。”
突然一個大嗓門嚎了起來。
張海東不在說話,給他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屁顛顛跑過去。
“牛哥,我們今天做什麼。”
“老大說了,今天鄭家的那個兔崽子過來,要好好訓一訓,殺一殺他的威風,讓他漲漲記『性』,先圍著京城跑一圈。那個兔崽子,你幹什麼呢。”
鄭志浩臉『色』難看,這哪裡來的大傻個子,有這麼當面說人兔崽子的嗎?
心中急思怎麼逃脫,他被父親給打個半死,屁股都開了花,要是圍著京城跑一圈,還不得要他的命。
阿牛直接過來,用他那蒲扇般的大手,一把像提小雞一樣將他給提了過來,摔在地了。
鄭志浩當場就嚎了起來,他本來就有傷在身,哪裡經得住這種蹂躪。
“你們兩個跟俺一起跑步,俺在後面看著,誰敢不跑,打死他。”
說著從後面拿出一根碗口粗細的熟銅棍,這是真正碗口粗細,跟人的胳膊差不多粗,看的人心口發慌。
啪啪啪幾下砸在自己身上,這是他在修煉金身橫練之法。
明明是堅硬的熟銅棍打在身上,可對阿牛而言,卻彷彿是打別人一樣,根本沒有感覺。
鄭志浩臉『色』微變,猶豫了下,低下頭小聲說道“這位兄臺我有傷在身……”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這傢伙明顯就是個傻大個子,惹怒了他,管對方是誰,還不得一頓揍,到時他上哪說理去。
他本想說自己身上有傷,結果阿牛拿著那熟銅棍,啪的一下戳在地面上,戳出一個窟窿。
“老大說了,今天跑步,快給俺跑。”
張東海不敢反駁,抬腿向外面跑去,他知道這個叫阿牛的傻大個子智商低,從來只聽觀主的命令,讓他往東,絕不往西,絕對不打折扣執行。
跟他頂牛,只要看看雙方相差巨大的體型,就知道結果。
那傢伙走過來,簡直就是一堵會移動的牆,用遮蔽天日來形容,再合適不過。
鄭志浩剛想反駁,被阿牛一把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