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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燕婉因為惦記著鬼將軍的事,這一日醒的極早,天不亮就起身了。
吃罷早飯,帶著春幽和秋綺幾個,便去了皇極殿。
皇極殿早早地便收拾妥當,殿外四處都是御林軍。
殿內設反坫及尊、爵、金卮、壺、勺等器具,司樂按次序陳設各種樂器。
正中御座東西兩側設諸席,東側分列王公勳貴的席位,西側則是文武大臣的席位。
席位前設一張長桌,上覆青布,擺著各式果盤、小碟和美酒。
上官燕婉遠遠地便看到一行人走了過來,急忙迎上前去。
“皇祖母,父皇,母后,姑母,太子哥哥,嫂嫂,六皇兄。”
陳皇后和長公主一左一右扶著太后,見她乖巧地等在那裡,不覺輕輕一笑。
太后抓住上官燕婉的手,輕輕地拍了拍,眼中滿是慈愛。
“聽太子說,這次的萬壽節都是你一個人在操辦,真是辛苦虢平了。
你看看這小臉,都瘦成什麼樣了,你們這些臭小子,都不知道心疼妹妹麼。”
說罷,看向上官澤沐和上官澤辰,眼裡帶著輕微的指責。
上官燕婉默默地摸了摸自己圓潤的臉,明明被國師大人養胖了一圈,到底哪裡看出來瘦了?
她轉頭看向無辜被點名的兩個哥哥,投去同情的目光。
上官澤沐跟鄭佩蘭站在一處,突然被點名,急忙躬身行禮。
“皇祖母教訓的是,是我思慮不周。”
上官澤辰也急忙從身後站出來,雙手拱在一處。
“皇祖母教訓的是,我身為皇兄,理當幫著才是,讓皇妹受累了。”
上官燕婉急忙站出來,說道:“皇祖母,你莫要責怪太子哥哥和六皇兄了,是我主動要攬這件事的。”
說完,走到元康帝身旁,攬住他的手臂,輕笑一聲。
“我這不是想為父皇做點事情麼,父皇的萬壽節,我都不知道送什麼禮物好,只能略盡綿薄之力了。”
元康帝許是過生辰的緣故,面色比往日裡要好很多,精神頭也足了些。
他拍了拍上官燕婉的手,一臉驕傲地說道:“朕的虢平自然不會跟尋常女子一般。”
太后看他一眼,無奈搖了搖頭。
陳皇后看著父女倆,臉上帶著淺淺的笑。
“母后,還是先坐下吧,這麼站著,怪累人的。”
太后點點頭,“嗯,都趕緊坐下來吧。”
上官燕婉不著痕跡地看了長公主一眼,眸底精光一閃而逝。
上官卿敏一直微垂著頭,並未發現她的打量。
她一直未開口說話,只在太后身旁坐了下來,似乎有些興致不高。
宮裡有傳言,長公主一直待在長康宮中,很少會走出宮門。
此次若不是元康帝的萬壽節,恐怕她是不會走出長康宮的。
後宮嬪妃依次在皇后身側坐下,個個眼觀鼻,鼻觀心,不敢隨便插嘴說話。
蔣貴妃的臉色依舊有些蒼白,即便上了厚厚的妝,也難掩疲累之色。
上官燕飛攙扶著她,緊挨著她坐了下來,眼睛若有似無地朝對面百官處看去。
待看到孫啟晏的臉,不禁臉紅心跳,又快速地低下頭。
上官燕飛的動作飛快,卻被一人看在眼中,正是緊挨著她不遠的上官燕寧。
她眸光輕閃,目光下意識地在孫啟晏身上逡巡一週,也極快地收斂了。
微微低垂的頭,掩住了眼底一閃而逝的幽光。
都說,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卻不知除了兩人,還有一人也正偷偷盯著孫啟晏。
安貴人路書憐坐在景嬪身旁,眼尾輕掃對面第一排風姿玉容的男人,指尖在衣袖裡輕輕搓了搓。
看了好幾眼,卻發現對面的男人根本沒往自己那邊看,似乎在偷偷打量上首的方向。
路書憐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剛好對上上官燕婉的雙眼,下意識地一縮肩膀,瞬間收回了視線。
自從上次被打了二十大板後,路書憐對上官燕婉那是發自內心的害怕。
每次見了面,都好似老鼠見了貓,甚至連對視都不敢。
上官燕婉為了保護元康帝,特意撒嬌,留在近旁伺候。
她坐在上首,可將兩邊人的神情看在眼中,嘴角若有似無地勾著淺笑。
淡淡地掃了路書憐一眼,眸子幽深若寒潭,不知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