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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在追你吧?”
劉向東不好意思地馬上辯解:“我不喜歡她。”
“有好姑娘早點下手。”
“哦。”
劉雲看著他笑笑:“這幾天的事給我說說。”
劉向東大二,大學就在市裡,他是個十分孝順的男孩,每週末都會擠時間回家幫忙生意。定菜買面的活都是他一手包攬。最初幾天的事情他也並沒有經歷,但多少能夠從鄰居的閒聊中聽到一些。
他的父母反而對這些事閉口不談,這是為了維護劉雲。因為劉雲的家人對劉雲的抹黑實在讓人無法接受。
大概在三天前,劉雲的父親繼母、弟弟弟媳和幾個堂叔嬸找到劉雲的租處四處打聽劉雲去向。第一天沒有結果,第二天就索性買了小凳等在門口,有人問起就開始訴苦,說劉雲有錢出息了就不管家人死活,說她小時候自己偷了家裡錢跑出來,這麼多年一個女孩子在外面被別人帶壞,不分好歹,給外人的比給家裡人的還要多。話裡話外除了數算劉雲的不孝,還暗示劉姨一家人誘哄她的錢財,甚至帶出了一點劉雲養了劉姨家的男孩子當小白臉的意思。
在這裡雖然大多數都是看著劉雲長大的,但也有不明真相專門湊熱鬧的潑皮,有的是羨慕劉雲,有的是嫉妒劉姨一家,這麼兩三隻蒼蠅飛來飛去就把劉雲的事情鬧得四鄰皆知。
劉姨最初並不知道自己應該站在什麼立場來處理這些事。雖然也抹黑了她的家人騷擾得她不厭其煩,但那畢竟是劉雲的父親。也許裡面有什麼誤會,可是無論怎麼解釋都解釋不通。劉姨覺得來者不善,又聽劉雲說過這一次是個非常重要的學習機會,所以最開始也就沒打算告訴劉雲,想讓劉雲把這波風頭躲過去,然後再跟家裡溝通處理。
劉雲的租屋是劉姨家早期購下來的職工宿舍,現在看起來格局實在寒酸,劉姨自己家則住在不遠的獨棟小院子裡。劉雲的家人找不到劉雲,就開始不厭其煩地騷擾她這個房東,後面幾天就圍堵在劉姨家門前添油加醋地說劉姨看劉雲年紀小哄騙劉雲的錢財的事,還去她攤子上鬧事,搞得劉姨一家生意小攤也做不下去。週五回家的劉向東實在忍受不了,加上對方竟然破門而入想要搬東西,於是就推攘起來。過程中也沒有激烈拳腳,只是不留神把劉雲的父親推到地上,忽然就昏厥了。劉雲的弟媳大哭大叫,不知道誰報了警也不知道誰叫了救護車。總之是一頓忙亂。
劉向東跟自己的父親去派出所解釋情況,劉姨跟去了醫院,兩邊沒有聯絡上,又被劉雲的弟弟一唬,劉姨這才慌慌張張地打電話給劉雲。
劉雲問:“誰報的警?”
劉向東並不清楚。
當時場面非常混亂,有一位民警過來詢問發生了什麼,人多口雜也說不清楚,劉向東自己把人推暈了也有點後怕,就承認說是自己打了人,然後就跟去派出所解釋事情經過。
劉雲笑了笑。
雖然有時衝動莽撞,但向東繼承了父母的樸實善良,是個好孩子。只是未免稚嫩,遇見事情還太過慌張。向東阻攔陌生人進入家裡可以說是正當防衛,民警卻沒有管肇事者,反而把向東帶走。劉雲並不認為其中有什麼黑幕——她知道家裡人的斤兩,翻不起那麼大的風浪,那就只有一個可能,有人在報警電話上耍了小聰明。
因為見識過太多鬥智鬥勇,所以多疑幾乎是律師職業的職業病。
劉雲沒有覺得自己想多了。
為了金錢,家裡人的智商都提高了嗎?
雖然是個一下子就能夠被戳穿的謊言,但是確實把自己叫回來了。
目的達到,看起來實在是個高明的計劃。
劉雲沉默不語,劉向東有點惴惴地。
“媽在醫院不知道這邊的情況就跟你瞎說。”
劉雲在無血緣弟弟的腦袋上敲了一個爆慄:“那是擔心你,什麼叫瞎說。”
“媽弄清楚點你也不用半夜跑回來了。”
“畢竟是我家裡的事。”
劉向東也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劉雲踹了他一腳:“去叫輛車過來,趕緊回家休息,明天上午我去叫你,一起去醫院。”
“哦。”
劉雲站在廣場上看著劉向東的背影。
夜風雖然消退去白天灼炙的溫度,但無法驅散城市特有的沉悶。
劉雲眼角微微上挑的美麗眼睛銳利而充滿鋒芒。
她認定自己的生活是一條向前的道路,雖然會有艱險坎坷,但是絕不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