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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毓清向泉源問了問妻子周如薇的情況,道:“你們還是在那裡,不要過來。”
繼母周如薇這邊則因為親眼看見人重傷,經歷那樣的現場,再聽當事人死去——就算之前已經有些心理準備,但實在並不好受。她確實是嚇壞了,泉源想了想還是決定將繼母先送回家。一直坐在咖啡廳裡也不好。這樣冷的天氣,繼母出了一身冷汗,萬一熬出病就糟糕了。
可主心骨不在身邊,繼母怎麼都打不起精神來。泉源只好再打電話去叫父親,說繼母發燒自己一個人照顧不過來。
陳毓清那邊正被一群堂親包圍。
因為是兇殺,屍體一時間還不能送去安葬,先被公安機關帶走了。二堂叔那邊兒子死了,媳婦昏迷,自己也六神無主,泉源父親只好留下照應。
他是陳氏總裁,雖然一群人平常都有各種各樣的心思,但一發生這樣的事情又都推推拒拒把他放到當家人的座位上。陳毓清擔心妻子,最終發了火,也不管一群還在爭吵的人直接回來了。
泉源開車送父親繼母同伯父回家,又幫忙叫了相熟的醫師來給繼母掛針。隨後堂姑母跟幾個堂叔都跟到了家裡。一個一個都一副泉源這個外人打擾陳氏商量對策的樣子,泉源也懶得理會他們,說一句爸媽都太累隨便請張阿姨一人倒一杯開水就把他們都扔在客廳不管了。
這些人正在氣頭上,但也真的不敢在陳家大喊大叫……畢竟簍子都不是陳毓清捅出來的,現在又還想要陳毓清出主意,所以只好坐在客廳生悶氣,不時還要嚼幾句泉源的閒話。說她有生沒養,死皮賴臉賴在陳家。
泉源正陪著打起精神的大伯下樓來,聽見這些話,倒沒有多麼生氣,只覺得這些堂親可笑。
倒是大伯聽見,笑著臉到客廳砸了一隻茶杯,用拄的手杖戳在剛剛講泉源壞話的堂嫂身邊的茶几上:“你在誰家說誰是神經病?”
這個堂嫂正好是陳瑜生日那天扒著林意茹使勁諂媚的堂嫂安雅。
泉源把一群長輩仍在這裡喝茶,讓平常就對泉源出生不滿的堂姑母十分生氣,所以這位堂嫂就湊到泉源的堂姑母身邊說泉源腦子不正常,說不定神經病又犯了,要堂姑母不要生氣,別跟病人一樣見識。
泉源笑。
要是自己留在這裡才真的要把堂姑母氣炸。從前泉源總覺得自己並不是這個家的一份子,所以在這些親戚面前總是覺得自卑,不由自主就退避忍讓。但現在她心結解開,再不會因為那些話退縮甚至痛苦難過。這樣輕鬆隨性的她恐怕更加礙眼。
因此泉源才留了杯茶就走開。在座堂叔堂姑大多年邁,何必要給他們找不痛快?
安雅見自己說泉源壞話正好被當事人還有大伯聽見,一瞬間有點退縮,但又覺得那樣太丟臉,就強作鎮定地說:“堂妹身體不好,誰都知道。”
堂姑母年紀要比泉源的父親陳毓清還大。當年動亂,她父親還算有眼光,帶著家人找門路逃去租界,在裡面過了好幾年安逸的日子,使得堂姑母身上一大堆資本家小姐的臭脾氣改不掉。從前泉源的第一任後母總是一副上等人太太的派頭,大部分就是跟這位堂姑母學來的。
堂姑母總覺得陳家底蘊深厚,她自己身世不凡,所以對泉源這個敗壞陳氏門風的汙點一貫看不上。
她也嫌棄安雅小家子氣,竟然會去舔林家這樣沒根基的爆發佬家出來的林意茹的臭腳……但跟對泉源的厭惡比起來又不算什麼了。
所以這一次面對大伯發火,她難得幫安雅說話:“長輩都在這裡,她扔下一杯茶就走,像什麼樣子?”
比起以往那種看見泉源就像看見什麼髒東西的眼神,這話說的倒也不算過分。想必是堂姑母也看見父親對自己的態度,知道無可挽回,所以也退讓了一步。
泉源也不想爭吵,就問:“姑母要不要吃一點點心?”
堂姑母哼一聲:“你不要插嘴。”
大伯本來心情不好,現在就火了,他也是老一輩人,沒有直接跟自己大堂姐爭執,就對安雅說:“不懂道歉就滾出去。”
安雅的丈夫不在,她公公婆婆倒是在旁邊。她公婆也看不上她這種就會溜鬚拍馬的諂媚性格,沒有本事還想處處露一頭,可也不好看兒媳這樣沒面子,就來和稀泥:“她還年輕,不懂事。”
大伯哼一聲:“我也不知道現在年輕人在別人家講主人壞話是什麼毛病。”
大伯陳恩福的父親原本是陳毓清父親身邊的僕人,因為忠心在戰火中為了泉源祖父過世了,因此泉源祖父把大伯抱來當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