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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源特地將賀晨曦要的洋蔥肉片放到最後一個做,剛出鍋的菜味道總是最好。這一切都是她下意識做的,等到手上端著熱騰騰的盤子她才後知後覺地苦笑起來。
到底有多愛她才會讓將跟她有關的一切細節處理好成為一種身體本能的習慣?
說到底,這樣的愛連她自己都覺得恐慌。
更加無法說出口了。
也許是炒洋蔥燻到太多油煙,泉源覺得頭腦發虛腳步有點兒輕飄。端出最後的洋蔥肉片的時候已經覺得體力透支了。
近十天來她被最新一單工作攪得焦頭爛額,每天睡覺時間不超過五個小時,原本今日是可以休息一下的。但身體的疲憊永遠比不上情感的疲憊。她的公主終於來找她,卻是為了自己的王子。
泉源感到愧疚,她不敢想象自己內心深處真正的願望,是希望晨曦和那個男人一切順利還是希望從此後他們之間的感情再無轉機——她確定有那麼一瞬間她是想到了那個詞的——趁虛而入。
她苦笑著驅散這個想法,然後去叫大家吃飯。
客廳裡小樹她們還是歡快地鬧騰著,聽見可以吃飯了便發出一陣歡呼。小樹喊著泉大人辛苦了來親一個吧,泉源躲閃不及被對方抱個正著。這女孩子性子很歡脫,就喜歡抱著人親,特別喜歡抱著平常看起來不特別熱情的泉源親,平常泉源都會躲過的,但是也許因為太累,今天竟沒有躲過去。
她顯得有些尷尬。
泉源從小缺少父母的擁抱和親吻,人與人之間這些平凡親密的動作總會叫她手足無措。她也曾經遇到過反應過激使得雙方很尷尬的情況。在她知道自己喜歡賀晨曦以後更是對來自別人的親吻感到本能排斥,即便只是親吻面頰。
她總是忍耐著這種排斥,也許就是因為每次被親到面頰的時候她總是露出無可奈何的苦笑來所以小樹才特別喜歡對她做這樣的惡作劇。
沒人知道這樣親密的接觸讓她感到有些害怕。
除了華蓉。
邊上的華蓉把小樹拎下來:“哼,沒看見本宮在這裡嗎?別想佔我家阿源便宜。”
小樹馬上立正站好大喊“娘娘威武”然後一左一右拽著小棗和倩倩去了餐廳。
泉源看向華蓉想跟她道謝,但華蓉因為她剛才開的玩笑還不肯原諒她,一扭頭也走了。
泉源看著華蓉離開的背影無可奈何地笑起來。
即便生著氣卻還是這樣關懷著自己,這就是朋友了吧。
去叫華夏和赫哲的時候兩個人正走出來,華夏看見泉源的時候目光有些躲閃,泉源想華夏雖然平常很親近她但這到底只是因為華蓉的緣故。不是所有人都對女人喜歡女人這樣的事能夠平淡接受的吧。
赫哲走在華夏後面,對她笑了笑,有些安撫意味,不過什麼也沒說。
泉源知道赫哲是在表示他支援她要走的路。這讓泉源又感到愧疚。
“去叫她吧。”
“嗯。”泉源又對赫哲說了一次謝謝才轉身。她能感覺到赫哲一直看著她直到她走進房間。
賀晨曦還沒醒。
她比泉源小兩歲,泉源卻總是覺得她還是個小女孩兒。
那女孩子就躺在泉源的床上,側著身子,一隻手放在面頰旁邊,在柔和的壁燈燈光下彷彿一個天使。
但實際上她睡得並不安穩,眉頭微微皺著。
她一定過得很辛苦吧。
“小希?”泉源柔聲叫她,“吃飯了。醒來吧。”
也許是哭得太累,在泉源這裡終於放鬆了些精神,賀晨曦睡得很熟。她聽見泉源的聲音只是微微動了動頭,並沒有醒來。
泉源坐在床邊伸手去拍她,卻忽然發現她的耳朵後邊有幾道長長的疤痕。結著痂子,看起來異常醜陋。那地方平常都被頭髮遮著,所以泉源之前並沒有發現。
這是怎麼弄的?
泉源又輕輕喚了一聲賀晨曦,賀晨曦還是沒有醒。泉源便伸手去摸那幾道疤痕。她自己也沒有察覺她的手指微微顫抖著,臉色更是難看得厲害。她撫摸著賀晨曦雪白面板上盤踞的這幾條毒蟲似的疤,覺得心裡酸澀。
她經歷過什麼?泉源想自己自詡愛她,卻又對她受的痛苦一無所知。她想起來賀晨曦在咖啡的時候說起自己被那男人的其她女人糾纏,心裡就越發難受。她又想起賀晨曦故作堅強地說分手也好,分手之後就沒有人再來要挾她了的樣子,覺得心臟苦悶地跳動著,每一下都帶著疼痛。
她的公主,她未保護好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