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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做到無知無覺,一無所知,便是最好”。
然後,她又低垂下眼,語氣依舊生硬,“請恕我多言,這番話但請大少奶奶謹記。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我先下去了”。
我立在當場,猶如浸了冰窟,全身一陣冰涼。
奈我再是愚笨,再是不知深淺,再是不懂人理,她的話,我還是聽得明白的。言下之意,不過是想讓我看清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只是嫁進葉家的一個外人。而其中“一切”,我根本無權過問。
我,還真是傻,居然會以為……以為一個掩去一切心事的人,會告知所有?
看來我不只愚笨,還當真痴傻。只是,也只有我瞭解自己的固執。劉媽的那番話,似乎還清晰在耳,可我並不甘心,不甘自己就這樣草草一生。她越是不讓,我便越想知道,越想去解開一切,解開困惑我多時的疑問。
劉媽走後,偌大的客廳裡像突然失了人氣,徒留滿目的白光,卻也冷清得很。
我看著,心下也是空涼。
只是,令我萬萬沒有想到,解開一切的同時,便是我體無完膚之時。
當然,這是後來的事了。
我看過時間,已是凌晨五點,我回到房間匆匆洗漱了一番,卻再無睡意。最後窩在床上,卻也覺著冷,只能慢慢的熬著,等待著將要到來的天明。
只是,這個季節的天明,總是來得特別的遲。漫長過後,我才如同得到特赦,迎來了屬於這一天的第一縷晨光。
我端坐在鏡前,裡面的那個我,疲態竟顯。我略微牽動嘴角,那種似笑非笑,連我也看出了其中的勉強。我起身去到洗浴間,放出冷水,狠狠的撲打了幾下自己的臉,瞬時而來的冰涼刺骨,倒讓我的頭腦一下清醒異常。簡單收拾過後,我拉開門,一個猝不及防,險些撞上一個人。
他穿戴整齊,顯然已經準備好了一切,卻沒有想到我會突然開門,手還滯留在半空,看著我,眼中也是驚愕。但只是一瞬,他便斂好心緒,自然的牽過我的手,輕聲道:“劉媽已經做好早餐了”。
然後,他再無多言。
然後,再無其他。
我隨他下樓,餐桌上只有我與他,一頓飯下來,我們卻還是無話。只有沉默,還是沉默,這種沉默,好似一道屏障,突然將我們之間的關係劃分的陌生無比。
我與他,原本就該是陌生無比的。
大門外,張叔已經備好了車,我又與他一道上了車,直奔醫院。
到了過後,我們並沒有直接去葉父的病房,而是找到他的主治醫生,談話時,葉豪有意避開我,只讓我留在一處等他。我倒也是學得安靜,不多問,守己的坐在他能看到的地方。很快,他回來了,眉間凝重,卻也不多話,徑直往葉父的病房走去。我跟在他的身後,還是安靜。因為記著劉媽的話,雖然不願,但我還是得謹記。也因那時的我,已經無可奈何了。
病房外,葉豪沒有過多的停留,直接推門而入。我跟著進去,卻只見葉母一人,還是握著那雙手,死死不放。
她側過頭來,笑得虛弱:“你們來了”。那張臉,血色全無,竟也蒼白得無力。
“你這樣不累嗎?”言語卻不是關心,而是,譏諷?
我詫然。
他冷哼了聲,繼續:“你還真是貪得無厭,得到了這麼多,還是不願意放手。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到底還想要什麼?”
葉母怔了怔,看向我,面有顧忌道:“我們現在不談這些好嗎?”
“為什麼不談?”葉豪反問,冷聲道:“難不成現在你就已經害怕了?怕我會對你不利,讓你終有一天一敗塗地,功虧一簣?你以為你只要守著他,就能夠守得住你現在擁有的一切?我告訴你,不可能。我會讓你,一無所有”。
最後一句話,他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得生冷厲絕,而眼中恨意,更是昭然若揭。
這樣的他,突然也是讓我害怕。
葉母顫了顫,下意識的攥緊手中的那隻手,卻也能夠做到沉聲冷靜,“阿豪,我知道你恨我,但不管怎麼說,我也是你的繼母,請你尊重我,畢竟現在躺在這裡的也是你的父親,他剛經歷了不死,我不希望讓他看到我們因為這些陳年往事而鬧得不歡而散”。
“陳年往事?”葉豪冷哼,“你說得可真輕巧。”
葉母狀似不聞,只回頭望向葉父,眼中一柔,輕聲道:“不管你將如何對待我,我都不在乎,因為那是以後的事,我不願去多想。現在我只想陪在他的身邊,就這樣守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