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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目、祛痰。主小便不利、淋濁帶下……”
手裡的小鏟子不停地在田埂上尋找一棵棵車前草,口中默默背誦關於車前草的各種特徵,過了老半天,頭頸痠疼的餘然抬起頭,半眯起眼睛,望向走在前面的範醫師,見他蹲在田埂上不知疲倦地採收草藥,心裡不由暗自感到慚愧,她的體力居然還比不上一老人。
“然然,累了嗎?坐下休息一會,順便喝口水。”緊跟其後的秦頌見她停下來,急忙取下掛在身上的水壺,湊過去送水。
這活他看著都累,更別提動手了。他不懂,餘然明明不用親自到田埂上來採集草藥,只要範醫師托熟人走個後門,去鎮子上的中藥店裡當個學徒就可以把中藥材認得七七八八,可她為什麼要自己受累,來做這個體力活?不知不覺他把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
“中藥房的藥材都是烘乾後的成品,就算我全部認識了,也只能成為一個抓藥方的學徒,成不了一個真正的醫者。一名真正的中醫師,不該只懂得課本上的東西,而應該把書本和實際的情況結合起來,因地制宜地為遇到的病人開最適合的藥方而不是最貴的藥方。”
中藥的方子,一旦用上蛇蟲蠍子類,都比較貴。單一的草藥方子,還是比較便宜的。
餘然瞥過渾身上下清清爽爽的秦頌,抬手用衣袖擦拭額頭滲出的細密汗水,白皙的臉頰在秋日午後的陽光下泛出薄薄的紅暈。餘奶奶曾經的遭遇警示她,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才是真理。況且這些東西學了,一生受用無窮。她不是真正的孩子,擁有成人靈魂的她,若連這些顯而易見的道理都不懂,那還真的是白活幾十年了。
“一起坐一會。”她脫掉手上的白棉紗手套,雙手捧著軍用水壺喝了幾口水潤嗓子,用眼神示意身旁的田埂,要背了素描本的秦頌一起坐下休息。秋天的風吹在人臉上很舒爽,閉上眼,深吸幾口氣,暖暖的空氣裡透著稻穀即將成熟的香味。
秦頌笑笑,一屁股坐到她身旁,順勢靠在她的肩頭,仰望蔚藍天空下秋日的美景:“難道你打算將來當中醫,不當繡娘了?”他嘴角勾起一彎淺淺的弧度,右手拿走餘然手中的水壺,無視她的白眼,放到唇邊喝了幾口水。間接接吻這類的詞彙,從不出現在他的人生字典裡。搶奪餘然手裡的吃食,成了他的習慣之一。
“這是在鄉下生活的常識好不好?毒蟲出沒的地方往往都有藥草可以解毒,你不知道鄉下下地幹活,經常會遇到蛇蟲嗎?有些毒,如果等送到醫院,就沒救了。”餘然伸手拔了一根野草咬在嘴裡,苦澀的味道從口腔裡緩緩彌散開來,一如她眼底無意間閃過的傷痛,因為曾經遇到過,所以她吸取教訓,要好好學。
秦頌微怔,低下眼瞼,蓋上水壺蓋子,語音平靜的說道:“我不知道。不過餘奶奶常跟我說,哪些地方不可以去,那裡有毒蟲出沒。還說竹園裡也少去,竹葉青很毒……”
“是啊,竹葉青很毒,咬上一口,時間拖久了也會要人命的。咦!範醫師跑哪兒去了?”餘然仰起頭,用目光搜尋範醫師的人影,找了好一會,都沒瞧見。
“在那!馬路對面。”秦頌聽了,拍拍身上沾的草屑站起來,指著柏油馬路對面藏青色背影叫道:“然然,我們過去吧。”他將水壺掛在身上,牽住餘然的手,拉著她跑過去。
“等等,那裡有輛沙石車過來了。”餘然過馬路的時候,喜歡左右觀望下,沒車子才會拔腳過去。她一眼瞅到緩緩行駛過來一輛深藍色砂石車,急忙拖住秦頌,不讓他穿馬路。
“不是停下來了。沒關係,我們先過去吧。”秦頌漫不經心地瞥過停在路旁的砂石車,硬是要拽著一遇到過馬路就特別小心的餘然穿過去。
“不了,你先過去,我等等在說。”餘然不放心地看看那輛砂石車,心底升起一種莫名其妙的不祥預感。她思考了下,毅然掙脫秦頌的手,決定留下來,等那輛砂石車先過去。
“你真是太小心了!那好吧,我先過去了。”秦頌嗤笑一聲,對她小心謹慎的態度很不以為然。不過基於好奇的心理,他盯著那輛砂石車看了一會,雖然對它突然停在路邊的行為感覺很奇怪,但心裡絕不會往壞事上想。
“嗯,你先過去吧。我再等等。”餘然把手中的小鏟子丟進背後的竹編籮筐裡,雙手抓緊筐帶,偏著頭衝秦頌抿唇一笑,面上的笑容在陽光下顯得有些虛幻不實。
秦頌呆了下,伸手摸摸她盤在後腦勺的頭髮,安慰道:“你呀,不要凡事大驚小怪,弄得人心惶惶不安。我先走了。”他笑著揮手,穿過空無一人的柏油馬路,剛轉過身,他悠閒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