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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然的小命算是徹底玩完了!
在餘奶奶倒下的瞬間,趴在木柵欄上往水潭裡丟硬幣的餘軍瞧見了,一個箭步飛衝過去,眼明手快地抱住餘奶奶的腰,使出吃奶的力氣將她勉強撐住。一旁進香的村民們看到了,紛紛上去幫忙,七手八腳地把祖孫倆抬到較為僻靜的客房去歇息。更有心善的急匆匆跑下山,在山腳處找了電話,直接撥了醫院的電話,喊救護車來救命。
好不容易才緩過勁來,餘然微微睜開眼,發現餘軍失魂落魄的趴在她的枕頭邊,兩隻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住她不動,漆黑的瞳孔深處流淌著濃濃的不安。一見到她睜開雙眼,餘軍立馬抬手擦擦通紅的雙眼,哽咽著嗓子說道:“然然,嚇死我了!剛才你和奶奶都突然……”
“奶奶?奶奶怎麼了?”
一聽奶奶出事了,餘然心神頓時大亂,連忙打斷餘軍接下去的話,追問餘奶奶的情況。她雙手撐住泛著陳舊味道的褥子,想要爬起來,不想手裡一絲力氣都沒,連稍微動下手指頭都覺得困難。見此,餘然愣住了,腦袋好像被人突然用錘子敲打了似的,嗡嗡直響。她雙眼茫然地注視著餘軍一張一合的嘴巴,耳朵裡迴盪著彷彿來自天外的話音。
“奶奶剛才醒過來了。到外面去感謝廟裡看廟的婆婆和醫院裡趕來救治的醫生了。”情緒激動的餘軍沒注意到餘然臉部的微小變化,仍然為她的醒來感到高興。他喋喋不休地訴說著餘奶奶和餘然暈倒後,來清水洞燒香的十里八鄉的村民們慷慨相助的事。
“三哥哥,我很累,想睡覺。你先到門外去幫我看著,不讓任何人來打擾,好嗎?”餘然語意艱澀地開口請求。第一次遇到這種事,她權衡再三,變著法子支開餘軍,爾後進入乞巧空間去問個究竟?
餘軍一頓,不是很明白餘然的話,但向來對妹妹唯命是從的他很聽話地站起身,伸手給餘然掖掖被子,一本正經地交待了幾句,轉身開啟漏洞雕花的仿古門,輕手輕腳地關上,在門“吱呀”一聲合上的瞬間,餘然猛地抬起眼,不捨的目光與餘軍穿過門縫的擔憂眼神,在空中相撞到一起,對視數秒,門“砰”地關上。
腦海中浮現餘軍以前對她說的一句話:“然然,如果有來生,我還想做你哥哥。這世界上,只有親情是無法割捨掉的。”
餘然閉上雙眼,把頭使勁往後仰,不讓眼角的淚水滾下來,沾溼頭底下的枕巾。感情,不管是一堆人還是幾個人,講到底,也就是一個人的事。喜歡不喜歡、舍不捨得都只是一個人的心情在矛盾。
靜默半響,餘然平復紛亂的思緒,心念一動,閃入乞巧空間。她身形還未站定,素客和幽客各冷著一張俏臉現身,倆人一左一右架住搖搖欲墜,幾近虛脫的餘然,將她帶進橙泉邊,褪去衣物,浸泡其中。橙色的泉水不斷地衝刷修補餘然全身藕斷絲連的經脈,在人肉眼無法察覺的地方,她全身的經脈在發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這一得天獨厚的福緣,暗中助她渡過了無數生命交關的危急關頭。只要她的靈魂有一絲未滅,即使肉。體消失了,但她也不會從天地間消失。
餘然在橙泉裡足足浸泡了七七四十九天,才緩緩醒轉過來。一抬眼,怔住,一二三四五……一群美人圍坐在橙泉周圍,繞線的繞線;繡花的繡花;嬉戲的嬉戲——敢情在她水深火熱的時候,她們都玩得不亦樂乎。
“醒過來了。先讓我診下脈。”久客梅花蹲到眼神茫然的餘然面前,很自然地伸出手背試探她額頭的溫度,翻開眼皮瞧瞧,命令她張開嘴看看舌苔,爾後將手指搭放在腕上診脈。
見久客面無表情的微眯著眼睛,纖指一直搭在脈搏上不說話,幽客和素客頓時慌了神,湊過去語速急切地問道:“怎麼樣了?”
這次的意外完全是由於倆人粗心大意造成的。假如她們一早就像餘然講明融合靈泉的危險,也不會發生這種差點要了她小命的事故。
“這次算是把命撿回來了。”久客面無表情的回答,抬眼掃視素客幽客臉上的表情,捕捉到倆人眼眸深處忽閃而過的一絲放鬆,她嘴角微翹,一抹清淺而又絕美的笑容突然間綻放。
“她這次必須將所有的靈泉都浸泡過後才能離開。不然,她的身體將永遠留下無法治癒的惡疾。就算是有太上老君煉製的仙丹靈藥都無法醫治。”
“我們會每天按時監督她泡的。”一聽她這麼說,幽客素客懸在半空的心驟然回落到原處,暗自下決心,這次一定狠下心腸,以強硬的態度留下餘然。
恍恍惚惚中,餘然聽到花仙們的交談,她很想出言阻止,張開嘴,啊了半天,一個字都吐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