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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比如梅清佑和方揚的談話。
69 秋日
秋日午後的陽光炙熱中透著暖意,餘然懶洋洋的靠在遊廊黑色的木柱上,目無焦距的瞅著不遠處越打越興奮的阿九。貓科動物的本性驕傲異常,要使他們低下高貴的頭顱,除非你是他認定的人或者是能夠打得他心服口服的人。
店鋪一遇後,餘然和梅清佑從善如流的跟隨白鬍前往他在修真界的老巢做客,與餘然每日的無所世事不同,梅清佑每天都要面對阿九暴躁的挑釁。對於此,餘然聳聳肩,表示愛莫能助。她給出的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梅清佑離開她身邊,阿九自然不會再去挑釁。梅清佑一聽,面色一沉,抄起長劍劈向氣焰囂張的阿九。他不動手,並不意味他怕阿九,若真要打起來,他的速度和力量並不比阿九差多少,倆人如果傾盡全力一戰,最多是兩敗俱傷,誰也得不到好處。
伴著轟隆一聲巨響,庭院裡的假山轟然倒塌,四處紛飛的煙塵裡,兩道狼狽不堪,只有臉部保持乾淨的身影出現在人眼前。餘然歪過頭,瞥看一眼將她“打人不打臉”的忠告聽進去的兩人,伸手端起一杯剛沏好的花茶,一口一口慢慢啜飲。
反正這家不是她的,只要她住的院子沒事,其他地方全部倒塌了也都與她無關。況且她家小九這些年跟著白鬍到處為非作歹,連工錢都沒算一個,毀掉他幾個花園、幾座房子他也不應該計較,不然她就實施監護人的職責,跟他仔細討論下未成年童工的保護法。
“再來,老子不信這回打不過你。”阿九揮動尖銳的指甲,金色的瞳仁裡閃爍著戰意。鮮少能遇到和他戰得不分高下的對手,白鬍一個,梅清佑是第二個,至於餘然,他絲毫沒起過要和她對戰的心思,倒不是他憐香惜玉,而是倆人締結的契約令他無法對她興起任何不敬的心。
梅清佑手指輕彈劍刃,閉目聆聽劍身發出的嗡鳴,有多久沒有這樣酣暢淋漓的戰一回了?兩個人的切磋,純粹的切磋,不含任何私慾的打鬥,也許一開始互看不順眼,但伴著打鬥的延續,倆人居然惺惺相惜起來。
“一天一戰。”
拋下這句話,顧不上阿九發黑的臉色,梅清佑收起長劍,彈彈身上的灰塵,整理好儀容,腳步輕快的走到趴在遊廊木地板曬太陽的少女身邊,等著她醒來。在白鬍老巢裡逗留的時間夠長了,他們也該啟程去下一個目的地。
半響不見她回應,他不禁伸出一根手指偷偷戳弄她白皙柔嫩的臉頰,看著她睜開泛起水霧的眼睛,小聲咕噥不許吵她睡午覺之類的話語,他嘴角揚起一絲弧度,一抹淺淺的笑意在秋日陽光下絢爛綻放。
“吶,你那天和方揚哥哥說什麼了?”餘然微微眯起雙眼,翻個身,拖了一個抱枕壓在身下,雙手支撐起下巴,輕聲問:“我不相信你沒跟他說什麼?所以別騙我。”她不愛動腦子,但不表示周圍發生的事不在她容許的範圍內。她只是懶,不是蠢。
“我只是告訴他你可以復活,要他耐心等在梅洪良身邊,等待你的迴歸。”梅清佑的手指繞著餘然散了一地的黑髮,直截了當的告知可以對她說的內容。
餘然不相信:“方揚哥哥會這麼容易被你說動?”以她對方揚的瞭解,那男人不會相信別人的話,有時他連親眼看見、親耳聽到的都不會相信。他喜歡自己洞察追查出真相,即使有時候的真相很傷人。可他不在乎,他喜歡的是剖析的過程,就同迷宮遊戲,有趣的是走的過程,而非出口在哪?
“你躲在一旁沒聽?”梅清佑詫異地摸摸下巴,這丫頭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有風度,居然學會不幹偷雞摸狗的行當了。偷聽偷窺偷吃可是她的拿手好戲。任誰也沒想過,她辛辛苦苦學的淑女課程沒用在別處,反而用在這上了。
“男人之間對話的深層含義,不是我這等淺薄之人能理解的。”餘然爬起來坐正,伸手拈了一塊花朵形狀的鬆糕,擺出一副大家閨秀的標準儀態,就著茶水,細嚼慢嚥。
“他徒手貫穿你胸口的時候,你疼不疼?”遲疑片刻,梅清佑依然剝開餘然好不容易才癒合的傷口。
“疼啊!怎麼會不疼的。”餘然一怔,神色恍惚地低喃一句:“但被哥哥背叛的感覺更勝過心口被貫穿的痛感。雖然曾經在腦海裡設想過無數次,我們倆總有一天會站到彼此的對立面,可真到那一天的時候,這裡真的很疼很疼……”纖細的手指輕輕按住記憶中曾經受過傷的地方,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就算現在午夜夢迴時,她仍然無法釋懷。希望下次再見時,她能夠坦然面對選擇站在她敵對一方的家人朋友。
見到餘然下意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