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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出色,也不如嫁得好。”
“你真甘心如此平庸一輩子。”秦頌冷笑。
“魚和熊掌不能兼得,我不是貪心的人,手裡只要抓住一樣就可以了。”餘然低頭研究解題公式,雖說離開學校已久,但初中程度的功課,她還是能應付一二。不得不說,題海戰術是個好玩意。即使過去這麼久,很多東西都像是刻在腦子裡一樣,只要一見到,就會自然而然地浮出來。
“也對!你是藝術特長生。”秦頌呵呵笑起來。
餘然聽了,偏頭瞪視他,別以為她聽不出他話語裡面隱含的譏嘲。
47 小鱉
餘然在一中的日子悠遊而自在,掛著藝術特長生的幌子,冷眼旁觀班級裡的暗潮湧動,只要他們之間的競爭不連累到她,她樂得看戲。成績繼續保持班級前十,人緣看似與每個人交好,實則與任何人都不冷不淡,禮貌有餘,熱情不足,只要不觸及她的底線,她樂得裝乖寶寶、老好人。鬼門關裡再次走了一圈的她對周圍的人抱有一定的戒心,既不願走進他們的生活圈,也不願他們走進她的生活圈。她的心胸很小很小,只容得下認定的家人和朋友,至於其他人,權當路人甲乙丙丁。
到食堂打好飯,餘然環顧坐得滿滿的大廳,和往常一樣捧著飯盒,左拐右彎地繞到音樂教室前的百年銀杏樹下坐著吃飯。食堂裡飯菜的質量還不算不錯,蔬菜五毛,葷菜一塊,份量又足,每次花個一兩元錢,她都能吃得小肚凸起。
“你,你好。”伴著一聲輕若蚊吟的問好,餘然頭頂的陽光被人遮住。她抬起頭,拿絲帕擦擦嘴角,眼神疑惑地注視佇立在草坪中間磚地上的靦腆少年,觀察了一會,確定自己不認識,臉上露出禮節性的笑容,輕聲問道:“這位同學,請問找我有事嗎?”
那少年飛快地掃視席地而坐的餘然,面頰微紅,低垂著頭,一臉彆扭地說道:“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小鱉。”見餘然還是不明白,他咬咬唇,細長的眼眸裡溢位溼意,白皙的臉蛋漲得通紅,一鼓作氣地說下去:“我是那年去你家要飯的小乞丐。你忘了嗎?還是你救了我和我姐姐邊緣。”
邊緣兩字宛若一道晴天霹靂砸到餘然頭頂,劈得她頭昏眼花,手腳發軟,當場魂遊天外。她那年一時好心拜託方揚出手救的要飯姐弟竟然是邊緣、邊生姐弟倆。在腦海中回憶下邊緣永遠的白襯衫黑西褲精英造型,再想想那個要飯的小女孩髒兮兮的臉蛋,餘然實在無法把兩人聯絡到一塊去。
她定定地凝視站在磚地上顯得侷促不安的邊生,想到他姐姐邊緣擁有的能力,餘然心裡生出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她不喜歡被人窺探到內心深處隱藏的東西,心底立刻決定在學校裡和邊緣、邊生姐弟倆保持距離,不予接近。同時她腦子裡也在盤算著,怎麼隔絕秦頌和邊緣倆人?不讓他們有過多接觸的機會。這事放在以前,她不會多管閒事。但現在秦頌成了她乾哥哥,已經知曉結局的她是決計不會讓悲劇重演。
想起秦頌苦戀多年沒有結果,最後聽從父母安排與小命結婚的鬧劇,餘然眼底浮起微薄的涼意,嘴角的笑容凝住,聲音冰冰地說道:“你說錯了,不是我救你的,是方揚哥哥出的力,我沒幫什麼忙。如果沒什麼事,我先回教室去做功課了。再見。”說完,她連眼角的餘光都沒留給邊生,徑自揚長而去。
她從來不是聖母,會原諒傷害到她家人的人。即使傷害還沒產生,但她也要未雨綢繆。
目送記憶中笑容甜甜的小女孩頭也不回地邁出四合院的角門,邊生低垂下頭,眼眶裡凝聚的溼意落下。他一直都記得她,記著她在他和姐姐最危難的時刻伸出了援手,讓他重新找回失散很久的父母,回到夢想的課堂。然而現實是殘酷的,當他驚喜往望外的在新生中瞥見她的身影,好不容易鼓起勇氣上前相認的時候,一盆冰水兜頭兜腦地潑下來,凍得他身心皆透。
“小鱉,你怎麼一個人站在這裡?一會要上自修課了,快點回教室去,不然老師會罵的。”邊緣在食堂裡沒瞧見弟弟的身影,一路尋來,發現弟弟一人呆呆地站在銀杏樹下出神,窺見他臉上的表情不對,眼角通紅,好像哭過,她深知弟弟的性子靦腆內向得像小姑娘一樣,心中不由起了疑竇,開口問道:“你怎麼了?是誰欺負你了。”
她是被父母拋棄的孩子,原本從乞丐團伙裡救出來以後,要被送到孤兒院去養。後來因為警察找到了邊生的父母,而他爸媽不嫌棄,願意收養她,所以邊緣心裡對邊家充滿了感激之情,立誓要保護好弟弟。
“沒,沒人欺負我。”邊生抬手擦掉臉上的淚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