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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抱住自己哭泣,怎麼也控制不住,店裡零星幾個客人全盯著她看。沒人懂她的傷心,也沒有人解決得了,她對自己都束手無策。
………【無情】………
“怎麼樣,好點了嗎?”
向日葵在吧檯發呆坐了一個多小時,老闆跑過來為她續水,關切地問。
“能換酒嗎,再要一盒煙、打火機。”
“這樣啊,給,酒單,點吧。第一杯我請。”老闆說道。
她點了純龍舌蘭和一包七星煙,不一會兒東西拿來了,她點亮打火機,第一樣燒掉的是那張她曾經在藏情存了很久的老照片,兩個孩子的笑臉,在火光裡灰飛煙滅。
“呀,怎麼就燒了呢。”老闆一不留神,發現她已經把照片燒掉了,很感惋惜,“怎麼了,不開心嗎?”
“那個檔案箱,我取消了,不再寄放任何東西了。”向日葵早就哭完,現在沒有眼淚,冷冷的,點了支菸,慢慢抽,微微咳了一聲。
“不會抽菸吧,小姑娘。”老闆惆悵地看著她。
“我會學。”向日葵聳聳肩膀,抿了口酒,短髮早就在不知不覺中變長了,整了個辮子,現在她將束起的辮子放了下來,髮絲在臉畔拂動著,她表情很冷,卻很性感。
“你留長髮一定很好看。”老闆畢竟是男人,曖昧的燈光下看見漂亮女人是會心猿意馬的,“奇怪,我從前怎麼沒多注意到你?”
她笑,繼續抽菸,已經開始習慣煙的味道。
“真不打算寄放東西了?”他問。
向日葵點點頭。
“那他的寄存箱怎麼辦?”
“留在那裡,隨他的意。”
“你們吵架啦?”老闆開始八卦。
向日葵笑,一口喝乾了酒,把杯子倒扣,“我只喝這一杯喲,老闆,今晚你有點虧了。”
“哈哈,我哪有這麼小氣。”
“那好,走了,待夠久了。”她把煙放到口袋裡,然後離開。
“人一輩子很短的,有幸福的話,還是敞開心懷抓住吧。”老闆最後勸她一句。
她很是不以為然,這麼多人看過關於她的報道,誰不知道呢,“我已經死過一遍了。”
她走出藏情酒吧,在樓下駐足,好好看了看它,以後不會來了,夜上海有許許多多好玩的地方,至於這裡,就永遠封存吧,像上輩子的記憶一樣。
她抽盡一支菸,又點了一煙,打車離去。
“秋老師,是我。”她撥了通電話給秋葉原。
他睡得迷迷糊糊地,反覆確認了幾遍:“誰?向日葵?你是向日葵?你在哪?”
“醫院,投幣電話,硬幣不多,我們長話短說?”
“我的老天,你醒了?一直都在網上看到你的系列報道,說是一直沒醒,情況不太樂觀,怎麼就,太驚人了……”
“老天不要我死吧。怎麼呢,聽你的語氣,是遺憾還是怎麼?”她笑。
“當然是謝天謝地了,小葵你怎麼這麼想我。”
“來上海吧,別在那裡開客棧了。”她開門見山,“你也知道我託您的福拿了那個獎,媒體現在又關注我的事,現在既然醒了,出來經營一下,當個網路紅人應該沒問題,現在有名氣就是有錢啊,你過來,我們合作吧,開個工作室什麼的。”
“向日葵,喂?你真是向日葵?”他有點懵,“雖然聲音、語氣什麼都是你的,但是這麼有頭腦的話,聽起來很、很鑽營啊,是你嗎?有心機又開誠不恭的,不是你吧……”
哼,她繼續說自己的,誰有那麼多閒功夫和他磨,“你那地方要經營很久才會漸漸有人氣吧,秋老師,其實聽你這麼多故事,知道你也是挺喜歡玩的人,還是大城市適合你,太極什麼算了吧,在上海也能練。過來我們一起好好經營幾年,掙了錢再養老。”
“不是吧!!向日葵!你和我談掙錢?!全世界和我談掙錢,都不可能輪到你啊!”他從床上一下子坐起來,死活不信是在和向日葵說話,“你病地徹底轉性啦?”
“別好笑了,秋老師,不談錢怎麼謝謝你。”
“我大概沒睡醒,你再讓我躺一會兒,天亮了我電話你,你隨身有手機嗎?”
“甭麻煩了,秋老師。剩下的功夫你就自己好好想想。秋老師,沒什麼,再告訴你一件事。我會在森林裡迷路,去之前是阿桑那女人給我畫的地圖,沒說她什麼大不好,只是改天你要攤上什麼意料之外的事,也挺沒意思是吧,沒說她不好,隨口一提,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