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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時間,他常給她講南疆的故事,韓若的心裡,南疆應該是像父親一樣,有最寬闊的胸懷,和最堅實的肩膀,坐火車去的南疆,路過沙漠,想起納蘭容若的一句詞:萬里西風瀚海沙,拿起相機透過飛馳向前的窗戶拍外面的風景,什麼都沒有,只有黃沙,彷彿是天地鴻蒙,宇宙洪荒之時,天地之間只有她自己,她很享受這種孤獨感。
南疆裡的許多人都是移民,他們混著家鄉口音的普通話,總能讓韓若感動,中國人一向有很重的鄉土情結,但他們為了生活遠離家鄉,在這麼遠的地方,呼吸不到家鄉的空氣,完全都是陌生的,但韓若聽他們說話,那麼樂觀,想象以後回到家,與父母享受天倫之樂,他們的生活雖然清苦,但因為有希望而使生活的色彩隨著時間的推逐愈來愈明亮,她由衷羨慕,對於生活,韓若從不曾有這麼多希望。
和他們一起在他們的棗園裡,拍下他們勞動的情景,這裡的小蟲很多,而且叮在面板上,就會留下一個疤,天很熱,汗珠不停的往下低,這一切都不使她覺得苦,她工作的認真,心裡都是愉快,而且,之所以喜歡去偏遠的地方,是因為她覺得自己罪孽深重,她想讓自己苦一些,再苦一些,藉以懲罰自己,她不奢求洗清罪孽,已經犯下的錯無法糾正,更何況,她一直都認為,如果不是她,那個人的人生一定是另外一番模樣,有朝氣,有張力,那才是他該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