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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說呢?的確是不好對付,是不是?”
翔兒苦著小臉點了點頭。
“有時候因為一件飾,一件衣裳,就可以鬧得不可開交,每個月分攤到後宮妃子頭上的銀子都是有數的,這是死規矩改不了,可是妃子的衣食上雖然也有祖宗規矩限制,但這麼些年來早已不像開國時那麼艱苦了,只要她們的衣食符合各自的品級,許多時候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過去了,可就是這樣,後宮的這灘水也是深不見底的,後宮是朝堂的影子,在這些妃子的身後代表著的是朝臣與皇室之間錯綜複雜的關係,有時身為皇帝對哪個妃子寵愛,對哪個妃子冷淡,常常不會取決於自己的意思,往往還要考慮到朝局的平衡,你既然已經開始接觸內府了,那麼也會清楚有的妃子品級較低,但內府配給她的衣食卻是精挑細選的,就像後宮裡那位年齡較小的菁妃一樣,因為對待她的態度如何,同時就表現出了父皇對於她身後的家族是否恩寵猶在,這對於朝臣們來說就是一個很重要的訊號,他們便會明白若是接觸到這個家族時自己應該採取何種態度,其實也可以這樣說,後宮的人際關係就是一個小朝堂,等到你慢慢地把後宮關係理順了,感到輕鬆甚至遊刃有餘時,父皇也就不會擔心你將來在朝堂上會被那些朝臣們‘欺負’了。”我點了點翔兒的小鼻子,戲謔地說道。
“可是、可是太傅從來沒有教導過翔兒這些……”
翔兒有些委屈地說道。
“小傻瓜,你現在年齡還小,太傅教導你的都是治國之術,雖然也會授你帝王之術,可是歷代以來後宮的事情,即便是朝臣也是不想沾上的,更何況你那兩袖清風的太傅,弄不好是要得罪人的,你那太傅雖然性格有些迂腐,但卻不是個死腦筋,否則父皇也不會讓他來教導你了,因為女人一旦記恨起人來,要比男人可怕的多,可不是誰都能招架得住的。”
翔兒聽我說完這一大堆後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畢竟還是個孩子,埋在我肩窩處想了一會兒,也不知道他到底明白了多少,便又想到其他的事情,問道:“五皇叔是不是最近很忙啊?”
翔兒也知道了,看來明若嵐最近實在是忙得不輕啊。
“那翔兒想不想知道你五皇叔最近在忙些什麼啊?”我逗孩子道。
“忙什麼?”翔兒好奇地問道。
“他正想法子讓人放血呢。”
“啊?”小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看來是被我的話給嚇著了。
這種神情讓我更加想逗弄下去,還要再說點什麼時,卻聽到身後傳來明若嵐那無可奈何的話語。
“不要教壞孩子。”
我扭過身去,才現不知何時周圍伺候的宮人都已經在了院門口處守著了,我剛才和翔兒說話時忘了讓他們迴避,不過這些宮人倒很守規矩,早早地就躲開了,以至於明若嵐何時到我身後都沒有察覺。
“這些日子真是辛苦你了。”我又和翔兒擠了擠,在榻上給明若嵐騰出一個坐的地方來。
他也很自然地坐下,同時注意到了我們身上蓋的薄被,問道:“怎麼就蓋這個?就不怕著涼?”
“這天氣挺暖和的,要不是怕翔兒生病,我連這被子都不想蓋呢,也就還能趁著這段時間在外面曬會兒太陽,再過一段,蟲子也就多了,就是點上薰香也不頂事,對了,事情還順利嗎?”
“還算可以,有煙兒在背後幫忙,再加上由我出面,已經有幾家同意了,但與商人一比那錢就少的多了,他們的銀子都注入自家的商人那裡了。”明若嵐說道。
“出了就好,就怕他們不出呢,先不論多少,等到他們嚐到甜頭後,估計就不會想放手了,還是你有辦法,能從他們那裡掏出銀子來,你是怎麼做的?”我好奇地問道。
“挺簡單的,直接告訴他們,我缺銀子了。”明若嵐很爽快地回到。
啊?這樣都成?
想想也是,明若嵐皮笑肉不笑地用隱諱的語言向別人表明自己手頭有點緊,那種場面想想都不寒而慄,不論那些人是出於討好,還是畏懼的目的而付出這筆銀子,目的總算是達到了,但是……
“你這樣做會不會落下把柄?”我擔憂地問道。
“他們還沒那個膽子,就是真動了那心思也沒證據,他們的銀子都注入到商人那裡,我從中沒有經一點手,他們拿什麼做文章,到了來年船一回來,分紅的時候眼裡估計就全是錢了,還顧得上這筆銀子是為什麼出的?不過分紅的時候從他們的銀子裡抽出一筆來給我,就當是我這幾日的辛苦錢,最後以他們的名義投到國庫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