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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跳起來,如果不是自己走起路來全身都在痛,誰也無法發現,那個看起來身受靈活的少年,其實還帶著一身傷。
“我說大哥……你能不能慢點走啊!你特麼不知道你的左腳第二個腳趾上有傷嗎qaq?”
前面的人頓了一下,輕飄飄的說:“你不提醒我我還沒注意,怪你嘴賤,現在我想起來了。”
於是腳上的疼痛加劇……
唐萌欲哭無淚,再也不敢吱聲。
他終於停了下來。
“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他低聲道,語氣十分的壓抑。
拜豐富的遊戲經驗所賜,唐萌當然知道這裡是個魔窟,她只是沒想到……“他竟然吃人了嗎?”聞著味道可不像是一兩天的事。
他沉默下來。
指尖燃起一簇光火,四周的景物漸漸清晰起來。彷彿要與濃重的腥味相映襯一樣,周圍的景色美妙得連一向自詡銅皮鐵骨的唐萌,也悚然失聲——
這裡堆滿的,竟全都是人皮。
屍體一直長長的堆積到洞穴深處,然而每一具屍體都以古怪的姿勢乾癟著,被抽取了體內所有的東西,只剩下薄薄的一層,前胸和後背緊緊貼在一起,連骨頭都像被融化吸收了一樣。
“你覺得這像什麼?”
膠囊。唐萌默默地想著。
人被從裡而外地化開,骨頭連著內臟,全都化成湯,這可比干吸血營養豐富多了……
“大概是十全大補丸吧。”
聽到答案他輕笑了一聲,“帶你來果然沒錯。”
“我十二歲的時候第一次來這兒,那時候死人才只有咱們走過的三分之一。”他神色很淡,語氣中帶著嘲諷,“我只是被師兄打發來採藥撿柴,不小心滾落山澗,清醒時渾身溼透,天色也暗了。因為一時找不到回去的路,只能向深山裡走。”然後就到了這兒,這個噩夢一樣的地方。
“幸好當時裡面沒有人,否則今日我就不是站在這,而是跟他們躺在一起了。”他發覺此地後非常驚慌,洞內有他熟悉的氣息,顯然常有門中的修仙者進出此地,而且不只一人。這些氣息盡都渾厚,說明這洞內的吸血魔頭,極有可能是他見過的那些高人前輩。
很快他就意識到,自己在這附近非常危險,不僅洞中的魔頭隨時會回來,自己的師兄大概也會隨者痕跡找來。他當下跌跌撞撞的出去,儘量不留下自己來過的痕跡,天氣已經很涼了,他卻咬著牙將自己浸泡在山澗的水流中,努力想要衝去他身上屍體的氣味。
他最終昏倒在山澗裡,是師父領著師兄將他救了回來。
那之後他昏昏沉沉病了半月,一直在作噩夢,整夜不得安寢。但無論師父還是師兄來詢問,他都能確定自己絕對沒有吐露半句,然而在他病好之後不久,他就遭遇了唐萌的事。
果然,還是沒有逃得過。
但他的咬牙死守終究還是為他換來了一線生機,那人並沒有十足的把握,只能指給他一條險象環生的路,然後背地裡下手而已。這三年裡,他也算有些奇遇,總算忍到了回來的這一天。
所以……
“所以你現在能打敗他了?”
“當然不,遇見他我還是死。”他咧嘴笑了一下,唐萌簡直要暈過去,難道這個變態就是特地叫她來陪葬的??
“不過非來這一趟不可。”他將唐萌向前推了一步,然後開始清場——這是個體力活,地上都是成片的屍體,需要清理。他身上傷雖未好,但也足夠遊刃有餘,就像卷地毯一樣,一層一層的滾過去就行,不多時,地上就堆起了一個人皮卷的小山包。
屍體下面是潮溼的洞壁,不知有多久沒見過光,膩乎乎地長著許多的苔蘚和菌類。他也不在意,提起劍,開始在骯髒堅硬的地面上刻陣。
唐萌,就在這陣的中心。
她眼見繁複的陣法漸漸將她圍了一圈,忍不住開口:“你要是想害死我,我絕對會拉你當墊背的……”不知為什麼,她現在對元屏郊的惡感降低了不少,至少現在,她還是願意相信他是將自己當作盟友而不是炮灰。
他嗤笑一聲,動作不停,“放心吧,在我的計劃裡,你一直活的比我長。”
這話初聽還有點感人,回過味兒來又覺得不對,她被逼吃了同命丹,怎麼可能比他活的長╰_╯??敢情這變態現在也學會糊弄人了!
元屏郊的動作很快,劍身和地面摩擦得火星四濺中陣法已成。他橫劍在自己左手上割了一刀,鮮血順著手指流到陣法上,順著割裂的凹陷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