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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早分得了金銀樂呵呵地候在了門口,王處仁硬是沒見到九指老丐的身影,想起那梁長老說他偏向汙衣派,這時的王處仁心中很是認同,那般愛吃,卻不來自家的酒樓,心中沒心思才怪了。
不過洪老丐若不偏向汙衣派那邊一點,一群烏合之眾似的窮乞丐,怎麼也抵不住一幫有錢有勢的武林大豪,何況窮的偏偏要講氣節迂腐,有錢的做事反而活絡少顧忌,不偏袒一番笨呼呼的窮乞兒怕是早就被人吃幹抹淨了,難怪汙衣當了淨衣數百年的馬前卒,王處仁當下不在酒樓空等,結賬走人。
王處仁原本打算在泗州城找間客棧休息一夜明早再出發,可剛欲過汴泗橋到西城,街邊崗哨嚴謹的金兵,轉又讓他念起城中剛被殺了一個大人物,通判可是泗州榷場的主官,這地方油水這麼足,這主官想來不會簡單。
親侄兒在自己轄內被殺的事一曝出,這看似平靜繁華的泗州城不知道要惹出多大風波,輕一點關城閉榷,嚴重點兩國邊界起紛爭都有可能,這裡駐紮著金國強軍,還是早走為妙,被耽擱了行程可划不來,想到這,王處仁腳下速度立馬加快,沿汴河向西北門疾行。
還未走到城門口,王處仁就遠看到西北城門處的陸門水門一片騷亂,水門一關,船上人也沒辦法,陸門排隊等候檢查出境的人流則猶如(暴)動,好在這裡是往金國去,人群裡金人居多,金兵還算剋制,只是嚴陣壓制,欲把外衝內擠的人流迫後拉吊橋關城門,並未抽刀見血。
見不讓出城,一些買了新鮮貨物的金國商人紛紛開口大罵,對他們而言,貨物拖一天就是極大損失,出城登船回程才是正經,哪能被困在城內。
人群中的少數宋人則被這突發的情形嚇得面色如土,直以為宋金戰爭又起,不知性命財物可否保全,東西兩城一片騷動,金兵崗哨沿街壓制,沒了剛剛秩序井然的模樣。
王處仁見準時機,趁著混亂“風神腿”全力使出,堵在城門洞附近的眾人只覺一陣大風從身邊刮過,各自閉眼防風,還未等瞧見異動的人反應過來,王處仁已然在金兵金人推擠的人隙中一穿而過,一溜煙的鑽了出去。
在城外過了汴水,王處仁轉而往北疾行,想乘天色還早多趕些路,從而能在下一個城鎮過夜,可一連走了一個多時辰,途中居然都是一片荒涼,人煙也無。
他原以為是宋金連年大戰的影響,他前些時日經過長江以北的揚州就因為大戰很蕭條,可這一路尋了五六十里,越往北,愈是荒廢。
連綿的水泊窪地,積淤的村落農舍,顯然是氾濫的洪水讓這片地區成了死地,直走到天色昏暗下來,王處仁才隱約記起這塊地域以後會是一個大湖,放棄繼續尋找村落人家的打算,尋了片樹林湊合棲身。
月光穿過林間斑駁的灑落下來,無處不在的青蛙、蟈蟈不知疲倦的鳴叫,那一陣陣持續不斷的聒噪聲讓王處仁心中煩擾,靜不下神打坐運氣。
如此境遇,王處仁索性就不在休息,躍下大樹,出了樹林,對著北極星繼續動身。
“嗯!”
行出不到一里,前方樹林中一團火焰吸引了王處仁的目光,那不是天地間自然產生的光亮,而是一堆人為點著的篝火。
走了這麼遠第一次碰到活人,也算極大的緣分,王處仁不自禁的就有了關注的想法,腳下向樹林貼近,想看清楚內裡的路人。
火光跳耀,一個老頭坐在篝火旁,雙手捧著一隻黃燦燦的烤兔,低垂著頭正極為快速的撕咬咀嚼,一頭花白的頭髮隨著口中動作不停擺動。
那種饕餮吞食的姿態,使得遠觀的王處仁都不免口齒生津,胃口大開,這個地段、時段,如此場景,讓他聯想到了那個傳言中貪吃的北丐,腳步不由停下。
目光旁移,老頭身側一根綠竹棒,一個硃紅漆的大葫蘆,王處仁再細眼看去,老頭身上衣服東一塊西一塊的打滿了補丁。
不正是一個老乞丐,心情愉悅之下,王處仁一聲輕笑,沒想到運氣不錯,城中沒碰到,在這卻碰上了,起腳步入林中。
洪老頭早就聽著了聲音,只以為是哪個武林同道順路路過,沒曾想對方停下不走對著他來了,當下口不離兔肉,雙手捧著烤兔抬頭看向來人。
“洪老丐,你到好生自在,在這般夜裡居然還要弄些吃食填肚,你就不怕太油膩吃壞了肚子。”王處仁怕他暴起傷人,施施然走向洪老丐,同時口中出聲道。
洪老頭聞言,口中撕咬咀嚼的動作慢了幾分,不動聲色的仔細打量了一番王處仁,見王處仁腳下輕盈,氣息悠長,目光夜色裡也是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