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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抹去我嘴角沁出的血跡,是剛剛被他父親打的。他的聲音顫抖著,對我說:“對不起……”
我別過頭,真是不知該說什麼。他又向病床走去,檢查好各項醫療裝置是否正常工作,之後掖了掖我爸爸的被角,說:“爸,我要給何伯伯轉院!”他說話時並沒有回頭去看自己的父親,而是一直注視著病床上的人。
“哼!”小杰的父親氣憤地走掉了。留下小杰和我,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大姨還在他們手裡,還有何智,打給他,電話也沒人接聽。而且現在的小杰,沮喪到了極點。
我和小杰給父親辦了轉院手續,到了另一家醫院才得知,爸爸現在不止是心臟病,還有因大腦缺氧導致部分腦組織死亡,就算能醒過來,恐怕也……
一下子太多事壓了下來,我感到從來沒有過的無助與慌張。
“小杰,報警吧!”在醫院的走廊裡,我說。
“可他是我的父親!”
我搖著頭有些不滿,小杰又繼續說:“思瑤,你相信我。給我點時間,我一定會說服他的,我一定……”
“夠了!”我還是忍不住將脾氣撒在他身上,“我相信你,可我不相信你爸!現在,我的家人都在他手上,就在剛剛他差點要了我爸的命!你要我怎麼相信他還有人性,怎麼相信你可以說服他?”如果當時我可以知道以後的事情,我絕不會那樣對他。那時候的我又怎麼知道,就是我這些話,將他送到了崩潰的邊緣。
小杰沒有說什麼,但我看見了在他眼角閃爍著卻沒掉下來的眼淚。他走了,把我一個人留在了那裡。我並沒有報警,這是我對自己的男朋友至少該有的尊重。
我託小小幫我照顧一下父親。之後,我就急忙打了車趕往張家。只有張阿姨在家,安安靜靜地磨著咖啡,表情依舊是那般和藹可親。我甚至不敢去猜想她是否也是同謀。
“呦,是思瑤啊!等會兒你就能喝到我磨的咖啡了。”
“額……阿姨,小杰在嗎?”
“他啊,剛才回來過,又走了。急匆匆地,也不知去哪了。”
“哦,阿姨,那我不打擾了。”
“思瑤,不喝杯咖啡嗎?”張阿姨在我身後問。
“不了,謝謝阿姨!”說完就急匆匆地衝出了張家。
剛走出張家的大門,就被一個人拽上了車。更令我驚訝的是,那個人竟是許明。就是那個傷了小小心,在舞會上魂都跟著白湖冰走了的許明。他將我的嘴捂住,說:“別說話,跟我們走!”
他帶我去見的那個人是張叔叔。在市郊的一所小木屋裡,小屋的門口就是懸崖。之前我聽小杰說過,他家人喜歡野營野炊,就在一個較矮的山崖旁建了個小木屋,可以看到很好的景色。那時我還說有機會要去看看呢,沒想到竟是在這種境況下來看了。
我被許明困住雙手丟在了屋裡的一把木質椅子上,好歹也是校友,這傢伙真是一點情面都不講啊。很快主謀就出來了,此時我已經很難再叫他張叔叔了,他身後就是大姨,被人綁著拉了出來,嘴被膠布封住。
“大姨!”我想從椅子上站起來,卻被人按住了。
“她挺好的,你不用喊!”
“卑鄙!”
“呵呵……是嗎?那你現在可否簽約呢?”
“何智在哪裡?”
“你還真關心你哥哥,他也沒事,我準備放了他,畢竟他不是何家的人。”說著,他用手指指窗外,何智的確在外面,旁邊有人把他身上的繩子解開,之後又推了一把,他踉踉蹌蹌地,想要回到屋裡來,卻被人攔住,門口一陣吵鬧。
“怎麼樣,張叔叔對你好吧?已經要放了你哥哥了,至於他肯不肯走是他的事。如果你把這張轉讓合同簽了,我也會放了你的姨媽。”
“哼,何家的財產本來對我來說就沒太大意義,你又何必興師動眾?把我的手鬆開,我籤就是。”此時的我心裡只是著急,何智啊何智,放你走幹嘛不走?
“思瑤!”何智衝到了門口,“哥!”我握著手中的筆看他。
“你先將我媽放了,我來充當人質!”何智將臉轉向了壞人。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不然思瑤是不會籤的!”他又目光堅定地望向我。
“哥哥,你為什麼……”我茫然。
“我一點也不信他的話,如果在你簽完字之後他毀約,不放人怎麼辦?”
我握著筆的手顫抖了。
“哈哈,那好吧!不過你也真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