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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傷害它。”
聶諾這才恍然大悟,知道了我為什麼不顧一切的為一頭野獸擋了一劍:“好了,什麼也別說了,我得趕快帶你出林子找大夫。”說著,聶諾欲將我抱起,可是,花豹衝到我們身旁,對著聶諾大吼。
我看向花豹,伸出顫抖的手,撫了撫它的頭,微笑著說:“花豹,聶諾他、、、、、、不是、、、、、、故意的,他是、、、、、、為了、、、、、、保護我,你別、、、、、、怪他,好嗎?”
花豹猶豫了一下,退到了一邊,聶諾抱起我,它也不再啃聲只是默默地望著我倆。
背上傳來一陣又一陣的刺痛,我疼得咬緊牙關,漸漸地,我覺得自己的身子越來越輕,意識也在漸漸模糊,終於什麼也不知道了。
我開始做一些亂七八糟的夢,夢見花豹來到我的床前,把我馱在它背上,帶我來到了一片遼闊的草原上。
放眼望去,一片平坦的綠色,沒有人煙,沒有房屋,沒有樹木。晴朗的天空萬里無雲,在這片令人賞心悅目的天地相連的大自然裡,只有我和花豹。它將我輕輕地放在草地上,低下頭為我添舐傷口。漸漸地,傷口不痛了,它將身子靠近我伏在我旁邊,我愛撫著它背上光滑油亮的皮毛。
忽然,花豹變成了一個美男子,他不說話,只溫柔地望著我。
我應該是驚訝的,可是,我的反應卻沒有表現出心裡那般不可思議,只是淡定地同樣溫柔地望著他,那種感覺就像我們彼此間很熟悉,那種目光就像是戀人間傳遞愛意。
我們靜靜地望著對方,似乎誰都不捨得將這份美好的沉默給打破。
可是,正當我們沉浸在這一片祥和的寧靜裡的時候,突然雷電交加,花豹變的美男子在驚吼一聲後,變回原形,頭也不回地向遠處直奔而去。我想喊他,可是,我發不出聲,我想追去,卻又邁不開步子。
我又夢見自己坐在聶諾的小木屋前,託著下巴,看著聶諾練劍。聶諾舞著劍,還時不時地向我拋來柔情似水的目光。那劍突然如同一條銀色般妖嬈地向我游來,聶諾的眼神剎時變得好恐怖,溫存已經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殺氣,正當我惶恐之際,薛楓師兄出現在我面前,與聶諾大打出手。
鑼鼓喧天,我夢見自己穿著華麗的新娘裝,與一男子拜堂成親,堂上坐著爹孃,他們樂得合不攏嘴。堂下滿屋子的賓客,個個笑逐顏開,不時地對我們豎起大拇指,像是在誇我們吧。我能看到每個人臉上的笑容,但卻怎麼也看不清站得離我最近,與我成親之人的容貌。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模糊地聽到耳邊有人在呼喚著我的名字:“詩兒,詩兒,你快醒過來吧。”我分辨出了,那是聶諾的聲音,“詩兒,求求你快點醒過來,我真該死,是我把你害成了這樣,求求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好不好,詩兒。”
“聶諾。”我想喊他,可是,用盡了力氣,也喊不出聲來。我是怎麼了,難道,我死了嗎?我心想。不,不可能,我拼命地找回自己的意識,我試圖抬起手臂,可是手好沉,怎麼也抬不起來。但是我卻聽到了有人在驚呼“小姐的手指動了,快看啊,她的手指在動!”
我又用力地動了一下,果然,身旁又有人驚呼。
“是的,動了動了。”
“她的手指動了。”
“快叫大夫。”
身旁開始人聲鼎沸起來,我分別不出是誰在說話,只覺得好吵,不由得煩躁起來。
“你看,小姐的眉頭在皺。”又是一聲驚呼。
我的手被握住了,緊緊的,我感覺到了,那是聶諾的手:“詩兒,是不是哪裡疼,你睜開眼睛,你說句話,告訴我哪裡疼,詩兒。”
“你給我走開,不許你碰我的女兒,你把她害成這樣還不夠嗎?快給我走開。”這是孃的聲音,呵,看來我驚動了全家,娘也來了。
可是,不管娘怎麼罵他,他都當作沒聽見,緊緊地握著我的手,輕聲地呼喚著我的名。
聶諾一定是難過極了,難過的不是孃的責罵,而是他傷了我。我要醒過來,我不能再讓他為我著急難過了,不能再讓我的家人為我擔憂得寢食難安了。
我再次嘗試著將眼睛睜開,終於,我抬動了一下沉重的眼皮,即使再沉,我也要把它撐開,只有這樣,大家為我懸著的心才能放下。我又努力了一次,我看到一道光線射過來,好刺眼,刺得我不得不趕緊閉上。
我又一次試著睜開來,慢慢地,我看到了眼前圍滿了人,先是模糊的一團,漸漸地變得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