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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到我們眼前,以方便嫵兒觀察她的表情,並識別她的真偽。”
白衣人師父沉吟了一會兒後道:“這個好辦,你隨為師一起去主帥帳中說服皇兄,讓皇兄配合一下,要求雲雀那邊將人帶下來給我們看一下。這雲雀國拿雲雀皇嫂出來說事,目的也僅僅是為了阻止我們攻進他們的京城而已,如若皇兄態度強硬一點,顯得不是那麼在意雲雀皇嫂,他們也只能同意。”
隨後,我便隨著白衣人師父一起去了主帥帳中,帳前的親兵衛見來的是白衣人師父與我,便連通報都未通報一聲,就揭開簾布,讓我們一起進去了。
我們進入帳中之時,發現清明王爺正盯著一個針腳繡得歪歪扭扭的香囊在發呆,莫名的,我有種直覺,感覺那香囊應當是雲雀公主繡的,因為雲雀公主不愛紅妝,愛武裝,不善女紅,以前需要給司馬宗仁做什麼針線活時,都央著我娘給她做。
見此,白衣人師父咳嗽了一聲,提醒清明王爺我們的到來,然後開口道:“皇兄,你打算下一步怎麼做呢?”
清明王爺沒有直接回答白衣人師父的話,只是繼續拿著香囊,用接近喃喃自語的口吻道:“雲兒嫁與我已經將近二十載,可是,我卻幾乎從未真心待過她。當初帶著她一起在邊關生活時,我也曾與她甜情蜜情過一陣子,但是,在我內心深處,這樣做的動機只是為了平息與雲雀的戰亂,安撫雲雀過而已。到了京城之後,在王府中,明知道,綿綿對她有些刻意刁難,但是,為了避免綿綿和秦丞相有意見,也為了息事寧人,我懇請父皇給她單獨賜了一座公主府,對她刻意的有些疏遠,每個月僅僅在公主府待上個七八日。我從未想過,她一個年輕女子來到異國他鄉,受到眾人的排擠,又缺少夫君的庇護,生活該是怎樣的無助、悽楚和悲涼。她原本是個大大咧咧、不拘小節的女子,可是,嫁如我之後,她卻學會了察言觀色,甚至開始學做女紅,學著下廚,想以此來抓住我的心,讓我在公主府中多待上些時日,這個香囊便是她第一次學做女紅時為我做的。
這次察覺出二皇弟與雲雀國交往甚密,並有意圖謀反後,是我故意將這個訊息透漏給雲兒的,聽見這個訊息後,最憂心之人肯定就是雲兒,因著雲雀與大離開戰之後,最為難之人就是她,一邊是自己的夫君,一邊是自己的兄長,無論哪一方勝或者敗她都不會開心。因此,她提出要回雲雀國去說服她的兄長,讓他不要助二皇子謀反,此舉正合我意,這也是我將這個訊息故意透漏給雲兒的目的之一,我的心中也存在一些幻想,幻想著雲兒能夠說服她的兄長,使大離能少動一些干戈。為了避免雲兒到時會被她的兄長說服,我還特意讓宗仁與她同行,就是想讓宗仁的存在提醒她,要多為我大離著想,否則宗仁的處境會很尷尬和難受。同時,我讓她與宗仁前往雲雀國的另一個用意就是麻痺二皇弟,讓他以為我與父皇沒有察覺到他反叛的意圖。可是,我卻從未考慮到她的安危,以及此事由她來做,她的心中會是多麼的難過和痛苦。
知道宗仁帶回她已往生的噩耗,我的心像撕心裂肺般的疼痛起來,我才明白過來,原來自己早已愛上了這個爽朗、樂觀的女子,而且還愛得很深很深,她的身影早已融入我的骨血中,只是我一直在抗拒,在自欺欺人,不肯承認自己愛上一個本只能被拿來當政治棋子的女子,之所以每個月都不肯再公主府多待,其實不是因為懼怕綿綿和秦丞相,只是害怕自己會越陷越深而已。再明白自己早已深深愛上她,而她卻永遠離我而去之時,我有種萬念俱灰的感覺,覺得自己這些年來所做的努力一點意義都沒有,並大病了一場,這也是我在自清之後半個月才感到雲雀國的原因。
原本,父皇身子越來越差,三皇弟佈置在京城的黨羽尚未完全根除,我本不該離開京城,而應另覓良將過來接應你與自清,可是,因著我心中尚存著一份幻想,幻想雲兒在宗仁過去之後,又被人搶救了過來。沒料到,沒料到真的是這樣,老天待我確實還不算太薄,這一次,無論付出什麼代價,我都要將雲兒救出來,好好待她,補償補償我這麼多年來對她的虧欠。”
說到這裡,清明王爺眼中閃耀著淚光,臉上也是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樣。
我與白衣人師父面面相覷了一下,不知道以怎樣的方式將這個綁在城牆上的“雲雀公主”有可能是冒牌貨的可能性告之清明王爺才妥當,免得他大喜之後立刻又大悲,太過傷神,一時之間會有些承受不住。前兩日清明王爺咳嗽不止時,白衣人師父替他把脈,便發現他體內似有舊疾在身尚未完全根治,而這舊疾主要是因著胸中鬱氣堆積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