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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身上了,吃了暗虧不說,還丟盡了顏面。
暫且不論那煙娘子心裡頭將那五小姐罵了多少遍的,只說這麼一來,如蔓心裡也並不好受。
若不是那煙娘子咄咄相逼,她斷不會走到這一步的了。
一來,這回確是她冤枉了煙娘子,二來,這樑子今日算是結下了。
她待眾人散了,才收起了偽裝,由紅玉送了回房。
一個晚上,都睡不安穩,只翻身在裡側,思來想去,五味雜陳。
梅香只見那五小姐有些不對勁,問了幾回,如蔓只說吃酒累了。
後來才聽丫頭們私下裡傳了,盡是說那煙娘子好沒臉皮兒的,自家做了那樣的事,還賴給五小姐。
錦春帕一事,過了半個多月,漸漸被人說厭了,就沒再提了。
那煙娘子也再沒出過明園,除了小梨,沒有一個人去探望她。
那日如蔓從一繡春回來,站在明園牆外頭,不知怎地,忽然覺得意興闌珊。
俗話說,可憐之人,必有那可憐之處。
煙娘子平日裡為人確實可恨,而如今境況堪憐,正應了那因果迴圈之道。
如蔓便告訴自家,這件事兒就此了結的,日後斷不能再想起了。
☆、明易躲,暗相逼
秦孝言因著煙娘子一事,臉面兒上不大自在,又怕同五姨娘那醜事被人瞧出了端倪,便自請到西塘去,接手打理秦家在關西一帶的生意買賣,暫時避著不多回府。
秦家在綢布一行,頗具盛名,店鋪廣佈在兩江一帶,燕京以南的生意幾乎被壟斷去了。
向來順風順水的秦氏置業,近日裡卻接連遇著不順,先是燕京一家分號裡出了差子,進來的底料材質參差,盡是破落貨品,耽擱了大批的做活。
掌櫃的自然被除了職,連帶賬房掌事都清出了店鋪,又急急從臨安調來了夥計,從庫府裡撥了一層存貨,才堪堪將那缺漏給填了,卻也誤了交貨的時辰,最後由秦老爺親自出面兒,才沒鬧大了,只是私底下,斷是損了秦氏織造的名聲兒了。
燕京待了沒多久,西塘那邊又遇了麻煩,秦老爺便又馬不停蹄的,連趕了數日抵達關西,解了秦孝言的燃眉之急。
秦家男丁不算興旺,所以才長留秦少芳在府中打理,三少爺秦玉衍年歲尙輕,秦老爺只讓他多讀書學藝,打牢了底子,過幾年再接手生意上的事兒。
他遂一心用在聽書講學上了,除卻按時同秦婉蓉、秦雨菱一道在穆先生那裡聽課,私下裡也時常到城裡的論館雅舍裡去。
府里人都道是,這三少爺並不似大少爺那般活套,擅於玩弄人脈、周旋運籌,也不像芳二爺那樣風流倜儻,情場生意場上皆是遊刃有餘了。
他最是個靜得下心的,打小就喜歡讀書寫字,得了空就去聽先生講學,慢慢兒年歲大了,遂又存了心思,男子年滿十六歲兒,就能參考舉人的,再往後要是過了省試,便能上燕京去,求取功名,中個一官半職的,那便也算出人頭地了。
似秦家這樣的富賈,銀子斷是不愁使得,卻是幾代人皆未出一個朝廷命官了。
秦玉衍恰是對生意不大上心,專攻治學了。一來二去的,他竟是同安子卿交上了,以前在魯言坊慕名拜會過,卻只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如今那安子卿正在府中,秦玉衍自然是不會白錯過了機會了。
自打安子卿回府打理安父的祭祀一事兒,轉眼就過了月餘。
秦孝言辦完了手頭上的事情,便打馬回府,在家中休整幾日了。
王翾總是那副若即若離的神色,見他回來,不驚亦不喜的,只是恪盡本分,做足了娘子應盡的本分。
秦孝言卻愈想愈不是個滋味兒,憑他秦府大少爺,樣貌才幹皆是出挑,怎地始終無法教王翾對他死心塌地了。
經了那一事,五姨娘那裡,他暫時是不敢去了的。
呆了數日,他遂不禁想到了煙娘子。
用罷午膳,王翾由雁眉服侍著在一繡春歇下了,秦孝言躺了一會子,左右睡不著,就披起了外衫,獨自到苑裡散心。
再一抬頭,竟是不知覺地走到了明園,只是才過了不久,為何卻生出一絲陌生的情緒了。
他低頭凝了片刻,才想明白,原是少了煙娘子那張揚的身影兒,明園就變了模樣了。
大太太禁了煙娘子的足,說是不許他探視,可過了這許久,秦孝言終是沒忍下心,起身推開了門去。
屋子裡擺設照舊,只是光線黯淡了些,秦孝言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