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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上一句問心無愧。
人活得低賤不打緊,若是心眼使歪了,那才是真正枉做了一回人了。
“難不成我說錯了的?水人不知曉的,不過是我性子直,你以為府裡頭人喚你一聲小姐,就真真是個人物了,卻不知私下裡都怎樣看你的了。若不是李媽在太太目前替你周旋著,太太慈悲,見你怪可憐的,莫說你東廂,便是柴房你也住不安生的。”秦婉蓉慢條斯理地說著,末了又補了一句,“仗著薄有幾分姿色,竟是不知好歹的。”
“二姐姐說的是,我原該感謝太太恩德,也該去老爺面前仔細說說的。”如蔓見她話語連珠,就知不可以硬碰硬,絕無益處的,無論如何,秦婉蓉都是嫡出的長姊,於理於情,也不能輕易惹惱了,只望她快快消了氣兒。
真要將那汗巾子一事捅到太太那裡,定然會牽扯出秦雨菱,大嫂子和三哥兒也少不得牽連。
如蔓暗自理虧了,便篤定了她們二人必不會作出這等不討好的蠢事來。
今晚大抵是拿她出了氣兒,就能相安一陣子了。
“你也不用說這些個大話堵我,這一出親情骨肉計,演的很好,老爺虧了你們母女,卻不能拿你怎樣,只是規矩不能寬鬆了,咱們這就去見太太,好好說道一番,若不引以為戒,怕是還沒出閣的,就沒有人家要了的,到時候白教咱們秦府做了賠本生意。”
如蔓登時急紅了眼,臉兒一皺,那一雙美眸就水汪汪的,眼見就要掉淚,忙地拉住秦婉蓉的袖子,央道,“小五知錯了,以後再不敢的,求二姐姐看在四姐姐的面子上,莫要向大太太說明了,罰我事小,擾了太太事大。”
秦婉蓉只將臉一撇,站著不說話兒,白瑤卻嫋嫋走過來,一腳踩在那汗巾子上,說,“你方才不是說,我也有錯兒的?”
“是我不知輕重,白小姐莫怪。”如蔓又忙著道歉。
許是見她服了軟,秦婉蓉便覺得氣兒也順了許多,抽回袖子,道,“雖是你不懂事,可顧及秦家臉面,我也不好說開了去。”
“二姐姐教訓的是,若有甚麼吩咐,只管交待,也給我一個改過機會了。”如蔓眼見事情有了迴轉的餘地,遂暗自放了心,口頭裡仍是十分謙卑地認錯。
“下月初,便是我行那及笄之禮的時候兒,秦府要大擺筵席,廣發邀請,自然少不得有臉面的貴人了。只是五妹妹面生,人多眼雜,少不得多費些功夫,一個不小心,斷是要出差錯的。”
如蔓想了想,便道,“我素來不喜熱鬧場面兒,加之近日身子不大爽利兒,便去回了太太,在房裡休養著,到時候只送禮賀姐姐如意,便不去參宴了,不知可是失禮了?”
秦婉蓉這會子臉色也柔了下來,反倒是勸慰道,“端的是養身子要緊,想來太太也不會多加責罰的。”
眼見這一場風波就要平息,如蔓自然極盡恭順地了,她彎下腰,去拾那汗巾子,白瑤猛地一鬆腳,告誡道,“若不是婉蓉心軟,下回就沒這樣便宜的事了。”
忍得一時風平浪靜,如蔓拍去灰,收在懷中,又衝秦婉蓉行了個禮,說,“勞煩二姐姐回太太,說小五身子不適,先回房歇息,今晚很是盡興。”
“回去罷,好生歇息,待會子沒吃完的飯,便教丫頭給你送去。”秦婉蓉還不忘挖苦幾句兒。
待如蔓走了,白瑤才嗔了一句,“怎地這樣就教她走了,怪便宜的。”
誰知秦婉蓉抿嘴笑了笑,衝窗外一努嘴兒,道,“到時候便等著瞧好戲就是了。”
如蔓最初是走著,出了毓秀居,卻再也忍不住,絞著帕子,心下酸楚難言。
順著幽深的小徑,腳步虛浮,方才那難看的羞辱,教她險些便受不住了,平日裡處處小心仔細,卻仍是避不過去。
只是一時大意,就教人抓了把柄去,若不是顧念四小姐,真真不知要鬧成甚麼樣子。
如此想來,如蔓不禁寒了心。
她走了一會子,就著滿月銀光,在東廂外的長廊裡坐下了。
東廂燈火昏暗,翠兒和梅香應是還沒回來,枯枝黃葉,更襯得偏僻荒涼了的。
起了北風,如蔓瑟縮著裹起身子,準備往屋子裡去。
只見不遠處有白影閃過,她遂一驚,忙地回頭,快步朝東廂走去。
心裡愈發害怕,腳下便小跑了起來,就在剛要邁進門檻兒時,忽地肩頭一緊,卻被人扳過了身子。
待她定了神,才聽那人微喘了氣兒,道,“見我來了,怎地躲地這樣快?”
如蔓一瞧,臉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