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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被日軍抄了後路,人馬死傷2000餘人,葉志超本人現在下落不明,估計可能被日軍俘虜了,而日軍由於攻城傷亡慘重,也沒有追擊清軍,很可能是海戰敗報傳來極大的挫傷了他們的銳氣的緣故。
望著眼前的戰報,他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在他那次率魚雷艇擊沉日艦弄回來的日軍檔案裡有對方清楚的作戰部署,李鴻章也已經通知了前線,可仗還是打成了這個樣子,他確實已經無語了。
唯一感到安慰的,是左寶貴沒有死,清軍的傷亡還不算太大。但丟棄的槍炮輜重無疑等於白送給了日本人一批寶貴的戰爭資源。
“中堂指示我水師現在戰艦應儘快修復,以備再戰,他已經電奏朝廷請調南洋水師前來助戰,並請朝廷委老夫為北洋水陸軍總統,赴遼東節制諸軍。”丁汝昌皺著眉頭說道,“你怎麼看?”
“中堂大人這一口氣是出了,但能不能對前線局勢有所幫助,就不好說了。”孫綱知道李鴻章這是在回敬朝廷想讓劉步蟾取代丁汝昌架空他的舉動,但也不敢說中堂大人這麼做對不對,丁汝昌本就是陸將出身,也許打陸戰比海戰還是要強些的,“晚輩以為,日本艦隊雖然受到重創,但不一定就此畏縮不前,我水師還應當主動出擊,以奪取制海權為要,日人海道一斷,數萬陸軍困於朝鮮,進退失據,我陸師雖暫且失利,尚無大礙。”
“你是說,老夫還是應該去?”丁汝昌問道,
孫綱點了點頭,說道,“北洋水師陸師皆歸軍門節制,海陸就可以協同作戰,應該說是好事。”
丁汝昌沉思了一會兒,又問道,“水師方面你說要主動出擊,你又有什麼計劃了?”
“此次大東溝之戰我水師各艦均有損傷,暫時不便出海,但‘濟遠’‘廣甲’沒中多少炮彈,現在已經修復,能夠出戰,”孫綱把他和林國祥訂的計劃拿了出來,“如果軍門同意,再加上晚輩的潛艇,我們可以去日本後方腹地騷擾一趟,大量佈設水雷,阻止日人繼續以海道支援在朝陸軍。”
“你還真是膽大妄為哪,一旦碰上日艦大隊你們跑得了麼?”丁汝昌笑了笑,眼光中閃過一絲慈愛之色,“老夫當年就和你一樣,可讓你去冒這樣的險,方伯謙那傢伙‘‘‘‘‘‘”方伯謙在海戰中的行動到底算不算逃跑,他現在也是心裡沒底,雖然說他還是給方伯謙按突出敵後重創日艦的大功上報的。
“日人此戰已經嚇破了膽,想不到我們會上他們家門口來,不過即使遇上了也不要緊,晚輩可用‘潛艦協同’戰術應付。只要軍門同意,晚輩現在就去和方大人,林大人商量一個具體計劃,做到萬無一失。”他堅定地說道,其實他已經和林國祥都商量過了,方伯謙那裡,他還是有辦法的。
再說了,據他的觀察,日本的那四艘主力巡洋艦此次受損也十分嚴重,不可能這麼快就修好的,剩下的雜碎,他們幾個即使打不過跑路還是沒問題的。
“去吧,這次行動你是統領,讓他們倆都聽你的,你也可以去問問步蟾,他怎麼看。”丁汝昌終究有些不放心地說道,“多找幾個人商量商量吧。”
“晚輩謝過軍門了。”孫綱興奮地說道,幾乎是跳著高跑了出去,丁汝昌看著他的背影,苦笑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
“稟大人,‘濟遠’發來訊號,前面就是長崎了。”一個艇員對孫綱說道,
孫綱點了點頭,又深深吸了一口帶著鹹味的海風,望著不遠處灰濛濛的陸地,心中有一種按捺不住的興奮。
日本人應該想象不到,在他們認為一向好欺負的豬尾巴清國人中,居然有人有膽子到他們的眼皮子底下來玩陰的吧?
為了不讓日本人再從海路向朝鮮運兵,應他的要求,“濟遠”和“廣甲”這次帶了大量的觸發式水雷,完全的由巡洋艦過渡到了佈雷艦的角色,方伯謙看著這麼多的水雷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為了儘快將這些燙手的熱山芋趕緊擺脫掉,“濟遠”和“廣甲”在朝鮮釜山等海域的日艦可能出沒的主要航道上鴨子下蛋一樣的東一個西一個的扔個沒完,好容易完成了這個要命的佈雷任務孫綱居然宣佈要去日本海岸偵察,林國祥倒是沒有什麼意見(事先就商量好了要去溜一圈的),方伯謙的臉卻差不多綠到了脖子,看著孫綱一臉你小子可坑死你哥哥了的表情,但他也沒辦法,丁汝昌在他們臨出發時正式宣佈的,孫綱是這次行動的統領,提督大人的命令他是沒辦法違抗的,何況上次他還有臨陣脫逃的嫌疑,這次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再給人家落下話把了。
看著方伯謙由一副苦瓜臉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