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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擅威權,鳩聚黨羽。窺伺朕躬起居、動作,無不探聽。朕思國為一主,胤礽何得將諸王、貝勒、大臣,官員任意凌辱,恣行捶打耶。如平郡王納爾素、貝勒海善公普奇俱被伊毆打,大臣官員以及兵丁鮮不遭其荼毒。朕巡幸陝西、江南浙江等處,或住廬舍,或御舟航,未敢跬步妄出,未敢一事擾民。乃胤礽同伊屬下人等恣行乖戾,無所不至,令朕難於啟齒,又遣使邀截外藩入貢之人將進御馬匹,任意攘取,以至蒙古俱不心服。種種惡端不可列舉。朕尚冀其悔過自新,故隱忍優容至於今日。又朕知胤礽賦性奢侈,著伊乳母之夫凌普為內務府總管,俾伊便於取用。孰意凌普更為貪婪,致使包衣下人無不怨恨。朕自胤礽幼時,諄諄教訓,凡所用物皆系庶民脂膏應從節儉。乃不遵朕言,窮奢極欲,逞其兇惡另更滋甚。有將朕諸子遺類之勢,十八阿哥患病,聚皆以朕年高,無不為朕憂慮。伊系親兄毫無友愛之意,因朕加責,讓伊反忿然發怒。更可惡者,伊每夜逼近布城裂縫向內窺視。從前索額圖助伊潛謀大事,朕悉知其情,將索額圖處死,今胤礽欲為索額圖復仇,結成黨羽,令朕未卜今日被鴆明日遇害,書夜戒甚不寧,似此之人宣可以付祖宗弘業。且胤礽生而克母,此等之人古稱不孝。朕即位以來,諸事節儉,身御敝褥,足用布靴。胤礽所用一切遠過於朕,伊猶以為不足,恣取國帑,干預政事,必致敗壤我國家,戕賊我萬民而後已。若以此不孝不仁之人為君,其如祖業何諭。
洋洋灑灑,我並沒有太細的揣摩,不過約略看出,胤礽這次跟著康熙北巡,不僅毆打隨扈的大臣,私下騎了蒙古王爺進貢的御馬,對十八阿哥的死沒有一絲悲傷之情,還在半夜偷偷割裂的康熙的帳篷偷窺。當下的總體感覺就是,胤礽不知是不是受了什麼大的刺激,樁樁件件,忤逆不孝的事情,竟然這麼集中的發生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看來太子這個職位他確實做得太久了,迫切需要換崗了。
只是,不知道胤祥怎樣,會受到多大的牽連。
長久以來,雖然我沒問,胤祥也沒有說,不過我知道,至少表面看來,他和四阿哥胤禛一樣,是站在太子這邊的,這次胤禛沒有隨扈,算是躲出了是非的圈子,只是,胤祥怎麼辦呢?他究竟有沒有牽扯其中,牽扯得又有多深,我無從知曉,我所知道的是,他真的很久沒有給我捎過信了,哪怕是一句口信也沒有。
九月初八日,康熙的旨意,皇八子胤禩署內務府總管事。
九月十六日,康熙御駕返回京城。
這一天醒得格外的早,康熙的御駕今天返回京城,訊息早已確定了無數次了,心裡一算,胤祥一走已經是兩個多月了,也不知道出門在外,他有沒有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吃的東西又是不是合自己的口味。
這麼想著,人已經到了廚房,倒把這裡的管事嚇了一跳,我吩咐了多煮幾個胤祥平時最愛吃的小菜,又親自物色了一罈子的好酒預備晚上喝,才滿意的回到臥房。
彩寧早帶著人等在房中了,見我只胡亂束了頭髮,穿了件家常的蓮青色緞袍便出去轉了一大圈,這時不免跟在後頭抱怨:“福晉又這樣出去了,若是總管瞧見了,又有奴婢受的,說奴婢越大越不會服侍主子了。”
我聽了一笑:“我不梳洗打扮便見不得人嗎?若是德安下次為這事說你,你只管叫他來見我。”
“我的主子,奴婢哪敢哪,德總管還沒來見福晉,只怕奴婢的皮已經揭掉幾層了。”彩寧也笑,說話間,手卻沒有片刻閒著,這時已經將我的頭髮梳好,正開了匣子,讓我選擇頭飾。
其實這些珠翠手飾件件做工精細,我再喜歡不過,只是說到往自己頭上戴,那就越少越好了,不過今天胤祥回來,細心打扮一下,倒可以給他一個驚喜,於是,我特意選了幾樣,仔細插在頭上。
有很多日子沒有這般的照過鏡子了,鏡中的人明眸如水,顧盼流光,一時自己也是一愣,耳邊卻聽得彩寧說:“福晉,您今天真美,一會爺回來了,一定……”
“這個丫頭,真真被我寵壞了,什麼樣的話,都敢拿來混說。”打斷了她的話,我笑罵,只是心裡還是隱隱的期待,胤祥能夠早點回來才好。
只是沒有想到,這一等,便是大半天過去了。康熙早已回到宮中,只是胤祥卻遲遲沒有回府。
“德安呢?叫他來見我。”在屋子裡轉了又轉,我心裡的不安卻如同水波紋一般,點點擴散開,這樣等,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
外頭早有人找了正在門口張望的德安來,我只吩咐他快點去宮門那裡探聽一下,可有胤祥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