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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問題只是,由誰去?
王榆林肯定不合適,他冒著危險來幫助我們調查案子,我們就已經欠了他天大的人情,更不能推他出去冒這種險。剩下的明遠和古恆——當明遠說出引蛇出洞那四個字的時候,我就已經確定了他的心思。如果他沒有決定自己去冒險,就沒有必要對我這麼心虛。
“我去。”古恒大聲道:“這回你們誰也別跟我爭,明子你還有曉曉要照顧,要是出了點什麼事兒,我可連見也不敢見她了。”
王榆林還是不說話,明遠只搖頭苦笑,“你不行。恆子,不是我瞧不起你。你對潘一一點了解都沒有,這麼貿貿然地對上他,只有死路一條。他不是普通人,經驗豐富,手法老道,一著不慎就會著他的道兒。”
說到這裡,他頓了兩秒,朝我瞄了一眼,又繼續道:“其實這個想法我早就有了,之所以現在才提出來,是因為這幾個月我一直在觀察潘一。他的神態、表情、語言……這幾個月我下了大工夫,現在總算是有所心得。我相信,只要他心裡有任何想法,我都能看出來。我也能猜到他可能採取的手段。我們三個人當中,只有我可以。”
王榆林張嘴欲言,卻被明遠揮手止住,“林子,我知道你好心。但是這件事,沒得商量。”
屋裡一時靜默。古恆雖然好幾次想要反駁,可卻不知該說什麼,急得直撓頭髮,抓得頭皮屑嘩嘩地往下掉。最後還是王榆林勸住了他。王榆林總是我們當中最理智的一個,他的話,古恆也容易聽得進去。
送我回去的路上,明遠一直牽著我的手不說話。我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愧疚和不安,害怕我生氣。可是,我卻沒有資格,也沒有立場生氣。等這個案子一了結,章老頭就會把我給召回去,那個時候,我更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雖然沒有說話,但回去的路總是很短。到了樓下,我們倆停下腳步,明遠卻一直不肯鬆開手。“慧慧——”他低頭看著我的眼睛,小心翼翼地問:“你是不是生氣了?”
我心裡正想著事,一時竟沒有反應過來,傻傻地看著他,過了好幾秒才猛地醒轉,“哦”地應了一聲,趕緊道:“沒,不,有點……”
我的這些異常怎麼逃得過他的眼睛,明遠的眼神立刻犀利起來,一臉審視地看著我,沉聲問:“你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我咬唇不答。我不想騙他,可是,我更不想在這個時候讓他的心裡蒙上陰影。如果他知道案子結束後我就會離開,我實在不確定他會做出什麼舉動來。
“等案子辦完之後,我再跟你說。”我看著他,努力地擠出笑容。想了想,又伸手給他整了整大衣的衣領,柔聲叮囑道:“你小心點,千萬…千萬別受傷。”
明遠見我不欲回答,也沒有再追問,只是眼神變得更加深邃,黑色的瞳仁在月光下猶如一潭深水,好像要把人的心都吸進去。
“明——”我才要開口準備道別,他忽然低下頭來輕輕吻住我的唇。不同於以往的溫柔和耐心,他變得很急躁,動作甚至有些粗魯,又撕又咬地恨不得把我整個人都吞下去。
我的腦子裡亂得很,手臂緊緊地擁住他的腰,用盡所有的力氣。
“啪——”地一聲響,樓道里的燈忽然亮起來,嚇得我們倆不迭地鬆開手,不約而同地各自退後兩步,做出一本正經的表情來。
樓梯間傳來沉沉的腳步聲,我一聽就大叫不好,劉爸爸今兒怎麼回來得這麼早。於是趕緊把明遠推出樓道,急急忙忙地跟他揮手道別,爾後快步朝樓上奔去。
“爸,你這會兒下樓去幹啥?”轉過一截樓梯,我深深地吸了口氣,裝作若無其事地朝劉爸爸道。
劉爸爸銳利的眼神盯著我的臉上看了十幾秒鐘,才慢吞吞地轉過身,“沒事。”說罷,又往樓上去了。
他老人家這是幹啥呢?
我心裡頭一邊琢磨著一邊上樓,待進了屋,才發現陽臺上的門開著——剛才劉爸爸不會是看著我和明遠進樓道的吧……那他特意下樓,豈不是——
我的臉頓時燒得都快起火了,不敢看劉爸爸,逃一般地進了自己屋。坐在書桌邊,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頭髮亂糟糟的,臉上紅撲撲的,眼睛則亮晶晶水汪汪的,最要命的是,剛才一番折騰,嘴都有些腫了。
劉爸爸也是過來人了,哪裡會猜不到我們剛才在樓底下做什麼。我本來就已經紅得像蘋果一樣的臉這會兒都發紫了。
接下來的好些天,明遠沒有再來找過我。雖然我知道他是不想將我也牽扯進去,雖然我知道他是為我著想,可心裡頭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