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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回去了。”
段氏也的確感到睏倦,點點頭,道:“那姑媽便不留你了。不過,你人既然來了,就在府上多留幾天,明日再來姑媽這邊玩。”
段一雋微微一笑,道:“是,都聽姑媽的,姑媽保重身體,侄兒今日便先告辭了。”
段氏微笑著擺了擺手,“去吧。”
然而,段一雋卻不是真的離開,待出了房門,趁人不注意腳尖一點便跳上了樹,混著夜色,任誰也發現不了他。
實際上,段一雋本來最開始只是打算偷偷地將阿蘿找出來,誰知半路中被蘇嬤嬤發現,沒有辦法,他只得謊稱自己是來探望姑媽的。耽誤了這些時間,也不知道那丫頭還好不好?想到段氏衣領上的血跡,心裡不由更加擔憂,只盼著段氏趕緊歇下,他也好去找那個丫頭,也不知道她被關在了什麼地方。
算算時間,他剛才給段氏下的迷藥也該發作了吧?
正此時,便見段氏的房間終於滅了燈。段一雋冷冷一笑,順手從懷裡摸了一張黑巾出來往臉上一罩,傾身便跳下了樹。
走到黑暗處,正好見到一個小丫鬟端著雕花木盤從邊上經過,段一雋手腕一勾便制住了對方的脖頸,啞著聲音道:“說!五姑娘被關在哪裡?”
小丫鬟被扣住脖子,早已嚇得魂飛魄散,然而理智尚存,想到蘇嬤嬤的警告,下意識便道:“我……我不知道啊……五姑娘?五姑娘不是在檀院嗎……”
段一雋手上猛地用力,“說不說?信不信我殺了你!”
因著段一雋手上使了勁,小丫鬟隱隱覺得如果不說也許立刻便會喪命,掙扎了一會兒,只覺呼吸越發困難,急急道:“在……在書房的……暗……暗室……”話猶未落,便覺得腦袋一重,跟著便沒了意識。
段一雋將打暈的小丫鬟往樹叢裡一扔,便急急往書房跑去。
到了書房,打暈了兩個守夜的家丁,徑自走了進去。
梅院的書房,他小時候倒是常來,只是那丫鬟口中說的暗室,卻是真的沒有見過。好在他運氣好,四處折……騰了一會兒,便聽得“咔”地一聲響,掛著壁畫的牆突然出現了空隙,伸手一推,便露出了一道門,昏黃的燈光從裡面照出來。
“馮雲蘿!”段一雋站在門口試探性地叫了一聲,半晌,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不由心頭一跳,再沒猶豫抬腳便走了進去。
越往裡走,血腥氣就越重,心裡的不安也越重。然而,當段一雋真正看到馮雲蘿的時候,他卻驀地僵在了原地,再不敢往前一步。
他不敢相信那個滿身鮮血躺在血泊中生氣全無的女子會是昨天那個犟著脖子和他吵架的丫頭,他不敢相信昨天還好端端的丫頭會突然變成了這副模樣,滿臉的刀傷,觸目驚心!他甚至害怕靠近她,她會不會已經死了?要是她真的死了,他該怎麼和司馬執交代?他答應他幫他照顧她的啊!
然而,無論如何,他最終還是緩緩地靠近了她,顫抖著手去探她的鼻息。
當阿蘿微弱的鼻息傳到段一雋的指尖時,他繃緊的心驀然鬆了一口氣。活著,只要還活著就好。
快速脫下身上的外裳披在阿蘿的身上,段一雋一刻也不敢再耽誤,將人攬抱在懷中便急匆匆地往外跑去。
因著阿蘿受傷嚴重,他不敢隨便給她找大夫,連夜帶著阿蘿上了百重山。
到了百重山時,齊重天正因為失眠坐在院子裡悠哉悠哉地飲酒,見段一雋大半夜地抱著個渾身是血的女人站在自己的面前,齊重天眉心一跳,甚是嫌棄道:“作死啊你!大半夜的觸我黴頭!”說著還倒退了兩步,捂著鼻子不想聞到那股血腥氣。
“你他媽快點過來救命!她要是死了,咱們倆都得陪葬!”段一雋已經氣得雙目噴火,急急地將阿蘿抱進了齊重天的房間。
“哎呀我說你別抱我房間啊,她要是死在我房間裡多觸黴頭啊!”見段一雋直接將人往自己房間抱,齊重天忍不住抱怨道。然而,抱怨歸抱怨,這個時候,他還是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也急急地跟了上去。
當齊重天看到阿蘿那張被毀了的容顏,也露出了和剛才的段一雋一樣的表情,瞠目結舌道:“誰……誰這麼狠毒啊?”
“你他媽別給我愣在那兒,趕緊過來看看!”段一雋此刻已是心煩意亂,除了讓齊重天趕緊救人,別的他都沒有心情搭理。
“這麼緊張做什麼?你的女人?”作為兄弟,齊重天此刻似乎更關心段一雋的八卦問題。畢竟是天下第一神醫,他壓根不擔心救不了眼前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