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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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馬文才已經停住腳步,正斜轉刀眼冷冰冰地看著他,不由得發慌起來,開始向我叫囂,要我拿出證據不要誣陷好人,並且反咬我一口,說我早就看祝英臺不順眼,又與文才兄同房,偷箭的機會比起他要大得多,也更加可疑。我只覺得好笑,行啊,你要證據是嗎?既然你要證據,那麼我就給你證據。
“我記得昨天藍田兄從我房內出來的時候,手裡並沒有拿著箭,所以一定是藏在了身體某處。胸口處太明顯,不能放,那麼就只能是袖中了。只是我看文才兄這箭枝頭尖尾利,一個不好就會劃破衣服,不曉得藍田兄可否捲起袖管,讓我們看上一看?”
王藍田的臉唰地一下子白了。梁山伯和荀巨伯卻不容得他多做動作,一邊一個搶上前去,開始強卷他的袖袍。剛才我就注意到,王藍田衣領後面略微有些開線,應該是被我昨日裡扯壞的,位置偏僻他並沒有發現,也就是說他今天並沒有換衣服,所以這個方法很是可行!馬文才那箭我見識過,記得之前他曾經故意將弓箭放在我的鋪蓋裡,結果我一躺進去,衣服就被劃破了好幾道口子,王藍田如果真的將箭藏在袖筒裡,肯定也免不了此命運。
果不其然,沒過幾分鐘荀巨伯便在王藍田的袖內發現一道撕口,正好足夠容納一片箭羽的長度。王藍田嘴硬,非說是他不小心撕裂的,說這證據不足,但是房內眾人的懷疑物件已經慢慢開始轉變,我便又建議大家可以去我和馬文才的房裡看那把弓。近些日子裡馬文才熱衷於蹴鞠,又沒有弓箭課,已經好幾日沒有動過那把弓了,因為放在比較偏僻的角落裡,上面肯定多多少少落了些許灰塵。若是馬文才昨日用它來射祝英臺,弓必定是乾淨的。
我這話一出,王藍田臉色又變,卻依然嘴硬說不是他乾的。陳夫子較真兒,正準備帶著一干學子去我和馬文才臥房內查個明白,謝道韞此時卻終於開了口,說不必了,估計也是因為這些證據只足夠證明馬文才的清白,卻無法定下王藍田的罪。況且祝英臺受傷不重,書院方面也不想鬧大,搞到不可收拾。兩人去安慰了祝英臺幾句,又警告大家但這種事情不許再有下次,否則必定會嚴查到底,絕不姑息。
折騰了一番,也到中午了。夫子宣佈可以解散了,卻又把我和馬文才,王藍田三人單獨留下,就有關於學院暴力方面的問題教育了一通。獲准離開時已是下午,王藍田才一出門便想跑,被馬文才揪住連打帶踢,又一腳踹去臺階下面,才由得他連滾帶爬的跑了。也虧得王藍田好端端一個世家公子,被這般多方毆打,還能保持著蟑螂一樣頑強的生命力,也真算得上是件奇事了。
唯一不爽的是他臨跑的時候罵我和馬文才是兩條瘋狗,倒是弄的我委屈得很。咱明明一直都只站在臺階上面看好吧?又沒有動手打人,憑什麼說我是瘋狗?
現在這個時間,去飯舍的話已經晚了,再加身上還帶著書需要送回房。我雖然不太情願,也不得不和馬文才一起共同回房去。路上不知為何氣氛有些尷尬,我正自悶頭走,卻聽前方馬大爺先用鼻子冷哼一聲,然後口裡又冷哼了一聲,這才慢悠悠地冷笑道:“你不是去跟梁山伯他們一夥了嗎?怎麼又掉頭過來幫我?”
馬大爺真硬氣,說個話還要先加兩道音墊底。
“因為不是你乾的。我明明有逮到王藍田摸進房間偷東西,沒有理由讓他逍遙法外而怪罪到你頭上。”
“那你要是沒看到王藍田進房間呢?”馬文才不知怎麼蹦出來這麼一句。他突然停住腳步,回頭用凌厲的目光掃視我,“要是你沒逮到他,今日之事,便是我所為,對不對?”
“那也不是你!”我想也不想地便道,“你這人雖然不怎麼樣,想殺祝英臺也不至背地裡動手,就算真背地裡下手,也不可能笨到用自己的箭去指認自己。所以肯定不是你。”
“哼,算你聰明!”馬文才忽地轉身,繼續往前走,音調不知為何變得很輕快,“我倒是沒想到,你還會推理斷案抓兇手。”
“你以為我只會發瘋揍人麼?”這話聽著很不受聽,我撇撇嘴角,對方居然還應了一句“嗯”,噎得我頓時語塞,半天沒說出話來,直到快走到房門口時才又開口,向他解釋昨晚的事道:“那行字不是我寫的。”
“什麼字?”
“就是說你是小人的那幾個字。”這廝記憶力有那麼差麼?
“哦。”馬文才輕飄飄地應了一聲,接下來的話卻令我大吃一驚,“我知道啊。”
“你知道!”我不由得瞪大眼睛,“你怎麼會……”
“你的字我見過,寫得要比那個醜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