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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踹翻了火堆,冷冰冰地告訴我,馬上給我滾。
好吧,我又說錯話了……於是我灰溜溜地滾去了陶淵明大叔他們那邊。不得不承認我這人可能是有點自虐傾向,馬文才好言好語地跟我說話,我就總覺得他另有所圖。現在這樣一變臉,一瞪一怒一踹一吼,=。=我就舒坦了……於是說,看來大概是我誤會了。
大叔那邊一派安然,祝英臺捧著一束我認不出名字的白花,正站在五柳先生的墓前弔唁。而五柳先生陶淵明則站在她旁邊,樂呵呵地捋著鬍子聽著人家小姑娘誇讚自己。
“五柳先生,久仰您高風亮節,晚生無緣沐浴春風,遺憾之至。不過,一抔黃土難掩名士風流,您的名字將被後代文人永記。”祝英臺說著微微躬身,將那束花放到五柳先生墓前,陶淵明則樂呵呵地朝前走了兩步,故作嘆息道:“人死萬事休啊,再念著他也沒什麼感覺了。呵呵呵。”
切,我看他聽了讚揚倒是蠻高興的,估計能被這樣不相識的後輩如此真心誠意地佩服尊敬,也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吧。
“一個人能讓別人一輩子記在心上,也算是難得了。”祝英臺感慨道。陶淵明看著她點點頭,突然意有所指地道:“那,這個能讓你一輩子記住的人,你找到了嗎?”
祝英臺一愣,續而低下頭,甜蜜地笑了。陶淵明也跟著笑了,看來是兩人私下裡聊天的時候,提到了梁山伯。馬文才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拿好了行李,站在一旁的樹下,此刻聽到陶淵明他們的對話,不由得冷冷一撇嘴角,猛地把我的行李甩了過來,差點砸到我腦袋。他和祝英臺的包袱已經被偷了,除了弓箭之外倒也沒有什麼多餘的東西。扔完包袱後,他無視我臉上的怒氣,徑自走到墳墓前,不客氣地道:
“我們是不是該走了?死人又不會講課,再多留也沒什麼用。”他這話一出口,那位“不會講課的死人”頓時有些不太高興。
“見人死了,立刻就走,這馬公子也未免太過實際了吧?”
“哼,這就是我為什麼富貴雙全,而你……”馬文才抿抿嘴唇,沒有說出後面半句話,不屑地扭過頭去。
“恩?有錢?”陶淵明摸了摸鬍子,朝著馬文才伸出一隻手,“那,昨天晚上的住宿費,你應該給我多少啊?”
“你明知道我錢袋被偷了!”馬文才氣道。
“是啊,年輕人。”陶淵明嘆了口氣,“要記住,只有身外之物才能被偷。而內心真正的富有,是誰都偷不去的。”
“歪理。”馬文才扔出一句,“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他說完斜眼看看我,長袖一甩徑向桃林外走去。陶淵明看著他的背影冷笑,祝英臺解圍道:“大叔,你別理他,以後我會找時間回來看你的。”
“我也是。”我跟著道,陶淵明笑了笑,“小兄弟,我還以為你會再次幫他說話,這一回,怎麼不說啦?”
“本來就是他無禮在先,我為什麼要幫他說話?”我詫異反問。陶淵明大笑三聲,說了句“好。”接著又道:“人生動如飄萍,你們再來這裡,也不一定能見到我,不過小兄弟,我跟你說過的話,還是算數的。”他說著將手中桃花分成兩份,給了我和祝英臺一人兩枝,囑咐道:“養活它吧。以後見到它,就當見到我老酒鬼了。”
“恩,大叔,那後會有期了,你多保重。”我和祝英臺向大叔告了別,走出林子與馬文才會和。
馬公子一張臉繃得緊緊的,好像是上了發條一般,不苟言笑,看什麼東西都是斜眼瞪外帶冷哼鼻子噴氣。他這副德行我早已經看習慣了,沒有半分的不適應,反倒是祝英臺瞧他臉黑的跟什麼似的,跑前跑後地試圖勸解,問他是不是還在生大叔的氣,大叔那個人還是挺有趣的云云,又讓他笑一個,還跑到前面去做鬼臉引他發笑。結果馬文才始終連聲都不出,只悶頭走,後來祝英臺也洩氣了,走到我身邊問我:
“葉兄,文才兄跟你同房的時候,不會也是這種態度吧?”
豈止啊!他要是隻繃著臉不理人,那還算好的。最鬱悶的莫過於他聯合他的書僮想方設法地氣我折騰我,然後話裡話外還要諷刺人,動不動就用刀子一樣的眼神瞪你,跟這種人同房,說真的,不氣死你,也累死你。
“葉兄真是可憐。”祝英臺也嘆了口氣,“說真的,在書院裡呆了這麼久,我還從來沒見文才兄笑過。”
“不會啊。”我詫異道,“他經常冷笑的。就是那種‘哼’,或者‘喝’,要不然就是‘切’,反正很多的,不過就是大部分都要帶鼻音。”
“額,我說的不是那種了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