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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駭然加崇拜的眼光看著林依依,這女人也太猛了吧?竟然連李元炙都能劫持了?林依依滿臉不好意思地告訴我,不是她劫持的李元炙,是有人救了我們,而且還制住了李元炙,不知道用什麼法子逼迫李元炙一路給我們做車伕加保鏢,送我們回南宮越的老家。
汗一個,一說回老家我總是想起電視上一臉兇惡的綁匪對肉票說的話:“今天就送你回老家!”所以我明知道林依依所說的“老家”指的是南宮越在山上的家,可是我對這個詞還是十分過敏,忙告訴她以後不要說“回老家”。
問林依依是誰救了我們,可這孩子就是不肯說。要是有人問我不想說的事情,我一定會撒個彌天大謊給他聽,可林依依這孩子就是誠實,雖然不肯告訴我是誰救的,可也對我撒不出謊來,只得憋紅了臉可憐巴巴地看著我,直看得我都內疚,所以也就不再問了。
繁都外是茫茫的雪原,路上積雪很厚,馬車也不敢快走,不過反正也不是什麼著急的事情,所以一路走來倒也沒有著急。我本來就沒有什麼內力,所以身上的毒被南宮越逼出來之後只昏迷了兩天就醒了過來,身體恢復得也快,一頓吃喝之後竟覺得沒什麼大礙了。而南宮越卻要比我嚴重得多,為了給我逼毒,他幾乎耗費了所有的內力。逼完毒整理自己氣息的時候,又趕上嫩棒子來趁火打劫,一急之下氣息有些混亂,可以說是有些輕微的走火入魔了,所以愣是昏迷了四天之後才醒了過來,而且醒來後身體虛弱得真的如同一個廢人一般。
我真的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南宮越,尤其是在他為了我幾乎把命都搭上了的分上,我欠他,不只是欠了他的情,還幾乎欠了他的一條命。
看著南宮越醒來一臉冷漠地面對我,我坐在車廂裡手足無措,我害怕對上他的視線,雖然他幾乎沒有怎麼正眼看過我,可是我還是怕。看著林依依細心周到地在那裡伺候他,我竟然連上前搭把手的勇氣都沒有,只會傻呆呆地坐在馬車角落裡,低頭瞅腳下的地毯。
做了兩天鴕鳥之後,我再也做不下去了,硬著頭皮和南宮越說了一聲:“謝謝你。”話一出口我就覺得自己實在是矯情得厲害,他用他的命來換我的命,這豈是一聲謝謝就可以了結的事情?南宮越聽到我說謝謝,只是漠然地掃了我一眼,沒有答話,我不禁更覺尷尬,乾笑一聲,手忙腳亂地往車外爬,算了算了,與其這麼受罪,還不如出去趕車的好。
這幾天嫩棒子倒也算盡職,一句廢話沒有,只是默默地把車趕得很穩,讓我暗暗佩服,心道他要是不做高麗的間諜頭子了,去兼職做個車伕倒也能混口飯吃。我手腳利索地爬到他身邊坐下,一句話也沒說,安安靜靜地看著四周的雪景,想如果我現在離開的話,對南宮越是仁慈還是殘忍?我低嘆一口氣,這冰天雪地,我走又能往哪裡走?
嫩棒子掃了我一眼,那眼神像看一垃圾桶似的,滿是輕視和不屑。我本來沒心答理他,可一看他這眼神我就怒了,憋了幾天的火總算找到了個撒氣的地方。
“看什麼看?”我怒氣衝衝地問。
嫩棒子又斜了我一眼,慢慢悠悠地開口,“看你這女人心裡在想些什麼。”
我狐疑地看著他,忍不住冷笑幾聲,“看出來了麼?我想什麼呢?”我譏諷道。
“我現在該怎麼辦?我該怎麼去對待南宮越?如果我現在離開對他來說是好還是不好?我欠他那麼多,我該怎麼還?”嫩棒子捏細了嗓子幽幽怨怨地說道,聽得我冷戰打了一個又一個,心裡對他是又害怕又佩服,他怎麼能猜到我心裡的念頭?
嫩棒子看我一臉驚呆地看著他,撇了撇嘴角,諷刺道:“你這麼個蠢笨的女人,到底有什麼好?哼!”
我本來還有點震驚嫩棒子的讀心術,可是他最後這一聲不屑的哼聲一下子把我的火勾了起來,連個高麗棒子都能來嘲笑我,我混得也太遜了吧。我轉頭看著嫩棒子,忍不住把牙磨得咯吱咯吱響,忍了忍火氣,才冷笑道:“我是沒什麼好,卻也沒有趁火打劫。我再怎麼不好,也知道南宮越是我的救命恩人,就算我不報恩,我起碼也不會去恩將仇報!”
我這裡等著嫩棒子轉過身來和我掐架,可是他卻仍目不轉睛地盯著前方的道路,嘴巴輕輕張合,緩緩地吐出兩個字來,聲音很輕,輕得我根本就聽不清他在說些什麼,可是從他的嘴形我卻看了個一清二楚——白痴。
如果可以,我現在真的想殺了這個嫩棒子來洩憤!可是我知道我不能,因為我們還需要他來駕車。南宮越現在還沒有一絲力氣,還需要他來給我們做保鏢,我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