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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將你當成仇人……只是,好像危機一過,我膽子立馬就縮了水,只能含混地應著。NPC笑得極為良善地說出了後半句話:
“……才會這般地投懷送抱?”
於是郭靖騎著小紅馬和韓寶駒一道轉回來的時候,正趕上我蹲在地上淚流滿面地劃圈圈。到底也沒摸清楚這NPC姓甚名誰家住何方,人家便隨風而來又隨風而去了,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只留給我一腦袋問號。
唯一能確定的是……此人很閒……且很無聊。
韓寶駒不懷好意地看看我,然後騎著“追風黃”去追風了,剩下我和郭靖大眼瞪小眼。哦,還有那匹小紅馬,估計在郭大俠手上遭了不少罪,這會兒一個勁的噴響鼻斜眼看人,讓我想上去示好又不敢下手。
郭大俠很豪爽地給了它一記熊掌,然後抱住它的頭對我說。
“華箏,不怕,你隨便摸。”
小紅馬屈辱地轉過了頭,默默地流下了兩行眼淚。
我開始上下其手……咳咳,只是摸摸它的臉頰,拍拍它的脖子,試圖建立一下感情。好在從它的表情來看還是頗為滿意,也就是說我還是有機會騎上它兜兜風的。
不過這傢伙剛上蹦下跳了半天,渾身的汗,摸起來手感不夠好……呃?
我瞪著自己手上殷紅一片的血漬,花了幾秒鐘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這應該是小紅馬的汗,也是它作為“汗血寶馬”的鐵證。
郭靖卻已經驚駭地叫了起來,“華箏,你,你受傷了?還是,馬受傷了?”
花費了半天唇舌,郭大俠終於明白這只是因為他家小紅馬天賦異稟,繼承了連漢武帝派了二十萬大軍也沒爽到幾年的汗血寶馬血統所致,換言之今天他賺大發了。
這下就算是老實人也難免大喜過望,慷慨地借出了他懷裡的帕子給我擦手。這一行為實際上挽救了他的袍子,因為我本打算藉著講解歷史的時機反手抹到他背上去的……
正在仔仔細細的擦著手指縫裡的血汗,手突然就被誰拽了起來,緊接著頭頂就響起了都史不滿的聲音:
“怎麼受傷了?誰幹的!”
我趕緊一邊把完好無損的爪子伸到他面前展示,一邊把血漬斑斑的帕子塞回給郭大俠……卻在半路被都史一把奪了過去。
他只看了一眼,卻忽然臉色大變,逼視著我。
“你,這帕子是你給他的?”
呃,難不成這帕子上有什麼問題?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忌諱麼?我還在猶豫,都史已是臉色鐵青,胸口劇烈起伏著,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
問題是……他莫名其妙地在氣什麼啊?
都史忽地抬手用力一扯,那帕子就被撕成了兩半。
那邊郭靖已經忍不住呼喝了起來。“都史!你,你在做什麼!”
都史冷哼了一聲,兩手抱在胸前,斜眼看著他,卻不說話。
郭靖臉色漲得通紅,但估計還記著《武誡》沒出手,憋了半天才憋了一句話出來。“你,你還我的帕子!我娘給我的帕子……”
都史不知怎地竟然楞了一愣,遲疑道:“你娘給你的?你娘……繡給你的?”
“那,那當然!”
都史滯了一滯,似是聽到了什麼令他震驚的事情一般,神色陰晴不定了一陣子,才頗為不情願地開口道:“回頭我讓人送你一百條就是了……”
——我沒聽錯吧,都史居然會跟郭靖說這種話?這算是……承認自己有錯?這簡直比天上下紅雨還要令我吃驚吶……
正想誇他兩句,某人大爺脾氣又犯了,凶神惡煞地瞪著我。
“華箏,你怎麼一個人跑到這裡來了?鐵木真汗在找你,快跟我回去。”
“是,是!”
都史瞪了我一眼,轉身走向拴在一旁的馬匹。我認命地正要跟過去,想了一想,還是蹲下去撿起了被都史丟在地上,已然被撕成兩半的帕子。
雖然被我擦得血跡斑斑,卻還看得出原本是條素色的,右下角以繡著一叢嫩草,這……只有三片草葉的圖樣,看起來甚是眼熟啊……
當年跟郭大娘學刺繡的時候,她為了教我,跟我一塊繡了一條帕子……當然手工精湛方面不是我那半吊子水能比的……記得我繡的那塊帕子給朱聰驗收了之後就被,就被……
我……好像明白了一些什麼,又好像……什麼也沒明白……
風雨總在陽光後
那達慕結束了。
拖雷和都史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