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繫著他十幾萬大軍的撤留問題。殿下所謀,真乃一步險棋啊!”
“確實。”如晦介面:“板渚以北,全屬夏軍勢力範圍。我方若出動大股部隊前往攔截,必為竇所知,他回師相救,則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若派少量人馬前去,亦如杯水車薪,無濟於事。”
“所以只能智取,不宜強攻。”世民熟思一會兒:“有了!”
眾人眼睛一亮,正要相問,只聽帳門士卒報:“羅將軍到!”
“羅士信見過秦王殿下。”
“羅大哥?”一直沒出聲的安逝疑惑,他不是在打共州?
“羅將軍毋須多禮。”世民抬手:“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稟殿下,”士信直身:“共州已破,並無阻礙。但當我回赴洛陽的第二天,鄭將楊公卿、單雄信引兵出城約戰,齊王不聽規勸,結果迎擊失利,行軍總管盧君諤戰死。”
“這個糊塗蛋!”世民拍桌而起:“早讓他只圍不攻,是不是手癢了!”
一時大家都被他震到。
房玄齡遲疑稍答:“也許齊王殿下想立奇功,早日拿下洛陽,好解虎牢之急。年輕氣盛,一時衝動也是免不了的。”
安逝一笑:“本來我們還等他的增兵。這下,便是有些,也沒多少指望。”
世民略略平息怒氣,召來送信兵:“傳本王帥令,洛陽方面不準再主動出戰,違令者斬。”
“是。”
“怎麼辦?沒有援兵,咱們還繼續守著?”
世民搖頭:“現在這種狀況,打個比方來說,如同一個人已經卡住了另一個人的脖子,而且讓對方喘不過氣來了,是不是鬆開手,讓對方休息一下再卡?又或者,一張網已經將鳥網住,但那網上有一處繩也已經不結實了,是先把鳥抓了再補網呢,還是回家去拿繩子來,等補好網再抓網裡的鳥?”
就知道他不甘心放棄將近一年的攻鄭成果。安逝撇撇嘴:“3500名騎兵,再加上虎牢原有守軍,通共不到一萬人。夏王現在只是沒有下定決心,一旦知道了真實情況,十萬大軍哪,每個人上來拆塊磚,也能把虎牢拆沒咯。”
眾人皆笑。
世民道:“安弟說得沒錯。不如……給他使個障眼法?”
“什麼法子?”她來了興致。
“當初董卓定洛陽——”
大夥都明白了,會心齊笑。
東漢末年,董卓初入洛陽,步騎不過三千,自嫌兵少,不為遠近所服。率四五日,輒夜遣兵出四城門,明日陳旌鼓而入,宣言云“西兵復入洛中”。人不覺,謂率兵不可勝數。
官路上車轤滾滾,二百多輛大車首尾相接,兩側護行做士兵打扮,荷刀仗劍,戒備森嚴。
“將軍,再過三十里,便是滎陽。”打前哨計程車卒來報。
劉黑闥點點頭,神經絲毫不敢有所放鬆。
雖然出洺州以來,一路平平安安,離板渚也越來越近,但自己押送的,可是前線夏軍的命根子,若有閃失,難負大王所託。故而出運以來,他便提了十二分的心,一有風吹草動,全軍上下即刻拉弓上弦,刀劍出鞘,準備格殺。
前方隱隱馳來一哨人馬,他皺皺粗眉,命糧車停住,攥緊兵刃。
待人馬駛近之後,才看清是自己人。殷秋、石瓚二人滾鞍下馬:“劉將軍一路辛苦,末將在此恭候多時了。”
“兩位將軍為何至此?”
“將軍所解糧草事關重大,夏王陛下不放心,特遣末將前來接應。”
劉黑闥拱一拱手:“如此有勞二位將軍。”
“哪裡。”
“近日前線戰事如何?”
石瓚笑道:“仍在對持之中。”
“唔。走吧。”
糧車前行了三四里,朝西南方向出現一條岔道。
殷秋道:“將軍,前面不遠便是滎陽,縣城雖為我軍所佔,但城外卻常有唐軍騷擾,若被其發現,必前來搶糧。不如走此小路,繞道板渚,更為穩妥。”
劉黑闥自言自語道:“唐軍被我軍與鄭軍兩處拖著,還能分出這麼多遊兵散勇出來干擾?”
殷、石兩人對看一眼,殷秋正待說話,又聽他問:“需繞行多遠?”
“不過多行十幾里路。將軍,我們來的時候都已經探好了,絕對安全。”
滎陽一帶劉黑闥也不是沒來過,當年瓦崗軍在大海寺大敗張須陀時,他還曾見過李密在地圖上對這裡指指劃劃,只不過當時自己職位卑微並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