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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經察覺,我自己卻不知道。”看著阿婆由波瀾不驚轉為略起興趣的眼神,她笑一笑,繼續說下去:“在突厥當苦力受傷的那些夜裡,每次半晚被小靴子叫醒起來上藥,上完藥後他以為我睡著了,自己手中就不停擺出一些招式……他回薛延陀前我問他是不是有人教了他擒拿手並跟我有關係?他摘了一片綠葉放在我手裡,只留下一句話。”
看向阿婆:“婆婆想不想知道是句什麼話?”
阿婆一動不動。
“唉,既然婆婆不想知道,那我就先保留了。”安逝摸摸鼻子:“後來我問如晦,如晦說不是他給的藥,而另有其人。如晦是在小靴子走後一段時間才到的,且他的樣子像是知道給藥的人是誰——這一開始仍有兩個猜測,送藥之人,要麼與我有關,要麼跟小靴子有關。如果說小靴子最後的態度依舊模糊讓我難以作出判斷的話,那麼如晦之言,就正式幫我推翻了後一個推測。”
阿婆臉上浮現一朵笑容。
“以刀為簪,簪亦是刀。婆婆,我這陣子正好學刀刻,關於刀的正史野史、古今傳聞都瞭解了很多哦!”她支著下巴,歪著頭:“近五十年來有一位高人,傳言她美若天仙貌比西子人見人愛花見花開飛花摘葉例無虛發——”
阿婆抬腳便走。
她叫:“‘銀葉飛霜’,褚葉!”
阿婆腳下一剎。
“……是大哥讓你跟著我的?為什麼?”
“為什麼?你問我為什麼?”褚葉扭過半邊臉,神情嘲笑。
她的臉驀然紅似火燒。該是自慚的。
褚葉見狀,語氣放緩一緩:“你們年青人的事,我也管不著——罷罷,浮雲去留意,青山奈何知!”
“婆婆且先別走!”安逝跑上前攔住她:“有件事想請婆婆幫忙。”
褚葉眯眼:“你倒是會打蛇隨棍上。”
“婆婆不要這樣說嘛。只一小忙,你把我帶到一個地方去就行了,我見見那人好不好,馬上就走。”
“哪裡?”
“……東宮。”
婆婆看她半晌:“我憑什麼要帶你去?”
“若我一不小心被大內巡衛抓住了,倒是還要勞您出手不是?”
“現在宮門已經下鑰,宮禁重重……你找太子?”
“不不不,找一箇舊識,是太子的樂官。”
月兒照在牆上,一壁輝淡清粹。
角落裡擺了一盆怒放的粉色薔薇,水晶簾輕輕搖動,素色紗櫥糊了一半,另一半不知為何空著。
“人呢?”藉著月光,床上空無一人。
褚葉道:“這裡已經很久沒人住了。”
“不可能。”安逝摸摸桌子,指上未沾一塵:“沒人住的房子會這麼幹淨?”
“就是因為太乾淨整潔,”褚葉一指紗櫥:“你再對比那窗紙的邊緣。”
湊過去,紙邊已經泛黃起毛。她喃喃自語:“秦青換地方了?沒通知我呀,而且擺設明明跟以前一摸一樣,連薔薇也一樣長這麼好——”
“噓。”褚葉將她拉至牆邊。
透過未封好的木窗,一個人影慢慢從遠處過來,漸漸成形。
身形瘦削,束髮的犀簪閃著柔和晶瑩的光芒。
太子李建成。
距房門還有十幾步,當安逝的心越跳越快的時候,他停住了。
要幹什麼?
半個時辰過去,她的重心從左腳換到右腳,又從右腳換回左腳,他卻只是神色悠悠的站在那裡,非常安靜。
夜色微茫之中,聞得一陣陣花香,卻又辨不清是屋內之花送出去的,還是屋外花叢燻進來的,如歡如喜,如糾如纏。
惘然似水,在空氣中絲絲滲透開來。
以為已經被遺忘很久的往事,瞬時記起來,還恍如昨日才發生。一張張面容,並不甘心隨時光潮水消退,而是趁人渺茫之間撲襲而來,氾濫成災。
難管難收啊,難管難收!
月下男子輕輕泛起一個微澀的笑。不知是不是也同樣覺得,有些事情,說是可以易拂如塵,偏又如花刺一般細微刺心?
當時只道是尋常。
呵呵,卻是,失去以後才銷魂蝕骨的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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積分終於正常了,偶汗一個先,JJ這抽的……
以下是TO常春大人的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