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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一響,胡排長推門而入,看了看在座的幾個人,說道:“各位,不好意思,例行檢查,把證件掏出來!”
一個小少尉連門都不敲,就敢大模大樣闖進來,吳景榮心裡非常不高興,臉色沉了下來,說道:“誰讓你進來的?出去!”
胡排長沒敢造次,對方說話這麼橫,肯定是大有來頭,客氣的說道:“先生,我們只是例行檢查……”
“這裡輪不到你來查,讓你的長官來見我!”吳景榮不耐煩的說道。
“好,您稍等!”胡排長忍著氣,轉身走了出去。
吳景榮換上一副笑臉,端起酒杯說道:“汪先生,咱們繼續,請!”
此時,白舉民正在酒樓內,聽說胡排長被人攆出來了,說道:“走,帶我去看看,誰的譜兒這麼大!”
來到二樓包間,見吳景榮在座,白舉民趕忙說道:“副站長,對不起,不知道您在這,打擾了!”
“等等!”吳景榮心裡覺得奇怪,情報處的人怎麼和軍隊攪和在一塊?
“您還有什麼吩咐?”
“發生了什麼事?”
“共黨分子魏忠文脫逃,我們正在附近搜捕!”
“哦……知道了,你去忙吧。”
“是!”
酒樓內很快檢查完畢,沒有任何可疑之處。
白舉民說道:“胡排長,街上情況怎麼樣了?”
“各個路口都設了卡,按照馮處長的命令,不僅查證件,還要檢查隨身物品。”胡排長說道。
“白組長,馮處長叫你過去!”一名警察跑過來說道。
出了這麼大的事,馮青山不敢大意,立刻通知了警察局,讓他們派來大批警察,協同警備隊在附近設卡檢查。
此刻,馮青山蹲在路邊,正在和一個擦鞋匠說話。
白舉民快步來到近前,說道:“處長,您找我?”
馮青山示意他別出聲,和顏悅色的對鞋匠說道:“接著說,那輛轎車停下了,然後去了哪裡?”
鞋匠目光閃爍,支吾著說道:“長官,我當時給客人擦鞋,其實也沒太注意,街上這麼多的車……”
馮青山掏出錢包,從裡面拿出一疊大額鈔票,塞到鞋匠的手裡,說道:“你再仔細想想,那麼大一輛車,離你也不算遠,應該能有印象。”
看到了錢,鞋匠眼睛亮了,趕忙把錢揣進懷裡,煞有介事的想了一會,說道:“我想起來了,車停下了,從車裡下來一個戴口罩的人,開啟了車機蓋。”
馮青山和白舉民對視一眼,心裡都在想,應該是車出故障了,要不然老劉不會無緣無故停車,更不會開啟車機蓋檢查。
“後來呢?”馮青山耐心的問道。
他心裡很清楚,這種時候不能來硬的,萬一這個擦鞋匠上來脾氣,胡亂說一通,很容易把調查方向引向誤區。
鞋匠的目的就是要錢,他不可管對方是誰,平時警察辦案,臨時需要線人的時候,都會花錢僱傭他們這些人。
“戴口罩的人,開啟車蓋看了一會,就又蓋上了,然後上了車,突突突又要開車……”鞋匠嘴裡學著轎車引擎的聲音。
“車開走了?”白舉民忍不住問道。
鞋匠在圍裙上擦了擦手,篤定的說道:“對,開走了!”
馮青山說道:“開哪去了?”
“那。”鞋匠指了一下北行的小馬路。
白舉民一臉茫然,看著緊鎖眉頭的馮青山,說道:“處長,這是咋回事?既然車沒問題,他們怎麼往北去了?”
馮青山沒回答他,對鞋匠說道:“你是說,司機上了車,就向北開走了?”
“那錯不了,我看的真真的!”鞋匠想了想,猛然一拍大腿,說道:“哦,對了,差點忘了,戴口罩的人剛一上車,張警官也跟著上了車,過了一會,車就開走了。”
“你他嗎的不早說!”白舉民怒罵道。
鞋匠縮著身子,膽怯的看著白舉民,嚅嚅著說道:“我以為,他們是一起的呢……”
馮青山催問道:“哪個張警官?”
“監獄裡的張警官,他昨天還來我這擦鞋,給的錢可多呢。”
“津北監獄?”
“對,就是。”
“他叫什麼名字?”
“那我可不知道。”
“長什麼樣?”
“大高個,比您還高一頭,留著八字鬍……”
白舉民焦急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