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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舞時間,舞廳內只亮著一個五彩霓虹燈,這樣的環境下,距離又比較遠,很難看清楚對方長相。
直到一曲終了,燈光恢復正常,周俊臣這才確認,在舞池內翩翩起舞的一男一女,果真是姜新禹和童潼。
一名濃妝豔抹的女人,扭著腰肢走了過來,嗲聲嗲氣的說道:“呦,周先生,您可好長時間沒來了。”
周俊臣背轉身,低聲說道:“翠紅,我還有事,過兩天再來看你。”
“這麼晚了,能有啥事嘛,難不成,你們公司晚上也開門營業?”翠紅嬌聲說道。
“我先走了。”周俊臣不再耽擱,低著頭快步走了出去。
…………
童潼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她的心情非常不好,姜新禹說的“自重”兩個字,著實刺痛了她的心。
看她這副樣子,姜新禹心中不忍,況且自己也確實言語過重,說道:“童潼,你怎麼了,生氣了?”
“沒有。”童潼轉著手裡的高腳杯,她的情緒全都寫在臉上。
姜新禹想了想,溫言說道:“我說的自重,並不是說你,而是在提醒我自己。”
童潼悶聲說道:“提醒啥?”
姜新禹說道:“我在心裡對自己說,姜新禹,被人喜歡,那是你的榮幸。但是,並不意味著,你就可以隨心所欲,做出出格的舉動,破壞一個姑娘的名聲!”
“新禹,你對我真好!”童潼眼睛裡淚光閃閃,被姜新禹的幾句話,感動的一塌糊塗。
“誰對你好,心裡知道就行了,沒必要非得說出來。”姜新禹說道。
童潼用力點了點頭,既然不讓說出來,那可成了一個難題,不知道怎樣做能表達此刻的心情。
姜新禹笑道:“本來是消遣解悶兒,反而把你惹哭了,下次,我可不敢帶你出來了。”
“我沒哭,剛剛迷眼睛了……”童潼趕忙拭去眼角的淚水。
誤會解除了,童潼心情立刻好轉,說道:“新禹,我們再跳一曲吧?”
姜新禹連連擺手,
“我真的不太會跳,感覺自己像一隻大熊……”
“來嘛,剛剛就跳的很好。”
“先休息一下,等下一支曲子。”
“好吧……”
童潼多喝了幾杯酒,臉色泛起了嫣紅,目不轉睛的看著姜新禹,說道:“五姨娘跟我說,一個男人若是真正喜歡一個女人,他想到的絕不是佔有,而是保護!我以前不懂這句話是啥意思,今天總算是明白了。”
姜新禹忽然意識到,自己剛才的那番話,很可能讓童潼理解成另外一層含義!
“你五姨娘以前是做什麼的?”
“她也是好人家出身,父母死於鬼子的飛機轟炸,淪落到了怡春院,哦,怡春院就是……那種地方。”
“後來呢?”
“後來,我爹給她贖身,成了我五姨娘。”
“哦……再後來呢?”
“五姨娘讀過書,常常給我講一些人生道理,一來二去,我就經常往她的院子裡跑。”
姜新禹有意把話題扯遠,是不想繼續剛才的話題,
聊到最後,童潼也覺得莫名其妙,想了一會,說道:“咦,怎麼說起五姨娘了?”
姜新禹笑了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說道:“誰知道你了,提起五姨娘,就開啟話匣子了。”
一個美國兵打著酒嗝,晃著身子走過來,從肩章上看,他應該是一名中士。
中士操著一口生硬的中國話,對童潼說道:“美麗的小姐,我可以請你跳支舞嗎?”
童潼存心想挑事,瞟了姜新禹一眼,說道:“他要是同意,我就接受你的邀請。”
中士看了看姜新禹,說道:“先生,可以嗎?”
姜新禹客氣的說道:“對不起,我們馬上要回去了,下次吧。”
中士攤了攤手,不滿的說道:“你們中國人,沒有紳士風度,我只是請小姐跳支舞,沒有別的意思。”
姜新禹不再理他,對童潼說道:“走了。”
童潼還有些不情願,磨磨蹭蹭的站起身,跟著姜新禹往外走。
中士遭到了無視,心中不免有些惱火,藉著酒意一把拽住童潼的手腕,說道:“小姐,只要跳一支舞……”
童潼驚叫一聲,反手給了中士一記耳光,呵斥道:“給我滾開!”
中士吃了虧,更加不依不饒,橫身攔住去路,說道:“打了人,你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