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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報處處長室。
白舉民和另一名組長垂手肅立,連大氣都不敢喘,他們都看得出來,沈處長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沈之鋒是浙江仙居人,不管他願不願意承認,都會被理所當然的歸納到浙江幫,地域觀念在保密局根深蒂固。
事實上,沈之鋒對保密局內部的拉幫結派,還真是並不熱衷,他只是被動的和浙江人混在一起。
這也怪不得他,異鄉異地的,老鄉之間總是會更親切一些。
現在不同了,隨著吳景榮的意外上位,廣東幫的勢力漸起,如果再不加把勁,很難說會不會受到排擠。
沉默了好一會,沈之鋒問道:“白舉民,南京地下黨的事,有線索了嗎?”
白舉民趕忙近前一步,恭聲說道:“第二天一大早,我帶人沿著血跡追查,到了公使路一帶,就失去了蹤跡。”
“血跡?他們有人中槍?”
“是的。”
“哪裡中槍?”
“您當時要抓活的,我們開槍打的都是下盤……估計是腿部。”
“是穿透傷嗎?”
“應該不是,一般情況下,手槍很難形成穿透傷。”
“既然不是穿透傷,傷者一定需要做手術,把子彈取出來……附近的醫院診所查過了嗎?”
“查過了,都說沒收治過槍傷病人。”
沈之鋒想了想,站起身說道:“走,我們去公使路轉一轉!”
白舉民跟著沈之鋒,乘車來到公使路。
沈之鋒初步判斷,殺死石川重康的人,十有八九是南京地下黨的人,他們最具有殺人動機。
雖說在青年路擊斃了四人,但是誰又能保證,南京地下黨有沒有後手,他們到底來了多少人呢?
今天天氣晴好,碧空如洗,萬里無雲。
走到一處街口,白舉民指了一下地面,說道:“處長,線索就是在這裡斷了。”
地面上還隱約能看見斑斑血跡,沈之鋒四處看了看,對白舉民說道:“如果你是傷者,是打算先躲起來,還是就近找醫生治傷?”
白舉民想了想,說道:“當然是先躲起來。”
“為什麼?”
“因為有追兵,肯定要避過風頭才行。”
“我們發現屋後那根繩子的時候,是在十分鐘以後,那兩個共黨有充裕的時間,甩掉追蹤!”
“可是,只要順著血跡……”
“當時天很黑,根本看不清血跡,共黨只要有腦子,他們也會想到這一點。”
“您的意思是說,共黨知道我們追不上來,先找地方把腿傷治好?”
沈之鋒沿街慢慢走著,觀察著四周的建築物,說道:“全城所有的醫院診所,我們很快會派人監視,到那個時候,他們就更沒機會了。”
白舉民讚道:“處長,您分析的太對了!我這就派人去醫院,再好好查一遍!”
“大醫院人多眼雜,共黨不可能去,那些能做外科手術的診所,是重點排查物件!”
“公使路一共五家診所……”
“營業時間最晚的是哪一家?”
“額……是科勒診所。”
“你們去問的時候,科勒診所怎麼說?”
“他們說,沒收治過槍傷患者,也沒見過這樣的人。”
“所有人都問過了?”
“醫生護士收款員,包括清潔工都問過了,他們眾口一詞,我覺得應該沒問題。”
“帶我過去!”
“是!”
因為名氣很大,即使科勒診所不在主道上,前來就診的患者依然絡繹不絕,趕上公休日甚至需要排隊。
沈之鋒看了一會,診所對面是一棟居民樓,他叫過白舉民,說道:“派人去樓裡問一問情況。”
“處長,已經問過了,當天晚上,沒人發現有可疑分子。”
“不是讓你問這個,是問科勒診所幾點鐘打烊關門!”
“明白了……”
白舉民親自帶著人,去那棟二層居民樓,挨家挨戶敲門詢問。
正常來說,沒人會閒著沒事盯著別人的窗戶,老阮和劉明動作極其敏捷,被發現的可能性不大。
但是,對面診所何時關燈,不可能所有人都沒留意到。
十幾分鍾後,白舉民從居民樓裡出來,來到沈之鋒近前,說道:“處長,當天晚上,科勒診所是在十點鐘左右關的燈。”